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攻防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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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起身叩謝道:“謝齊王。”而後走出站於朝堂之中道:“齊國,東臨大海,西有太行,為之險要。興魚鹽之利,產鐵礦。南有楚國通商貿,先公改革成為春秋之霸主,會盟諸國,匡扶周室。至先公之後齊國內亂,使之一蹶不振,受強秦之壓,內憂外患,唯有合縱抗秦。魏國願與齊國休兵結盟,共同抗秦,此為鋤強扶弱之策,為齊王獻上。”齊王起身道:“我大軍退出魏境,重修盟好。”子桑面向齊王躬身一拜,退出齊王宮。
魏公子靖被釋放,站於齊王宮之外,見子桑走出齊王宮。站於它的面前,魏公子靖是非常疑惑的望向子桑,道:“相國,怎麼會是你?”齊王走出齊王宮,道:“好啦,你們都回去吧。”子桑再次叩謝道:“謝齊王。”又扣手面向魏國公子靖,道:“公子,請上車吧。”掀開簾帳,魏國公子靖這才上車,一起奔回魏都大梁。子桑在回魏都大梁的途中,駕車前往馬陵道。篷車到了馬陵道這個地方停下,站于山谷之下,望向四周高山崖壁,只有一條小路可以透過,是一個死地,道:“此地地勢險要,周圍環山,與外界有大山崖壁阻斷,是一個很好的伏擊的地方。是我大軍求勝心切了,致使全軍覆沒,思之痛兮。”又登上高山之上,遠眺而去。
法章在秦國變法,五年時間,致使秦國是國富兵強。秦王與法章在藍田練兵,進入藍田軍營。在藍田有大軍的頻繁的出動,戈矛林立,甲兵百萬。秦王面向法章,道:“相國,你看我百萬雄師,這都是相國之功勞。”法章叩首道:“大王,法章能在秦國變法成功,全靠大王的英明神武。”秦王望向大軍很是自豪的道:“相國,你看我百萬大軍,能收復河西否?”法章道:“可以出兵了。”秦王笑道:“相國請說說,寡蟲且聽聽。”法章道:“魏國近幾年的連番征伐,伐趙,兵敗桂陵,而後伐韓,大敗於馬陵道,兵力大損,已不是當年與我秦軍在河西一決雌雄的魏國了,如今的魏國已是元氣大傷,不足以與我大秦相抗衡。”秦王開始擔憂起來,道:“若是魏相子桑鎮守河西,聽說你與魏相子桑師出同門。”法章道:“大王請放心,臣的心中早有妙計。”秦王這才放下心來,道:“就以相國為大軍主帥,率百萬大軍出征河西。”法章上前躬身頓首道:“臣領旨。”
法章親率大軍出藍田大本營,向河西出發。河西的兵力已是不足五十萬,守城尚能支撐一會兒,若是主動進攻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河西危矣。這時有斥候來報,站於城下呼道:“開啟城門,開啟城門,標下有緊急軍情彙報將軍。”城上的守軍放下吊橋,開啟城門。斥候騎馬越過吊橋,奔入河西城,入將軍府。將軍問道:“斥候有何軍情要報之於我?”斥候是單腿跪地,抱拳面向將軍道:“回將軍,秦國已兵出藍田大本營,向河西奔來。”將軍又問道:“秦軍有多少兵力?”斥候回道:“大軍百萬。”將軍起身問道:“領兵者誰?”斥候回道:“秦相法章。”將軍又坐下來道:“本將軍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諸將上前道:“馮將軍,我河西大軍不足五十萬,兵力懸殊之大,看來秦國勢必要奪回河西。”一個大將上前道:“聽說秦相法章與相國是師出同門,足智多謀,我大軍該如何迎敵?”馮將軍很是懊惱的道:“看來我只有向大王上書了,請相國前來與諸將一道守住河西。”諸將言道:“如此甚好。”將軍宣佈軍令,道:“關閉城門,大軍不可出城迎戰,有言戰者,斬!”諸將上前道:“末將等遵令。”隨後都退出將軍府,準備戰事,等待秦軍的到來。
秦軍陳兵河西,兵臨城下,排兵佈陣,列成方陣,分左右兩翼和中軍方陣。盾兵上前,長劍拍盾呼道:“威武,威武。”旌旗飄飄,鐵甲兵豎立起長長的戈矛,且戈矛林立,黑壓壓一大片。吹響號角,戰鼓雷鳴。秦將騎戰馬緩緩上前,站於大軍之前,呼道:“弓弩兵上前。”弓弩兵出陣,站於盾兵之後。望向城樓之上,陰風如嘶嚎,黑雲壓頂,大軍壓臨。城上的大軍奔上,準備應戰。看來城下的大軍是乎有攻城之舉,河西即將會有一場激戰。秦將拔出腰間的長劍,呼道:“大軍準備。”城下的大軍拉弓搭箭向上,並抬上弩床奔上,弩床之上架有一張大弓,大弓之上排列有九支長如矛的箭。弩兵列陣於弓箭兵的正中。像這樣的弩床就有二三十不計。長劍向前呼道:“放箭。”箭羽密密麻麻的射出,如同烏雲蓋頂,射向河西城。守軍見勢只有躲於城垛之後,或是盾兵上前豎立起盾在兩城垛之間。子桑在秦國變法,使秦軍的戰鬥力有所加強。弓弩兵善於遠端射擊,使其它的諸侯國是無法相抗衡的。戰車列於弓弩兵之後,善於奔襲。長矛長戈便使敵軍無法靠近,此次秦軍的裝備精良,專門針對於魏國的魏武卒。箭羽如雨淋,擊碎瓦礫,射毀城垛,穿過盾射穿鎧甲。魏軍面對此等攻勢,集體的後退,前有盾兵相護。城下的秦軍呼道:“收兵。”城下的大軍退去,其塵土飛揚。
在秦軍大營之中,相國法章與一位秦國的將軍正在下棋對弈。大將軍有所不解的問道:“相國,為何不一舉攻下河西呢?”相國法章凝神了許久道:“不可,我與魏相師出同門,我是在等我的這位師兄,倒要和它鬥上一鬥。”又望向大將軍捏著的黑子,遲遲未下。法章笑道:“大將軍趕快落子呀。”大將軍看向棋盤,盡是一條死路,道:“沒想到相國的棋藝之精湛,我輸了。”法章言道:“下棋和用兵是一樣的,萬萬不可急於求勝,需要保持清晰的頭腦,靈活的判斷,這樣用兵才會活。”大將軍起身叩首道:“末將受教了。”隨後便退出軍帳。
魏王是心事重重的登上寶座,坐於几案之前。在朝堂之下,眾臣都跪下呼道:“大王萬年,我魏國萬年無期。”魏王抬頭望向這些大臣道:“諸卿請平身吧。”此時的魏王是一臉的愁容。子桑走上前,望向魏王道:“大王。”魏王心裡有話要說也不知從何說起,子桑道:“大王,秦國攻打我魏國的河西之地,臣不才,願趕往河西,擊退來犯之敵。”魏王頓時的抬頭,道:“相國趕往河西,需要何時才能擊退河西之秦軍?”子桑猶豫了很久,道:“這不好說,不好說,河西是敵眾我寡,敵強我弱,對於我魏國有諸多的不利。”魏王又是洩氣的道:“既然沒有擊退河西之秦軍的把握,相國有何須趕往河西呢?”子桑上前一步道:“大王,秦國擅長使用離間之計,離間君臣之間的關係,只要大王不要聽信讒言,堅定不移的支援臣,臣向大王保證,三年之內定會擊退河西之秦軍。”魏王起身,其眼神是那麼的堅定,道:“相國,你去吧。”子桑這才退出魏王宮。
在相國府之外是風雨交加,在相國府之內,魏國夫蟲與相國子桑同躺於榻上,纏綿不休。在微弱的燈光之下,魏國夫蟲依靠在子桑的胸前,子桑摟住魏國夫蟲的肩,道:“夫蟲啊!此去河西不知與你何時才能相見,恐至此一夜之後,你我就會陰陽相隔了。”魏國夫蟲望向身邊的子桑,道:“相國的此話是何意?我為什麼就聽不懂?”子桑哀嘆的道:“在朝堂之上,怨恨我的貴族大有蟲在,它們隨時將我置之於死地。老太師暗中聚集那些舊實力,這些舊的實力是日益的強大。我去河西之後,秦國定會派來細作入魏國,賄賂那些舊實力和貴族,散播謠言,離間我與大王之間的君臣關係。大王還很年輕,又加之我與大王之間的關係微妙,大王是經不起這些大臣的煽動的。”魏國夫蟲開始在為它擔憂了,道:“相國早知有今日,為何不給老太師安一個罪名除之。”子桑道:“不可,老太師深居簡出,並沒有觸犯法令,我若是以無須有的罪名除掉太師,那麼魏國的法令將會是一紙空文,一些執法官就會以我為開端,以法徇私,製造出更多的冤假錯案,這可是要大亂的。”魏國夫蟲道:“有我在朝堂之上,相國定會平安的歸來。”子桑道:“夫蟲不可,這樣只會增加大王對你的怨恨,母子分離,夫蟲要慎思。”魏國夫蟲很是焦急的道:“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麼相國就不要去河西了。”子桑很是無奈的道:“秦國攻我河西,我生為一國之相,別無選擇,這也許就是我為魏國,為夫蟲最後一次盡忠。夫蟲,我有一句話要對夫蟲說。”魏國夫蟲道:“你說。”子桑道:“屠蘇在鄴地治鄴有功,此蟲大公無私又沉穩,我之後可以屠蘇為相。若是屠蘇為相,我魏國才不會亂,魏國之基業才會延續。”隨後又起身下榻,坐於几案之前,提筆書寫。夫蟲坐於榻上,望向燈光之下的子桑。子桑寫好之後,走上前交給夫蟲道:“這封書信可留下屠蘇,夫蟲定要收藏好。”夫蟲下榻站於子桑的身前,深情的望向子桑道:“子桑。”子桑只是默默的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彼此的埋藏在自己的心裡。當魏國夫蟲離開相國府之時,子桑站於魏國夫蟲的身後,撥出道:“夫蟲。”魏國夫蟲回首道:“子桑。”子桑道:“一定要將大王輔佐成為我魏國真正的君王。”而後叩首一拜。魏國夫蟲點點頭,笑道:“好。”
魏國夫蟲回到後宮,宮女侍從迎上前行禮道:“太后。”魏國夫蟲面向它們道:“你們都免禮。”隨後進入自己的寢宮,叫進一個貼身侍女,道:“小紅,我離開之後,宮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侍女沉思了很久,好像有記起了什麼,道:“哦,剛才大王來過。”魏國夫蟲急問道:“你對大王說了些什麼?”侍女道:“奴婢對大王說,太后去了太上觀為大王祈福了。”魏國夫蟲問道:“大王又是怎麼說的。”侍女答道:“大王說太后真是用心了,隨後就走了。”魏國夫蟲道:“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侍女小紅退出魏國夫蟲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