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S市遠隔千里之外的Z市。

熱鬧的市中心,裡面有一處靜雅的三層小洋樓。

外面環繞著靜謐的別院,周圍遍佈著綠色的植被,還有常青的滕蔓依附在牆壁上,給這洋樓裡帶來了勃勃生機。

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段裡,能夠有這麼一處優雅的所在,可見其主人,財力定然差不到哪裡去。

而在樓頂的一處窗前……

一名相貌可愛精緻的美麗女孩兒,正面帶憂鬱倚在窗前,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神色。

修長的馬尾,白色的T恤,讓這個女孩兒看起來,就好像鄰家妹妹一般的可愛。

唉……也不知道老闆現在怎麼樣了,楊奕這會兒應該也不在家了吧?她說她要去幫我處理一些東西,也就是說現在,老闆沒有人照顧了嗎?

趙雪靈帶著些憂鬱的看著窗前擺著的那盆紫羅蘭,感覺跟自己在陽臺上種著的那盆好像,也不知道老闆有沒有給它澆水,還有店裡面,老闆這懶散的傢伙,肯定又不好好的看店了,甚至說不定關門大吉都說不好。

攤上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老闆,真是讓人擔心的根本走不開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和楊奕都走了,就剩下了曹姐姐一個人,雖然曹姐姐是個很持重的性子,但對老闆的話,卻似乎根本不懂得拒絕他的意見,他們兩個肯定是成天胡來,只是胡來歸胡來,忘記警告他不要在我的房間裡胡來了。

聽說有些人不就是有那種變態一樣的愛好,喜歡在別人的地方做那種事情嗎?

比如說朋友的陽臺上、朋友的客廳裡、朋友的房間裡……甚至於,朋友的床上。

老闆那種猥瑣淫蕩的性格……感覺十有八九就是這樣的人。

趙雪靈似乎已經預想到了她認識的那個滿臉認真的曹姐姐帶著無奈和為難,卻難以抵抗蘇寧的真切請求,然後半推半就的被他拉到各種各樣的地方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噫……我才不要在滿是小蝌蚪的床上睡覺呢,等回去了,一定要連床墊都給換掉才行。

趙雪靈打了個哆嗦,有點噁心的抱起了雙臂。

這時,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打擾了趙雪靈的沉思,“怎麼了姑奶奶?這麼入神,莫不是在想著誰?”

“媽?”

趙雪靈回頭,看到的是一張相貌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美麗,只是更顯成熟風情的面容,顯然,來人是趙雪靈的生母無疑,長長的秀髮並沒有紮在一起,而是柔順的披在腦後,這是母女倆人最大的差別了……

額,最大的差別,似乎並非頭髮,而是這位雖然是母親,段位卻明顯遠比不上趙雪靈的雄偉!

當然,最起碼也是普通人的程度了,只能說,趙雪靈實在太過逆天,完全突破了遺傳學的桎梏。

而此時,其母親清秀的眉目之間,卻明顯帶著些擔憂神色。

“怎麼?不是我還能是誰?”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走到了趙雪靈的身邊,輕輕的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然後臉上心疼的神色頓時一僵,皺眉……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說道:“你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嗎?聽你爺爺說,你最近在外面,過的還是挺不錯的,不愁吃不愁喝的,何必回來淌這混水?落的跟你媽一樣的下場……你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要不然為什麼媽媽那麼想你,卻沒有去找過你呢,就是怕你爸爸……”

趙思言,趙雪靈的母親,家族利益下的犧牲者,被迫嫁給了自己現在的丈夫趙乾元。

顯然,她是不希望她的女兒走上她的老路。

她苦嘆道:“你爸爸昨天已經開車去了武當山,估計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如果那邊不同意還好,如果同意了,說是相親,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到時候你一輩子可就完了,那個什麼太上長老,輩份高的一塌糊塗,指不定多大年紀了,說不好比你爺爺年齡都大,你真的甘心嗎?”

“沒事的媽媽……你放心吧。”

趙雪靈想說我其實認識……

但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要跟那個猥瑣的老闆相親,她就忍不住的一陣羞澀難當,哪裡說的出來這種話,而且媽媽一定會誤會我喜歡他的吧?

不能說……不好說啊……

趙思言高聲道:“好吧,就算你說無所謂,也許對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但那麼大的年紀,到時候你就算委屈自己嫁給了他,結婚之後生活不和諧,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你怎麼辦?對方身份那麼高,你敢出軌嗎?”

她苦口婆心道:“雪靈你知道嗎?我跟你爸爸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個你在,這些年我早就熬不下去了,到時候你比我還慘,因為你根本就生不下孩子來,到時候什麼罪,你都得一個人受著,你爸在外面養了四房女人,我都沒有管他,不就是因為我早已經把全部的心血放到你的身上了嗎?”

………………………………………………

趙雪靈哭笑不得,“媽?!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和諧不和諧,孩子不孩子的……”

她自然明白這所謂的和不和諧到底是什麼意思,忍不住有些臉紅,抱怨道:“這是一個當媽的該說的話嗎?”

趙思言戳了一下趙雪靈的腦袋,嗔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哪怕對方對你再怎麼好,你也不可能會幸福的,所以聽媽的,趕緊逃……走的遠遠的,到時候我給你爸打電話,就說你跟人私奔了,他哪怕已經到了武當大門前,騎虎難下,又不知道你的情況,也只能放棄了,到時候武當派就不可能會同意他第二次的邀請,孩子,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但是……”

趙雪靈臉上帶著些扭捏的神情,“但是爸爸不是提起了要在下個月一號發起門主競選嗎?”

“所以他才要抓緊時間拉住武當派的手,來爭奪選票啊。”

趙思言眼神猛然一陣恍惚,狠狠的又戳了一記自己女兒的額頭,抱怨道:“也不知道前前前任門主到底怎麼想的,你說她好不容易以女子之身當上了門主,結果卻立下了這麼一個破規矩,她以為是海投大選吶,還玩什麼投票……現在可好,這哥倆一個一個的都拉著外援想要給那些長老們證明自己的實力……真是太可惡了,難道爭奪門主不應該是靠醫術的嗎?搞的每一次所有人都要去拉外援……”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這樣的話,不是隻要肯努力,所有人都可以當門主了嗎?”

“瓷笨瓷笨的丫頭,你懂什麼……那些長老們,一個個眼比天還高,想徵得他們的同意?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趙思言又忍不住在趙雪靈的腦袋上狠狠的戳了一記。

趙雪靈捂著頭疼的直咧嘴,好奇道:“媽……我有點困惑。”

“困惑什麼?”

“就是……你戳我額頭的時候,為什麼總是這麼用力?”

“媽這是恨鐵不成鋼啊!”

“可你幹嘛老是看我的胸部……”

趙思言:“………………………………”

她狠狠的又戳了一記,“媽打女兒需要理由嗎?真是出去了幾天,膽子也的了,敢質疑當媽的了。”

“我才沒有……”

趙雪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雖然不知道需要我做什麼,但老闆很精明,楊奕很聰明,他們一定會把事情給處理好的,我只需要聽他們兩個的話就行了。

趙雪靈臉上帶著堅決之色,還有淡淡的擔憂,只是不知道老闆現在,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