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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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起身之後,相對跪坐於案桌之前。蟻王將目光移向小蟻及其穿山甲,很是奇怪,便問道:“相國啊,穿山甲一直是我們的天敵,我們對穿山甲是又懼又怕。我們想聽聽,你們之間的事情,給我們講講吧。”其它的官員也很好奇,還有在坐的百姓代表,道:“你就講講吧,我們也想聽聽。”相國望著它們,又望著穿山甲。穿山甲只是默默的點頭。小蟻只有緩緩的講了這一段驚險的過程。令在場的它們是目頓口呆,對小蟻更是敬若神明,征服穿山甲對於它們來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之後小蟻站出,道:“大王,我們蟻族久經戰亂,國貧民乏。現今主要是與民修養,減免賦稅三年,鼓勵生產。其二,邊境不寧,白蟻族對於我們蟻族是蠢蠢欲動,應派兵鎮守峽谷,以防敵軍入侵。起草法令,讓百姓有法可依,執法必嚴,正所謂亂世當用法令來規範。”蟻王聽了小蟻的這些建議,認為此言有理,道:“猛蟻將軍。”猛蟻將軍站出,道:“臣在。”蟻王又道:“在你麾下可有什麼優秀的將領。”猛蟻向蟻王舉薦自麾下的伊氏蟻。蟻王將目光投向宮殿之外,道:“傳伊氏將軍入殿”小兵出穴傳伊氏蟻入穴,進入王宮,站於大殿之上,跪拜,道:“大王。”蟻王道:“伊氏將軍請起。”隨後又道:“寡蟻封你為鎮邊大將軍率兵八十萬鎮守峽谷,可行使賞罰大權,代寡蟻行便宜之事。工蟻大頭為監軍。”隨後,蟻王走下基臺,站於伊氏將軍身前,取下掛在腰間的佩劍,道:“這是王者之劍,賜給你,可行使先斬後奏之權。”伊氏蟻伸出雙手接過此劍,舉於頭頂之上跪拜,道:“謝大王賜劍。”轉身走上基臺,站於王座之前,道:“小臣須蟻何在?”須蟻站出,道:“大王。”蟻王坐下面向站於旁邊的宦官,宦官站出,道:“須蟻跪下聽旨。”須蟻跪下,道:“微臣接旨。”宦官宣道:“封須蟻為大司寇,掌管刑法並協助相國起草法令並實施。”須蟻接下聖旨,道:“臣領旨。”
在白蟻族這邊,文武官員站於朝堂之上,相國勸白蟻王向蟻族用兵。於是相國站出,道:“大王,據探者回報,峽谷空虛,無兵鎮守。我們急需出兵峽谷,並且將其攻下,則蟻族都城去探囊取物。大王,急時出兵吧。”太子師站出,道:“以無道伐有道乃不義之舉。蟻族送烈士歸故土安葬以示友好,我們卻要攻打它,實為不智。”相國面對太子師,道:“你這是婦蟲之見,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所為的仁義蕩然無存。”太子師回懟,道:“難道你要陷大王不仁不義嗎?淪為諸侯列國的眾矢之的嗎?你這是何居心?”又面向白蟻王,道:“大王,兩國之間互通友好,建立兄弟之邦,與民休養,這才是強國之策。”相國與太子師並列,道:“大王,趁峽谷空虛,蟻族立足未穩之及發兵攻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等蟻族反應過來,派重兵駐守峽谷,我們再去攻打也就難了,請大王立即決斷。”太子師也是據理力爭,道:“大王,不可,若戰事一旦爆發,消耗的是民力財力,國家經濟就會倒退十年,如果其它諸國趁此機會來攻打,我們拿什麼去抵禦。大王,我們應該發展戰後生產,增加收入,國庫充盈,才能與其它諸國相抗衡。”相國堅持力勸大王發兵,太子師持反對意見,因此在朝堂之上爭執不休,將白蟻王晾在一邊,傻傻的看著它們。一手在案桌之上一拍,起身惱怒道:“好了。”相國頓時跪下,俯首道:“大王。”太子師走上前躬身手執笏板,道:“大王,千萬不可向蟻族發兵,此乃不義之師,不得蟲心的戰爭必敗。”相國起身面對太子師,又面向白蟻王,道:“大王,大夫他這是強詞奪理。”白蟻王起身面向太子師,道:“免去白真諫議大夫之職,今後不必上朝了,回家去反省吧。”太子師跪下放下笏板,道:“謝大王。”而後起身拂袖而去,走出朝堂,走出洞穴,仰望這青天白日,道:“青天白日,枉然也。”又回首望去,久久才能離去。相國走上前躬身執笏,道:“大王。”白蟻王道:“退朝。”隨後退出。
諫議大夫白真這次徹底得罪了相國。在上次,蟻族的使臣須蟻首先來拜訪的是諫議大夫白真,而不是相國,也就是說蟻族只知有諫議大夫白真而忽略了相國,怎不心生怨恨。這分明是壓過了相國怎得容下一個諫議大夫白真?白真乃是治國能手及軍事全才,那方面都比相國要強。
相國回到府中之後是氣不打一處來,今個兒又和它唱反調,道:“我定要殺了白真這個老匹夫。”白蟻王初登大寶,各國君王派遣使節來祝賀。乳螺南洲、乳螺西洲、各個蟻國、蟲國的使節到來,相國準備禮節之事,先安排這些使節在驛館之中安頓下來。乳螺南洲使節站出,道:“我今夜就要見大王,還請相國安排一下。”說完之後偷偷的塞給一些銀兩器物,道:“事成之後定有厚報。”相國掂量衣袖之中的銀兩,喜道:“好,今夜就安排貴使去見大王,還請貴使在驛館之中好好安歇,所有不周的話儘可吩咐本相。”乳螺南洲使節面相相國,道:“好,我就在驛館之中靜候相國大蟻的佳音。”
夜半,相國將乳螺南洲的使節帶進王宮,乳螺南洲使節站於宮門之前等候白蟻王的召見。相國進入,面向白蟻王,道:“大王,乳螺南洲的使節在宮門之前等候召見。”白蟻王問道:“什麼樣的事情,不等明日在大殿之上說,非要深夜求見。”相國更是畢恭畢敬,道:“大王,使者說過,這件事情需要單獨和你細說。”白蟻王道:“好吧,讓它進來吧。”乳螺南洲使節走進,仰望著坐於案桌之前的白蟻王,道:“大王,可還認識我。”白蟻王打量著它,忙道:“認識,認識,不知深夜造訪所為何事?”使節坐下之後,一直注視著白蟻王,過了很久才道:“大王,難道你忘了當初對我家大王許下的承諾了嗎?”白蟻王突然想起這件事,使節又道:“我家大王很不高興。”白蟻王這才道:“寡蟻不敢忘,這不是準備和相國商議這件事嗎?”使節觀其白蟻王的臉色,道:“好,我就在驛館之中靜候大王的佳音。”說完之後,掃視宮殿四周,拂袖而去。
隨後,相國走進,見白蟻王坐於案桌之前而發愁,道:“大王,是不是因為白真之事而發愁?”這個相國洞蟻心繫,便投其所好,它唯一的長處就是善於揣摩君王的心思。白蟻王抬頭,問道:“相國,你說此事應該怎麼處理?”相國只是道:“殺白真。”白蟻王正是為此事為難,問道:“白真可是寡蟻的先生,加之它深得民心,對我白蟻族又是忠心耿耿,又有門客數千。寡蟻如何殺得了它,殺它需要理由,讓百姓相信的理由。”相國也是為此事而為難,這件事情確實不好辦,不斷的沉思,眼珠突然一轉,此時的它又想到什麼壞主意,道:“有白真在我們攻打蟻族是寸步難行,若不殺白真我們將如何向乳螺南王交代,若乳螺南王派大軍犯我,我們將如何抵抗?是白真重要還是白蟻族重要我想大王是知道的。臣知道白真早已對大王心生不滿,在大王罷它官的時候,它走出洞穴說了一句,“青天白日,枉然也。”這是何意?這可是大不敬之罪。還有在乳螺西洲抵禦秦軍時候,射殺大王夫蟻及其世子,數罪併罰,足以定它死罪了,這樣也好對乳螺南王有一個交代。要殺白真,我們可借大王召見之名誘騙它進入大司寇衙門接受審理,隨後打入死牢。”白蟻王心悅,道:“還是相國最有辦法。”相國跪下,道:“臣願為大王分憂解難。”白蟻王鬆了一口氣,就像開啟心結似的,道:“好啦,此事就交給相國去辦吧。”相國欣然接受,起身道:“臣這就去辦。”
相國走出王宮,又去了司馬府,帶兵前往白府。甲兵站於白府門前,上前扣門,隨後闖進。太子師走出迎接,道:“相國如此勞師動眾來我白府所為何事?”相國四處張望,見太子師站於它的學生之間,紅頭蟻衝出,拔出長劍,喝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家先生?”紅頭蟻湧上前,一聲呵斥,嚇得相國疾步後退,立即道:“是大王召見先生入宮。”太子師面向紅頭蟻,道:“不可魯莽。”在太子師離去之時吩咐站於身後的學生,道:“你們要好好待在府中,不可輕舉妄動。”隨後走出,見這些兵馬,問道:“大王既然要召見我,為何帶這麼多的兵馬?”相國立即解釋解釋,道:“大王要出兵蟻族,你是大王的先生,大王聽你的,只有你才能勸得住大王。”太子師又問道:“那麼相國又是作何看法?”相國忙於答道:“蟻族大王拜小蟻為相,又有精兵百萬不易攻打。”太子師甚是心悅,道:“相國能夠領悟其中之厲害,實屬不易,好!你我一道去面見大王。”相國側身道:“先生請上車吧。”眾弟子衝出府門,呼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