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中山復國

豢龍氏站於大火山口，仰望上蒼，呼道：“神龍，此時不出現更待何時？”天上有云霧聚集，翻滾的壓下。龍吟之聲傳出雲層。百姓站於城前觀望，繩文國國君站於城牆之上，其身後站有文臣武將，一起望向天空。神龍出於雲層，盤旋躍下，落於大火山口。豢龍氏乘龍飛於九天之上。繩文國國君與文臣武將，還有城下的百姓一起跪拜之。

豢龍氏與小蟻在蓬萊仙島之上停留數日，它們站於島上，面朝大海。這個時候海上有煙霧四起，海上驚現奇異之象。在瀰漫的煙霧之中，山峰之上有宮宇萬千間，廊橋與雲峰相連，如同進入仙界。豢龍氏大為歎服的道：“小蟻，還是你與神仙有緣。”小蟻遲疑不解的問道：“先生何出此言？”豢龍氏道：“我常來此仙島，均未見到此奇異之象，今日你我一起登上這蓬萊，驚現此象，若是不為你又為何？”小蟻道：“一切皆是虛擬之象。先生，為此弟子總結到一點，大道在於行。”豢龍氏望向小蟻，此小蟻非彼小蟻，不簡單啊！當刮目相待，道：“小蟻，你的悟性很高啊！”再眺望而去，煙霧消散，奇異之象消失。在那個時候，它們誤認為這就是仙界，其實這就是海市蜃樓，因光的折射和全反射形成的自然現象，其形成與天氣形勢，氣象條件，地理位置，地球物理等有密切的聯絡。由於密度的不同，光線會在氣溫梯度分界處產生折射的現象。人們的大腦認為光線總是沿直線傳播，但是當光線透過下方溫度低，密度大的大氣之時，就會向下折射，以大腦中顯現的遠處的高樓要比實際的要高。

法章死後，魏蟲權善入秦，透過太傅的引見，連夜面見秦王。太傅扶杖一瘸一拐的進入秦王宮，面向坐於几案之前的秦王，正要跪下。秦王起身道：“太傅足下有傷，就免禮了吧。”太傅這才扶杖而立，道：“謝大王。”秦王問道：“太傅來見寡蟲所為何事？”太傅答道：“魏蟲權善在宮門之外要面見大王。大王有所不知，它是曾經的魏相子桑的弟子，它的先生被魏王所殺，對於魏王是有怨恨在心的，一直在等待時機來我大秦侍奉我主。”秦王心悅的道：“既然是太傅的引薦，定然是大才，寡蟲不妨一見。”隨後又道：“太傅請坐吧。”太傅這才坐於一旁。

秦王走上道：“宣魏蟲權善覲見。”隨後走上坐於几案之前。魏蟲權善進入秦王宮叩拜道：“大王。”秦王道：“先生免禮。”權善起身坐於一旁，秦王問道：“秦國要一統六國，先生對此有何策略？”權善面對秦王道：“大王不如遠交近攻，得寸者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秦王有些遲疑的問道：“先生此話何解？”權善道：“我大秦要滅六國，一統天下，先遠交齊、楚，攻韓、魏二國，對於趙國，強兵滅之。強則攻，弱則取。燕國地處北地，內耗已久，羸弱不堪。楚國和齊國，孤矣，大軍壓境，可攻之。”秦王聽後甚喜，道：“好，先生說的很好。”權善又問道：“大王，聽說中山王入秦之後，在秦國殺了蟲，可有其事？”秦王答道：“正是。”

中山國被魏國所滅，中山王逃至秦國請求秦王出兵復國，秦王並沒有回覆它，只是讓它回到驛館之中等候訊息，久之便開始墮落，身上的錢都花光了，好像被秦國所遺棄，流落於市井之間，最後進入賭場賭錢。它剛進入賭坊，混入其中。站於中間的莊主開始擲骰子，望向擠進蟲群之中蟑螂，喝道：“不嫖莫轉，不賭莫看，你是賭還是不賭？”中山王心中一橫，道：“賭！”莊主又問道：“押大還是押小？”中山王亮出隨身攜帶的玉壁，道：“押大。”它們望向轉動的骰子，或呼“大”或呼“小。”骰子轉到大，有了小贏。中山王嚐到了甜頭，繼續下注押大，將贏來的錢全都輸出去了，但是它乃然是不甘心，繼續下注，將隨身攜帶的玉壁都輸了出去，輸光了所有的錢，又向莊主去借，連借來的錢都輸了出去，被打手夾出去就是一番毒打，扔出。中山王起身，回頭望向這賭坊，不服氣的道：“我會殺回來的，呸。”吐一口唾沫。

它在秦國認識很多的貴族公子哥，於是便登門拜訪，道：“稷公子。”稷公子嘲諷的道：“這不是昔日的中山王嗎？如今怎會混到這副模樣？”中山王道：“時運不濟，待到我回到中山復國之後定會十倍償還。”稷公子問道：“你要借多少？”中山王道：“珠寶百兩，錢千錢。”它開口倒是不小，這對於稷公子來說不算什麼，叫來僕從，道：“借它珠寶百兩，錢千錢，打發它走。”中山王不斷的作揖，低頭哈腰的是一副市井之像，道：“謝稷公子，謝稷公子，日後稷公子有什麼吩咐的地方，我定會效犬馬之勞。”當它借到錢之後，低頭哈腰的退出。稷公子轉身道：“呸，什麼東西？”

中山王借到錢之後先是去青樓逍遙快活。春宵樓是咸陽城之中最大的青樓。入夜，中山王獨自徘徊在夜幕之下，站於春宵樓的大門之前，幾步跨進，呼道：“老鴇子，老鴇子。”老鴇迎上前，打量一番，有些鄙視的道：“你有錢嗎？”中山王從懷中掏出百錢，道：“夠嗎？”老鴇是見錢眼開的貨色，立即道：“夠，夠。”隨後叫下幾個姑娘任它挑選，中山王更是露出猥瑣的一笑，在青樓度過一夜。

次日，便向賭坊奔去，擠進蟲群之中，呼道：“這次我賭小。”莊主問道：“你欠我的錢打算什麼時候還？”中山王掂掂掛在腰間的錢袋子，沉甸甸的，忙道：“贏了就還。”幾番下來連老本都陪進去了，望向莊主是怒不可遏的道：“你出老千。”揮拳便打去，被衝出的打手轟了出去，放出狠話，道：“以後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滾蛋。”中山王灰溜溜的離去，又去借錢，皆被轟出。要債的是天天登門，又放出狠話，道：“一個月若是不還，就剁下你的手，兩個月不還，剁下你另一隻手。”中山王這是沒有退路了，偷偷的翻牆而入，進入一個莊園。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偷偷的進入莊主的主臥。莊主見有一個陌生蟲闖入它的臥室，驚起的道：“你是什麼蟲？”中山王亮出匕首道：“你無需知道我是誰，只需知道你要死了就對了。”撲上匕首刺入，莊主倒於血泊之中，抽搐一會兒便死去。

中山王在秦國殺了蟲，觸犯了秦法，便回到家中，坐等官兵前來抓捕。兵頭走上道：“跟我們走吧。”中山王抬頭問道：“我們這是去往哪裡？”軍頭答道：“你在秦國殺了蟲，刑法大堂。”中山王有些失望的道：“我被你們的王所遺棄，再待下去有什麼意義呢？我在這裡等你們已是很久了，好吧，咱們走吧。”中山王被押往刑法大堂。

法章死後，小長蜂做了秦國的廷尉，廷尉是秦國最高司法審判機構長官，匯總秦國斷獄數，主管詔獄和修訂律令等相關事宜，屬官有正和左右二監。小長蜂走上刑法大堂，坐於案桌之前，道：“帶蟲犯。”中山王進入刑法大堂，跪下道：“大蟲。”小長蜂宣判道：“蟑黑，你在秦國殺了蟲，按大秦律，當判死罪，待到秋後問斬，你可服？”中山王癱坐下來，道：“服！”從此，中山王下了大獄。

權善起身道：“大王，中山王不能殺。”秦王有些疑惑的道：“中山王在秦國殺了蟲，觸犯了秦法，按律當斬，為何不能殺？”權善解釋的道：“若是大王向攻打韓、魏二國，韓、魏必向趙國求援。有一種力量可以牽制住趙國，這就是中山國，中山國復國為之首要，還請大王三思而後行。”

次日，秦王下詔釋放中山王。中山王出詔獄，終於見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喜出望外。入秦王宮叩拜道：“大王。”秦王道：“寡蟲出兵助你復國，中山國復國之後要不斷出兵騷擾，使趙國無暇顧及，其二允許我大秦駐兵在中山國境內。”中山王只有同意下來，只要能夠助它復國，讓它做什麼都行，即使是一條看門狗。秦王令王錯為大將軍，出兵中山，很快就兵臨城下。

樂勝大將軍掛起了免戰牌，不管秦軍在城下是怎樣的叫囂，他就是不出城應戰。秦兵在城下叫囂道：“樂勝老兒，在我大軍之前是不是不敢出城了，做起來縮頭烏龜。樂勝老兒，夠膽就別龜縮在城內，趕快出城與我一戰，樂勝老兒。”王錯將軍站於戰車之上，望向城樓之上，叫來一個兵卒，道：“你快去叫罵，樂勝老兒，叫它滾回家去種田。”兵卒再次上前，叫罵道：“樂勝老兒，我家將軍說你像一個婦蟲，還不如滾回家去種田吧。”城上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仰望天上，驕陽似火。它們這是罵累了，原地坐下來，解去重甲，開始鬆懈下來。王錯將軍站於戰車之上，道：“取我弓箭來。”王錯將軍拉弓搭箭，箭羽向城樓之上飛去，射下魏國大旗，在馬蹄之下踐踏，時而取笑道：“看到你們的魏國大旗了嗎？”在城上的守將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道：“出兵應戰。”樂勝將軍走出道：“言戰者，斬！”守將是不堪其辱，道：“這對於我魏國是奇恥大辱，怎能忍？”樂勝大將軍訓道：“忍不住也得忍，連這一點都忍不住，你將如何統領三軍，這可是我大軍的身家性命盡託付於你之手，難道你要讓它們去送命嗎？”守將忍下這口氣，道：“哎！”樂勝大將軍站於身後苦口婆心的道：“你看秦軍計程車氣正盛，城中的兵力多寡，此時出城應戰且不是以卵擊石嗎？秦國此次出兵在於速戰，久之兵力與士氣必有消減，待敵軍有所疲憊之時，則一舉擊之，秦軍必潰。如今只需堅守不出，消耗敵軍之士氣。”守將開始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道：“末將聽憑大將軍之號令。”一起望向城下的大軍。秦軍攻城未果，只有退兵在城外紮營。

王錯將軍進入軍營之中，派出一支小隊進入山中探路，看有沒有可以入城的小路，混入城中的大軍之中，裡應外合。在山中剛好遇到幾個獵戶在山中打獵，於是上前問道：“老漢，可識得入城的路？”老漢答道：“識得，不知你們進城為何？”探路的隊長道：“識路就好，可帶我們前去。”老漢向城樓之中望去，道：“你們這點兵力恐還沒有入城就被樂勝大將軍發覺，還是帶我去見見你們的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