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醫護室裡,祝堯正準備和醫生辯解說他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就是脫力了,吃幾盆飯就好了!

“不行,你剛剛與言軒大戰一場,無法排除你身體存在其他潛在隱患。我們作為『伐神院』的醫者,戰鬥能力有限,對於人類的抵抗之戰並不能做出太大貢獻。然而,我們能為你們提供唯一的保障,那就是確保你們的身體健康!”

白大褂的醫者用力擠了擠鼻樑上那副厚厚的眼鏡,以莊重的口吻說道。

‘原來,此醫者看似年輕二十餘歲,他的決心卻遠比我高尚百倍。而我一直困擾於過去的挫折,現在只追求個人的成功,與他相比,我顯得庸俗了……’祝堯內心微微搖了搖頭。

‘然而,每個人的處境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人渴望的東西也各有不同。對我來說,現在最需要的是個人的成功,以塑造自信,併為未來的道路做更好的準備。沒錯!我已經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完善內心的不滿和空虛……’

“祝堯!”

在祝堯失神的時間裡,突然一聲打破了沉靜。

來者正是那山羊鬚的大叔紀庸!他神色激動,一把抓住祝堯說:

“你可是打敗了言軒!那可是黃級強榜的傢伙!”

“啊,對啊……”(◎_◎;)祝堯呆呆的回道。

紀庸神色中熠熠光輝,口中連連道幾聲好字:

“好!很好!我已經想好了第二關了,等你休息好,你就來找我吧!”

紀庸連聲稱讚幾聲後用力地拍了拍了祝堯的肩膀,然後大步邁開,面露歡愉的微笑,離開了醫護室。

(◎_◎;)“第二關?……哦對!”祝堯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然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紀庸已經離去。

櫃檯上的白大褂輕輕搖頭道,“唉,紀庸這傢伙又來了!這個狂熱的瘋子……”

“瘋子?前輩,你很瞭解紀先生嗎?”祝堯轉頭看向醫生問道。

“他啊,你不知道嗎,大家都叫他‘狂人’呢。”櫃檯上的白大褂邊整理資料邊開口說道。

祝堯似乎抓到了重點,“狂人嗎,醫生,他這名號怎麼來的!”

“這名號怎麼來的啊,我聽說是曾經他是一位富有文采的文人,然而他的才華卻常常黯然無人青睞。據說,由於遭到當地有勢力的打壓,他的個性逐漸變得沉鬱起來。不久之後,他的妻子離世了,這才使他陷入了瘋狂的漩渦。他對每一個不合他心意的人惡言相向,甚至在別人身上寫下詩篇來宣洩自己的情感。”

(◎_◎;)“啊?那我感覺挺像一個失敗的藝術家的……”祝堯語速放慢,感慨道。

“是啊,一輩子被人壓過一頭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啊!他也是在最後時刻爆發了,好巧不巧,剛好時代也變了,他憤怒也將在此刻得到延續吧……”醫生嘆了口氣說。

“謝謝你,醫生,我也該去赴約第二關了,拜了個拜……”

祝堯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漂亮的翻身,一句道別的話還說完,開門拔腿就跑!

“誒誒,你這小子,真是害……”櫃檯上的醫生穿上白大褂,不禁嘆了口氣,但沒有追趕反退而坐下。

祝堯腿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內心也對這第二關打好了算盤,“他如果真是這樣的經歷,那我和他的本質上是一樣的!在他今天如此激動的態度下我感覺他在這新的時代裡恐怕還是有些目的的!而我或許可以成為他手中的利劍!”

祝堯迅速趕往紀庸的辦公室地點,心中充滿了對紀庸的好奇和期待。他覺得,或許和紀庸這位狂人合作,可以給他帶來與眾不同的機遇和改變命運的機會。

"咚咚!"

迴響在空氣中的敲擊聲,彷彿是不願消散的餘音:“咚咚……”

祝堯遲疑地發問:“請問紀先生在嗎?”

徘徊的時間宛如不經心的過客,祝堯內心產生迷惑。他輕輕推開門,步入紀庸的辦公室。

一股古板而悠遠的木香瞬間撲鼻而來,讓祝堯情不自禁為之傾倒。紀庸的辦公桌上堆滿了陳舊的書籍和照片,那些書的封面上殘留的褪色字墨透露出歲月的滄桑。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紀庸竟靜靜的在椅子上熟睡……

“紀先生竟睡著了!”祝堯凝望著佝僂的身影,不禁對他的疲憊感到同情,小心翼翼地走近並不打擾他。

他踮起腳尖走到紀庸對面的空椅上緩緩坐下,輕手輕腳地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裡有兩個歲月的印記,一男一女,男子害羞靦腆,女子抱著男子露出開朗的笑容。

一張古舊的黑白照片裡承載著無法言喻的情感......祝堯凝視著照片,腦海中浮現出醫生的話語,他想象著一個害羞的青年是如何被人打壓,最終變成了一個瘋狂的人……

祝堯輕輕將照片放回原處,本來他是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來翻閱的,但僅僅這樣輕微的動作竟將紀庸驚醒了。

“唔……(◎_◎;)祝堯?!你怎麼在這。”感受到有人一下子凝視著自己,紀庸從睡夢中開啟朦朧的雙眼,滿是迷茫和疑惑的表情浮現臉上。

“紀先生您醒啦。”祝堯放下手中的書,微笑著看著他道。

“嗯,你現在不應該是在醫院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紀庸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祝堯起身往飲水機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恢復了,現在來這裡是為了完成你說的第二關。”

祝堯拿起飲水機旁邊的紙杯,調整好水的溫度後遞給紀庸說:“紀先生,你剛醒肯定口乾,我已經準備好溫水給您了,你請喝吧!”

紀庸接過紙杯,溫柔的像一個老父親似的說道,“哦好,謝謝,你畢竟剛剛大戰一場還是得多注意休息,第二關也不急……”

“但是你內心的抱負也不急嗎?”祝堯微笑著問道。

這時紀庸手上的紙杯都顫抖了一下,手裡漸漸緊握。

“紀先生,想必你每天都幻想著與你的妻子重聚吧!”祝堯一下子把語調加重,刺激著紀庸的記憶深處。

“若一個瘋者能維持清明的思維,那隻能意味著他仍有尚未完成的使命!”

紀庸放下手裡暖心的紙杯,雙眼閃爍著寒冷的冰刺,“你!想要怎樣!”

野獸,那個隱藏在心靈深處渴望著鮮血的兇獸,似乎即將甦醒!

周圍的氛圍變得凜冽異常,只要祝堯再多說一句話,他可能會瞬間被撕碎。

“紀先生,請放心,我們其實是同類人,互相合作並非不可,甚至我可以成為您手裡的利劍!”

“哦?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你立馬就會變成一具屍體!”紀庸猙獰地笑道。

祝堯這時可不能說他是穿越過來啥的否,恐怕對方會認為他在戲弄,進而即刻湮滅。

所以祝堯立馬就編造了一個與紀庸經相似的故事,想以此來引起紀庸的共鳴:

"其實,我一直是一個深藏才藝的孤獨藝術家,父母、老師以及同學從未真正賞識我。我內心一直渴望著成功,但遺憾的是,這個渴望從未得到滿足。如今,時代正經歷一場鉅變,我也擁有了一種非凡的能力。這標誌著我的新起點,我不願再次面對失敗..."

祝堯的話半真半假,然而他內心深處的感受卻無比真切。

紀庸彷彿是一個葉落孤舟,今日終於找到了歸宿。

“小傢伙,投機取巧固然是好的,但要具體看是什麼人!你這套可不適合我,如果你真想成為我的利劍!那就拿出你的所有實力來吸引我吧!”

紀庸摸了摸山羊鬚眼眸中藏著晦澀難懂亮光,緩緩伸出一指:

“下一個挑戰,我要求你在黃級強者榜單上名列第一!”

“第一嗎,好!我接下了,紀先生,我會向您證明我的實力的!”祝堯眼神堅定,一錘桌面,語氣不卑不亢,鏗鏘有力!

“好!我知道你有決心,動作動作幅度稍微小點,我可不想這陪了好久的桌子被你錘壞咯!”

紀庸開始對祝堯的語氣變得平和起來。

祝堯尷尬地摸摸鼻子。

“哦,對了!紀先生,這個黃級強者榜單第一名!我只是聽說過有這個榜單,但關於如何上榜,我們玄武門從未談論過啊。”祝堯疑惑的說道。

“哼,黃級玄武門被[伐神院]公認為無用之地,一開始只是作為後勤部門創立。”紀庸笑出聲來,“然而世事難料,他們想要廢掉我,可這玄武門竟然出現了你這樣的人!哈哈哈哈!”

“咳咳……哈哈哈。”

紀庸笑了幾聲突然就開始咳嗽了起來,但他這一咳他反倒笑得更大聲了。

他坐在椅子上,仰首發出豪放笑聲。

“我這一輩子沒後人,我曾經無比愛我的妻子也離開了……這世界原本我也沒什麼可留念的,但是最後我還是得體面的下去,下去見我最愛的人兒啊……”

紀庸的獨自呢喃,祝堯深深感受到了他的動人情感,這無疑給祝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