於是,心情愉快的楚梓州就問:“成本大不大?”

“本小利薄,能給咱們二道河村的村民賺個買肉錢。”

楚梓州神情複雜的看著宋玉暖:“你可真是個好人。”

宋玉暖:“我就是年齡小,要不然二道河的大隊長真沒你啥事。”

楚梓州:“……”

呦呵,還想奪權呢。

我可太歡迎了!

年輕人的特點就是說幹就幹。

剛想給縣城的縫紉線廠打電話,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楚梓州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轉過頭就去和宋玉暖說:“是馬場騎兵連的同志問你……寫回信了嗎?他們正好要送一批急件,如果寫了的話,可以順便給你送去。”

宋玉暖眨眨眼睛:“我都放進郵電局前面的大郵筒裡了。”

於是楚梓州就這樣告訴對方,那人很快就放下了電話。

楚梓州去看宋玉暖。

宋玉暖馬上問他:“你看我做什麼?趕緊打電話啊,還有幾天就端午節了。”

於是楚梓州開始打電話,先給縫紉線廠打,打完電話又給紡織廠打電話。

隨後楚梓州帶著宋玉暖開車就去了縣城。

縫紉線廠生產的線,主打是黑色白色,然後還有彩色的線,但量不大。

但就這個,也給批了二百塊錢的。

楚梓州拿著條子去取貨。

二百塊錢竟然裝了兩麻袋。

其中一麻袋是宋玉暖給自家的加工廠進的貨。

下一站是城北的造紙廠。

購買了大紅色的紙張,還有新產品皺紋彩紙,可以做絹花的那種。

最後一站是紡織廠。

一聽說是搞副業,紡織廠的廠長眼睛亮了亮,就問楚梓州:“小楚啊,你們要搞什麼副業?”

楚梓州笑著說:“小打小鬧,您這麼大的紡織廠怎麼能看在眼裡。”

廠長也呵呵笑。

批了條子,他是知道楚梓州是誰的孫子。

當然要熱情的招待。

隨口就問楚梓州:“這小姑娘是誰,你妹妹嗎?”

楚梓州說:“不是,這是二道河的,叫宋玉暖。”

紡織廠的邵廠長眼珠子一瞪:“宋玉暖?”

宋玉暖笑眯眯的:“邵廠長,您好!”

“你是不是那個給咱們南山縣城牽線搭橋成立職工幹部學校的那個宋玉暖。”

宋玉暖點頭:“是我呀!”

邵廠長一拍大腿:“哎呦,是你這丫頭啊,你可真是厲害!”

“不不不,我不過是牽線搭橋而已,具體的工作還要叔叔伯伯們去完成,跟我沒關係的,而且也不知道成不成呢。”

楚梓州看著宋玉暖:這口是心非的謙虛勁。

“成不成的你也是個大功臣,就衝你這份心性,就該值得表揚。”

一番謙虛之後,宋玉暖從邵廠長這裡批了八百元的條子,從他們的積壓倉庫裡搬出來多半卡車的積壓布料。

尼龍的確涼條絨布,還有一部分是綢緞面的碎布料。

都是紅綠和金黃色的,很是鮮豔,

這種布料價格很高。

只不過都是布頭,要麼幾寸,要麼就只有一小條。

楚梓州則是單獨裝了二百元錢的。

邵廠長主動派出廠子裡的大卡車。

路上的時候,楚梓州問宋玉暖:“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也跟著一起進貨了?”

“我真是順便,主要是邵廠長太熱情了,我都感覺受之有愧。”宋玉暖感慨的道。

楚梓州:“……”

我信你才怪。

小丫頭,跟篩子成精一樣。

估計在去找他籌謀所謂的端午節副業前,就琢磨給自己家進貨了。

但不得不說,今天真是宋玉暖的面子。

這誰能想得到呢。

現在二道河的村民對於老宋家動不動就停著一臺大卡車已經習慣了。

他們在看宋良以及宋家人,不知不覺就帶著一點羨慕。

就感覺他們好像離村子越來越遠的樣子。

大包小包的都扛進了西廂房。

而路過大隊部的時候,屬於大隊部的三麻袋已經卸了下去。

宋玉暖讓宋老太這個財政官去給楚梓州還錢。

因為這九百元貨款是楚梓州給墊的。

然後楚梓州就跟宋老太說:“大娘,一會讓小暖來一趟。”

宋老太看著對她神態恭敬的楚梓州,心底裡嘆了一口氣。

她老太太活了這麼大歲數,那雙眼睛不是泡兒。

以前爺爺奶奶喊的甜,突然間就變成大爺大娘了。

婷婷回來那幾天,楚梓州沒事就往家裡跑。

先是晚上開車去招待所看婷婷的老師,第二天又來接婷婷去給她老師送站。

儘管說婷婷的老師是他的朱阿姨。

但這讓人琢磨著,怎麼也是有點不對勁的。

自古以來都講究門當戶。

老宋家門地太低,會被人瞧不起的。

就算她家有錢了,按照小暖說的,頂多也是暴發戶。

跟貴門子弟比不了。

想跟人家玩,人家都不帶你的。

老太太拿著楚梓州給阿盛的一袋餅乾,慢悠悠的走出了大隊部。

二道河的天空格外的湛藍,朵朵白雲在天空飄蕩。

前兩天一直在下雨,昨天剛放晴,路邊的柳樹葉蔥翠欲滴。

老太太突然豪情萬丈。

這就跟自己家蓋房子一樣,我以前是茅草房,那我就多掙錢,然後我也蓋個大別墅。

難道這不是換門庭?

誰也不是天生的王侯將相。

那住在九城裡的人,當年不也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嗎?

當然啦,想東想西,看到宋玉暖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想了。

兩孩子都沒那心思,她就不擔心了。

她這孫女可是文曲星下凡,寫的故事都能印成字在書上,真的太了不起了。

拉著宋玉暖跟她說:“楚梓州讓你去大隊部一趟,是你說的那個端午節的香包還有葫蘆嗎,小暖,你就動動嘴可別動手。”

這小手,可不是幹活的,是拿筆桿子的。

宋玉暖早有準備,翻出幾塊鮮豔的布料裁剪好,她縫紉活不行,就讓連香動手她動嘴。

不大一會,一個小巧玲瓏精緻的香包做了出來。

眾人眼睛一亮。

宋老太說:“這不就是過去大戶人家戴的香囊嗎?”

宋玉暖說:“要是有一個紅色的珠子就更好了,或者小木珠也行。”

宋老太:“咱們山裡有一種乾果子,那裡面的果核就跟小珠子一樣,用錐子將中間鑽個眼,我小時候還做過一串手鍊戴著玩呢。”

於是老宋頭趕著馬車又去了林子。

因為著急要,只摘了一小布袋就回來了。

宋玉暖拿起一個聞了聞,還別說,這味道真好。

這一回,玲瓏精緻的小香包做出來了。

五彩繩編出來做掛繩,上面是一個果核,下面是五彩線做的流蘇。

看起來新穎又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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