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被罵的一懵,可大公子似饒有興致地偏頭看她:“你的意思是,你在雙喜宴上,服侍的是二公子?”

文盈訥訥點頭,還以為他是不信,沒想到他下一句話卻說:“那你的二公子,怎沒納你入院去。”

文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既不想解釋,更是覺得她同二公子之間的事,不想叫他知道。

陸從祗上前兩步,直接伸手扣上文盈的肩頭,指尖用力疼的文盈倒吸一口涼氣。

“你喜歡他?你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他唇角帶笑,透著危險意味的聲音傳到她耳中,“你猜猜看,你的二公子,願不願意要你。”

文盈不懂他話中意思,強忍著疼倔強地想,二公子如今還未曾給她名分,只是因為他那夜吃醉了酒記不得事罷了。

之前三公子強要了一個丫鬟,事後不認賬,還是二公子出面逼著三公子將人收房,如今這事落到了二公子頭上,他怎麼可能不認?

就在此時,二公子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大哥?怎麼晚了,你這是?”

下一瞬,文盈肩膀的疼加重了些,被大公子直接提起,面對著二公子。

文盈偏過頭想躲,卻還是同二公子打了個照面,他面露驚訝:“文盈,你怎麼也在這?”

“這丫頭說心悅你,在此也沒什麼稀奇。”

陸從袛輕笑著開口,文盈卻被驚的面色一白,她看著二公子,連話都說不明白:“不,不是這樣——”

“她還知道害羞了。”陸從袛扣住她肩膀的手用了些力道,免得叫她掙脫,“那你呢,二弟,這丫頭給你,你要是不要。”

陸從璟被這幾句話打的措手不及:“大哥,莫要說這種話,這成何體統。”

“哦?你這是不要的意思了,那便歸我了。”陸從祗笑意更濃,輕聲在文盈耳邊重複,“看清了,你的二公子,可不願意要你。”

文盈慌亂極了,原本因落淚而發紅的眸,直直地盯著二公子,渴求他將自己要過去,別叫自己落入虎口。

可偏偏,她竟在二公子眼底瞧出躲閃的意思。

下一瞬,大公子長臂一跨攬住她的肩膀,他骨節分明的手鉗制住她的下顎,逼迫她仰起頭來。

最後,他當著二公子的面,銜住了她的唇。

震驚、羞恥,一瞬間在文盈胸腔之中炸開,她腦中只蹦出兩個字——完了。

大公子的動作帶著侵略,如冷厲的風從口中灌入進去,叫她五臟六腑都被激的難受至極,眼眶中打轉的淚瞬間滑落,她拼了命地推拒,可卻偏偏都無濟於事。

陸從璟被面前一幕驚到後退一步:“大哥,文盈畢竟是母親身邊的人,你如此,於理不合。”

陸從祗聞言,動作倒是一停,他慢慢同文盈分開,但手上鉗制她的動作絲毫沒有鬆懈。

“滾。”

他冷嗤一聲,這話是說給陸從璟聽的。

夜裡本就安靜,一聲滾字格外清晰地傳入耳中,陸從璟欲言又止,看看文盈,又看看陸從祗,最後頂著他們二人一個求救、一個嫌惡的視線,轉身往自己院子裡走。

“大哥,還是莫要鬧出大動靜來。”陸從璟猶豫開口,留下這句話。

莫大的絕望與崩潰將文盈籠罩,她竟有些迷惘,第一次對二公子生出失望來。

二公子,是不是沒她想的那般好?

她抗拒的動作停了下來,但眼眶的淚卻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個不停。

“看到了嗎,他不要你。”陸從祗饒有興致地品味著她的驚懼絕望。

“要不要,你就此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