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沈言鹽的聽覺也變得靈敏起來。

她聽到黑衣大叔沉重而緩慢的呼吸,以及他求饒的聲音,不僅抖,而且細細聽,又有一種小人的奸詐感。

隱隱約約給沈言鹽感覺他像一隻藏起自己尾巴的蠍子,會時不時抓住機會趁機蟄你一下。

演技拾取結束,一切又迴歸正常。

沈言鹽並沒有因為黑衣大叔的求饒而放過他。

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把人舉起來這麼離譜,那就讓暴風雨來得再更猛烈些吧!有問題,一次性解決!

【畢竟也是受害者家屬,沈言鹽這麼幹不好吧。】

【受害者家屬情緒不穩定,能夠做出這樣激烈的舉動也是人之常情,人家都這樣求饒了,沈言鹽怎麼還不放手。】

【刻我看到剛剛這個男的衝上去的時候,手是直接朝著沈言鹽的衣領子去的,感覺別有用心。】

【人家就是情緒太激動了,沒想這麼多呀!】

【你們怎麼老挑受害者的毛病,真就受害者有罪論唄!這大叔做什麼在你們這些人,腦殘粉眼裡都是有錯的。】

【相信沈姐不會犯傻,特別是在鏡頭面前。】

【沈姐他們都在討論你的行為對不對,而妹妹只關心姐姐的手舉得酸不酸。】

【沈言鹽自己過分,粉絲也三觀不正,沒救了。】

直播間路人見沈言鹽抓著不放,對於她的離奇行為開始生出不滿了。

會展廳的路人們也開始勸沈言鹽,還是要尊老愛幼。

“妹子,你這也夠了吧。這受害者的父親看著也一把歲數了,你這樣去這兒啊,人家身體難受哇。”

“妹子,你可別把人給摔著了,又釀成一場悲劇,讓這本就不幸的家庭又蒙上一層陰影。”

會展廳裡的銷售也怕出事,畢竟這大叔看著就重,而沈言鹽這身板又看著單薄,萬一把人摔著了,他們門店又要引發一出大爭議。

展廳負責人柔聲道:“姑娘你把人放下來吧,謝謝你出手。”

“他已經答應好好談了。”

沈言鹽已經醞釀好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動,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先詢問了系統:“小鈴鐺,你有辦法實時監測被我舉起來的這位老演員身體健康狀況嗎?”

畢竟她接下來的行為可能有點刺激。

小鈴鐺:“可以的,實施健康監測需要宿主手部接觸到目標物件的血管,價格是3500學幣。”

“成交!”

沈言鹽抓著黑衣大叔手臂的那隻手,食指直接扣到黑衣大叔手臂上的肉裡。

小鈴鐺:“監測成功,正在為目標物件的健康實時保駕護航。”

受害者,不,拷問物件的健康有了保障,沈言鹽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她的下一個動作。

沈言鹽聲音涼颼颼的:“大叔,是誰派你來弗躍門店搗亂的?”

真是破壞她的好心情還耽誤她時間,原本以為自己在弗躍門店聽完銷售的介紹就能夠回去體驗她的新電腦,現在自己捲進這場事,還不知道要待多久。

既然不能走,那她就和這群人好好玩玩!

被沈言鹽舉著的大叔聽到沈言鹽問他是誰派來的,瞳孔一瞬間放大。

隨後黑衣大叔態度立即變得強硬:“你在說什麼?你居然這樣汙衊一個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的父親。”

“你還是人嗎?!”

沈言鹽聽到這話,暗道一聲嘴硬。

“你兒子還沒死你就這麼咒他?”

她冷冷的笑了一聲。

黑衣大叔不知怎麼的,心裡咯噔一下。

還在勸沈言鹽把黑衣大叔放下來的路人們沒有想到,在他們一聲聲的深情勸阻之中,沈言鹽又做出了讓人們大為震撼的舉動。

只見沈言鹽冷哼一聲,隨後手臂擺動,被她橫舉在空中的黑衣大叔,直接被她抓360°轉了一個圈。

這個動作讓還在批判沈言鹽不道德的觀眾們一時間發出“臥槽”的聲音。

【臥槽!沈言鹽這個動作,轉人和甩印度飛餅一樣這是怎麼做到的?!】

【重新定義二人轉。】

【哇哦~沈姐讓我知道不用去遊樂園也能坐大擺錘。】

【救命!這樣轉一圈不會暈嗎?我感覺是我會吐出來。】

【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撼,沈言鹽是瘋了嗎?這是在幹嘛啊!】

【直播給金主爸爸打廣告翻車了,沈言鹽受刺激發瘋了。】

【純路人,主播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嗎?這個臂力每天得挑十桶水吧!】

黑衣大叔被沈言鹽這麼一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五臟六腑好像都攪在了一起。

這簡直就是酷刑!

他無力地伸出手,朝展廳裡的人道:“救命啊,有沒有人管管她呀!”

大家看著狀似發瘋的沈言鹽,都不太敢上前,怕被沈言鹽甩到。

“侄兒報警!快幫我報警!”

黑衣大叔口中的“侄兒”就是之前衝著沈言鹽來的那位青年,他聽到黑衣大叔說報警愣了一下。

雖然他們今天鬧事這一出佈局可以說是很周密,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會發現什麼破綻,但是畢竟是做賊心虛,還是有點怕。

這時候,之前和黑衣大叔一起舉橫幅的白衣女子對著青年悄悄道:“報警也就是嚇嚇這個無法無天的瘋女人。”

“咱們今天這鬧劇鬧的動靜越大越好,對於弗躍的負面影響越大,老闆就越滿意。”

“咱們到手的票子越多。”

青年點點頭:“好!”

老練的他並沒有自己報警,而是向周邊那些路人賣慘博取同情:“求大家幫幫我們報警啊!”

“這個女人簡直欺人太甚,竟然想出這樣折磨人的手段。”

“鏡頭前面都能這樣,鏡頭後面指不定怎麼使壞呢!”

有一位看不過去的大嬸兒,立刻撥打了電話報警。

青年又和白衣女子小聲密謀:“張哥能撐住吧?他不會拖後腿吧?”

白衣女子不贊同地道:“你在想什麼?”

“張哥幹這行都十五年了,從沒有失過一次手。”

青年點點頭:“也是,張哥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經過好幾次警察局做筆錄還能全身而退,摘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