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已經脫力,相互攙扶在一起,當走到小路上的時候,迎面疾馳來一輛車。

那好像是許定財的車,看他現在的架勢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樣子。

“二叔?”許安妍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她的瞳孔中滿是錯愕。

在雙重的擊打下,許安妍差點就暈了過去。

“媽的!你們這群該死的玩意兒!”許定財瘋狂的擊打著喇叭,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疾馳的轎車後掀起了層層的塵土,坐在副駕駛的馬皮被嚇得不輕。

“哎呦,老闆老闆!”馬皮蹲在座子上,雙手死死握著汽車門提手:“要絲要絲要絲啊!”

嚇得他淚都哭出來了,早知道在他們顫抖醒來的時候,就不去找許定財了,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敢壞老子的好事!”

“你們都給我去死吧!哈哈哈哈!”許定財癲狂的大聲笑著。

現在三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那輛車以超高的速度向他們衝來。

“媽的,沒被殭屍乾死,要被人給乾死了?!”蔡柳沉有氣無力的罵道。

“哈哈哈哈!”

“死!都給我去死吧!”許定財的橫肉堆在了一起,可下一秒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嗯?”

正疾馳的轎車在距離三人五米不到的時候,突然就減了速,金屬摩擦的刺鼻味瞬間瀰漫開來。

汽車不斷髮出機械摩擦的聲音,由於車速實在快,輪胎在自動緊急制動後一下就打了滑。

巨大的慣性令汽車依舊向前,不過卻改變了方向。

轟隆一聲巨響,汽車撞翻到了地裡,發出警報聲,許定全從碎了的車窗裡爬了出來。

“這老小子是誰?”蔡柳沉不耐煩的看著他:“就這麼想要咱們的命?”

許定財的頭被撞破,現在猙獰的看著三人。

“為什麼啊!老子好不容易湊到的兩個人!現在全被你們給毀了!”許定財無力的咆哮著。

“二……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許安妍顫顫巍巍走到了許定財。

原來還想扶他起來,但許安妍做夢也沒想到許定財會說出這樣的話。

停止住動作的許安妍問:“難道……我的母親是被你給害死的?”

許安妍強忍著悲傷,這句話如同刀絞在她的心裡一樣。

“是!”許定財想也沒想就回答了許安妍的這個問題。

“媽的!你們母女都是賤人,你在外地的夜店工作,我能會不知道?”

許定財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娘要是乖乖答應我的話,至於會讓她受那麼大的罪嗎?!啊?!”

“該死,你們全部都該死!”許定財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著巫勝。

“我就是想多掙一點錢!你們他媽的這樣搞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哈哈哈!”許定財的表情就像是個惡鬼一樣,現在的他有點神志不清。

“二叔……”許安妍不受控制的連連後退,在即將倒下的那一瞬間,巫勝攙住了她。

還沒從母親的死訊走出來的許安妍又遭到了晴天霹靂的打擊,沒想到害死母親的兇手就是眼前的這個至親。

二叔到底有多麼的喪心病狂,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現在的許定財雙眼裡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就像一個發狂的野獸。

“看我不弄死你!”蔡柳沉一步步往前走去,當揮出手的時候,左側的肋骨發出強烈的疼痛。

這時副駕駛的馬皮捂著頭破血流的腦袋站了起來,他的傷勢看起來要比許定財的好一些。

“不管我滴事啊!”馬皮在看到三人後,擺著雙手不停的後退。

蔡柳沉在看到是他時,深吸了口氣後,把鞋子脫下狠狠的砸了過去。

巫勝將已經徹底昏倒的許安妍輕輕放到地上後。

他緩緩地來到了正在哈哈大笑的許定財身邊,他每走一步路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

“你想賺錢有很多的點子,為什麼非要撈偏門呢?”巫勝指了指許定財的車:“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報應。”

“報……應?”許定財愣了一下,然後陰沉的說:“什麼狗屁報應?他們會幫我消災的……”

許定財的聲音愈發地顫抖起來:“對沒錯……他們會幫我的……一定會的。”

巫勝從許定財的神情上來看,就知道他正遊走在崩潰的邊緣,這是最好的詢問時機。

“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是……是……”許定財漸漸猶豫了起來,過了片刻後,他的瞳孔猛然一縮:“是‘魅’!是他們……”

許定財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突然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緊接著瞳孔漸漸渙散。

“嘻嘻嘻,是你!”許定財興奮的用手指了指巫勝,然後又指向蔡柳沉:“是他!”

巫勝倒吸一口冷氣,難道許定財這是傻了嗎!?

但從他現在的神情以及行為來看確實是傻了,還沒等巫勝開始試探,一旁的蔡柳沉卻出了手。

他狠狠地把手戳進許定財的眼裡,沒想到許定財竟然沒躲,而是很有意思的看著那手指戳進自己的眼裡。

“啊!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我?!”許定財嬉笑的聲音頓時消失,取之而代的則是哭泣的聲音。

巫勝連忙畫了張甲子癸亥分氣符,畫好之後又把符籙夾到了兩枚銅錢之間。

“急急如律令。”

喝完之後,巫勝就把符籙貼到了許定財的頭上,緊接著他就開始慘叫了起來,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這是什麼情況?”蔡柳沉看許定財的魂魄不停地搖曳。

一旁的巫勝急忙用符籙壓低自身的陽氣,當看到如蔡柳沉所說的那一幕時。

巫勝愣在了原地:“這……怎麼可能?”

許定財在晃動的同時,他體內的魂魄也跟著搖擺了起來,就跟受到了很大的傷一樣

蔡柳沉在這時也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他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很是熟悉。

“不會吧……”蔡柳沉不由自主地梗了梗喉嚨,他已經想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短短的時間內,他怎麼會少了一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