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這才是真正王牌預備役的風姿!”

黑尾鐵朗話音剛落,其他幾個人都看了過來,山本臉上帶著明顯不爽的神色,至於列夫完全把黑尾的話當成的對方的玩笑,——因為風早和也一點都不像是王牌的樣子。

風早和也的頭髮短了不少,看樣子剛不久理完髮,身高還不錯但是看起來有些瘦弱,戴著眼鏡看不太清楚長相,完全沒氣勢的樣子。

“開玩笑的吧,前輩,這傢伙看起來完全不行的。”

列夫的話剛說完就被旁邊的夜久踹趴下了,梅開二度。

風早和也知道列夫沒什麼惡意,這裡的人雖然有些看起來很乖僻很奇怪,但是——大家都是好人。

“你臉上是什麼表情,一副‘太好了’的樣子。”抱著排球走過去的研磨平直的語氣嚇了和也一跳,他看向研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起練球?”

“嗯。”

研磨向風早和也發出邀請的樣子簡直再次震驚其他人。

“那個研磨居然會主動跟別人一起練球。”夜久說著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視線飄到了研磨身邊的風早和也身上。

“我來接球!”

研磨的技術並不差,甚至優秀的觀察能力和在意別人視線的性格讓他的二傳技能磨練的十分優秀,在風早和也為數不多的排球時光裡屬實是難得一見。

而對於研磨來說,風早和也就像是尚未養成一個六邊形戰士,不需要進攻時對方會充當優秀的輔助角色為隊伍提供強大的增益,需要進攻的時候對方會以絕對的力量和壓迫感掌控場上的局勢。

這樣突破上限的角色掌控在手裡的安定感無與倫比。

網的這邊是二傳和攻手的配合練習,網的另一邊是負責接球的自由人夜久和芝山優生。

只不過,除了風早和也還有其他不少攻手等著研磨的傳球,研磨很快就抱著排球拽著和也跑到角落裡練球了,剩下的傳球只能交給二傳替補手白球彥,手白也是一年級。

早訓結束後幾個一年級湊到了一起,犬岡走發揮了犬系男孩的熱情,跟其他幾個人的關係都挺好,倒是剛加入的風早和也有些侷促。

他並不是不擅長交流,而是不喜歡交流,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左右逢源,只不過那會讓他自己很不舒服,不過無論是社團裡的前輩還是一年級的同伴都是很不錯的人。

灰羽列夫是三班的,芝山優生是四班,手白球彥是六班,犬岡走和風早和也都是一班的,五個都很活潑的少年約好了中午一起吃午飯,有犬岡走在,不用怎麼說話的和也鬆了一口氣。

上課的時候和也十分認真的寫著筆記,上課的老師看著和也這麼認真的樣子十分欣慰,上課都有動力了。

到了中午,犬岡走和和也拎著便當去三班找列夫,正好遇見了手白和芝山,再來上列夫,幾個人上了天台。

“芝山好厲害,居然能把天台的門開啟。”

“之前聽前輩說的,天台的門鎖是壞了的,稍微找找角度就能開啟。”

犬岡走看著芝山的動作十分驚訝,沒想到看起來乖乖的芝山優生居然會做這種事情。

“你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嗎?犬岡。”短髮豆豆眉的手白球彥拎著便當跟在芝山優生的身後。

列夫買了麵包和零食,雖然家裡有準備便當,不過好像在早訓剛結束就被吃了。

幾個人盤腿坐下,開啟便當盒,大家的便當看起來都很平常,唯獨和也的有點不一樣。

和也的便當盒有兩層,裡面的食物稱得上精緻,幾個少年看著十分羨慕。

“可以一起吃,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些。”和也抿了抿唇開心地把便當往前推了推。

“那我就不客氣了!”列夫和犬岡走歡呼起來,幾個年紀尚輕的男孩子之間相互分享起了便當,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天。

“犬岡初中就打排球了吧。”芝山優生看向犬岡走。

“嗯,個頭很高,老師就建議我加入排球社,後來就一直打著。”

“我是高中才開始打的,不過我一定會成為王牌的!”列夫依舊這麼自信,只不過他的那點水平根本不夠看。

“不過研磨前輩好厲害啊!”身為二傳手的手白很清楚那樣的技術有多厲害,眼中瞬間閃起了光芒。

“畢竟是研磨前輩啊!”眾人想著研磨打球的樣子,都會心一笑。

“不過研磨很喜歡風早誒。”

芝山優生的話音剛落,三隻貓崽子外加一隻小狗仔統統看向了一直安靜的風早和也。

“這個要問研磨才對吧。”和也往嘴裡塞了一塊壽司,幸福的眯了眯眼睛。

列夫伸頭一看,最後一塊壽司已經被和也吃了。

貓科的手白球彥和芝山優生能感受到和也身上溫和的氣息,芝山笑著說:“和也看起來是個很不好相處的傢伙,沒想到會露出這樣愜意的表情啊。”

“我其實很好相處的,就是有點不喜歡說話,但也是會認真回覆別人的。”

犬岡走頗有認同感的點了點頭:“這傢伙其實特別好說話,性格也超好的,之前還借給我了漫畫。”

“你們兩個在一個班可真好啊,我也想跟社團的同伴在一個班裡。”

一群人說著各種事情,說著說著午休的時間就過了,幾個人紛紛回到教室。

雖然開學沒幾天,但是新課的內容已經上了不少,下午正好有一場小測試,只不過一班的老師效率可真高啊,到了下午快放學的時候小測驗的成績就整理出來了。

犬岡走看著試卷上沒超過兩位數的成績變成了灰白石雕,風早和也把自己滿分的卷子放到包裡,十分好奇地伸手戳戳犬岡走。

灰白雕塑驟然倒塌,旁邊做了壞事的貓貓嚇的跳腳,睜著大大的眼睛把犬岡走撈起來。

“阿走,只是小測驗,沒關係的。”

“……可是老師說開學的第一次小測驗要拿給父母簽字,和也,你幫我簽字吧!”

風早和也抽了抽嘴角,看著面露懇求的傻狗狗殘忍的拒絕了他。

——抱歉,我還年輕,接受不了同齡的兒子。

小測驗的事情先放到了一邊,放學後的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了。

貓又教練把大家集合到了一起,其實排球部的人並不少,但是擁有正選能力的人並不多。

“隊服已經做好了,今天剛好送來,唸到名字的人來領一下。”

背號,象徵著隊伍的一員,而背號所代表的的數字也並非毫無意義。

“犬岡走,7號。”

“風早和也,8號。”

“手白球彥,9號。”

“……”

“灰羽列夫,11號。”

“芝山優生,12號。”

和也抱著自己的衣服回到隊伍裡,看著身邊的人都領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紅色對付,眉眼間染上了幾分喜悅,雖然他還未找到排球的樂趣,但是他喜歡隊伍。

“為什麼我的號碼這麼靠後啊。”列夫湊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和也手中的8號球衣,和也默默緊了緊手臂。

“不知道,你去問教練。”

和也往芝山優生的方向靠了靠,列夫的名字取自“獅子”的俄語,雖然是日俄混血但是根本不會俄語,對了,芝山好像還說過,列夫的國文也很差,完全沒達到日本人的平均水平。

被那雙綠色眼睛盯著的時候和也總有一種被大型貓科動物觀察的錯覺,這傢伙他有點應付不過來。

注意到和也往自己身邊靠的芝山優生笑了笑,擺了擺手,讓列夫被盯著和也一直看。

“可是,和也長得很好看。”

列夫一本正經的指著戴著眼鏡的風早和也,用的形容詞卻是“綺麗”,應該是剛剛湊過來的會後看到了風早和也的臉。

之前打比賽的時候和也摘下過眼鏡,芝山也見過,不過列夫用的詞並不適合來形容男孩子

貓又教練吩咐好訓練事宜,又把黑尾夜久叫了過去,後來又把列夫和和也也叫了過去。

“列夫什麼水平你們都清楚吧。”貓又教練擺著手,笑眯眯的看著夜久和黑尾,兩個人都是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身為音駒的成員一定要善於一傳,身為副攻手一定要精通攔網,接下來的一算時間列夫就交給你們兩個來訓練基礎知識。”

“……哦嘶。”

“至於和也,我希望你成為一名副攻手。”

貓又的話音剛落,黑尾幾人的視線就落到了和也的身上。

就像是那天早上列夫說的那樣,大多數時候和也身上的氣息很平和,似乎沒有王牌的那種壓迫感,但是他們都清楚貓又教練不會因為這樣普通的理由就將風早和也安排在副攻的位置上的。

王牌一般是主攻手,二傳是負責全隊進攻的司令塔,自由人是球場的最後一道防線,而副攻手可以作為誘餌攔網或是為同伴開路,但卻是這幾個角色之中存在感略低的。

“你要作為一把刀,在不經意間刺進對手的心臟,你將成為供大腦支配的最強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