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露出魚肚白,晨霧籠罩下,大地朦朦朧朧的,就像披上一層銀灰色的薄紗。

今天是咖啡店開張的日子,林希翻身下床,她輕手輕腳走進淋浴間洗漱。

她剛洗漱好,凌司夜睡眼朦朧地從身後抱著她,彎著腰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

“怎麼這麼早?”凌司夜的聲音有幾分沙啞。

“今天開張,要早點過去。”林希邊擦臉邊說。

“我送你,太早,不安全。”此刻凌司夜眼睛還是閉著的。

“不用,你不是安排了保鏢嗎?沒事,你再睡會。”林希掙脫凌司夜的擁抱,來到化妝臺前坐下,準備化個淡妝。

“沒事,反正我回公司也很多事做。”凌司夜開始洗漱、刮鬍子。

兩人吃完早餐,從拾光山居出發時,剛好迎來了日出。

林希開啟車窗,秋天的晨風帶著一絲凜冽吹了進來,林希瞬間感覺精神多了。

“今天阿磊和幾個保鏢都會留在咖啡店,你放心。”

“嗯,我不擔心,我只是好奇今天會抓到條什麼魚?”

凌司夜沒有說話,可能背後的大魚不會輕易露出水面。

“有可能只是一些小魚小蝦。”凌司夜目視前方,淡淡說道。

“不過沒事,只要這魚還在塘裡,我們慢慢收網。”

“阿夜,我相信你。”林希精緻的小臉彷彿是盛開的玉蘭花,純潔又帶著芳香。

勞斯萊斯來到老城區,寂靜的街道已經開始熙熙攘攘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咖啡店亮著燈,咖啡師和糕點師都已經早早來到店裡了。

“大家早上好。”林希精神抖擻地揚起笑臉和大家打招呼。

“凌總、凌太太,早上好。”

凌司夜微微點頭,算是和大家打招呼了。

應該是從凌司辰店裡過來的咖啡師和大家說了凌司夜和林希的身份,林希有點尷尬。

“在店裡,大家叫我希姐就行了,我比你們都大一些,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林希很和善告訴大家,她不希望在店裡大家喊她凌太太。

“好的,希姐。”

林希從包包拿出昨晚早已包好的紅包,每人發了一個:“以後,辛苦大家了。”

“謝謝希姐……”大家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大夥陸續散開,各自忙碌著,整個店裡熱熱鬧鬧的。

“你去上班吧。”林希轉身輕聲對凌司夜說。

“我預定的第一杯咖啡呢。”凌司夜還惦記著林希店裡的第一杯咖啡。

“嘻嘻,好,凌總,請稍等。”林希微笑著走進操作間。

林希打包了三杯咖啡遞給凌司夜:“給阿飛和陸一鳴也帶一杯。”

“走啦。”凌司夜接過咖啡,輕聲說道。

“好。”

林希走出花園,望著凌司夜上了路邊停著的勞斯萊斯,她才慢慢走回店內。

凌司夜剛離開不到十分鐘,阿磊帶著保鏢來到咖啡店,他們裝作是顧客,安靜地坐在花園角落裡。

坐在這裡,進入咖啡館的每一位客人,他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老闆娘,八十八個花籃簽收一下。”

“都幫忙擺好吧,謝謝了。”林希一邊簽收一邊交待著八十八個花籃的擺放位置。

上午九點,咖啡店內響起悠揚的音樂,花園裡大家站在一起剪綵留影。

“祝舊時光咖啡館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來!”

林希帶頭開啟禮炮,“嘭”一聲,漫天的花瓣雨紛紛揚揚落下,大家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禮炮一響,黃金萬兩。”

“好,正式開工。”

凌司夜讓阿磊安排的十幾人,也陸續進入了咖啡館。

林希不知道哪些是演員,哪些是顧客,一律笑臉相迎,很快,咖啡館滿滿三層,坐滿了人。

刀疤男和另外兩個男人躲在不遠處,聽著咖啡館傳出來的歡聲笑語,猥瑣的臉上閃過一絲壞笑。

“走,進去坐坐。”刀疤男扔下菸頭,抬腳碾滅。

“好。”兩個男人跟著刀疤男緩緩走向咖啡館。

“記住,一旦有人中毒,馬上拍影片,然後大聲嚷嚷。”刀疤男沉聲交待著兩個男人。

“知道了。”

阿磊看著刀疤男和兩個男人走進花園,他們一臉猥瑣、賊眉鼠眼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喝咖啡的人群。他朝站在門口的林希使了使眼色,林希瞬間明白了,這可能就是他們要抓的魚。

“三位先生,這邊坐。”林希把刀疤男他們安排在阿磊旁邊不遠處坐下。

“來三杯咖啡,隨便上點糕點。”刀疤男用力提起椅子,再砸向地面,發出極大的響聲,旁邊幾個女孩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三位先生,今天我們新店開張,全部八折,這是餐牌,你們看一下,要點什麼。”林希微笑著招呼他們。

刀疤男隨意在餐牌上指了指:“就這些。”

“好的,請稍等。”林希走進店內,很快便把刀疤男要的東西上齊了。

阿磊觀察著三人,東西他們一動不動,還偷偷把咖啡倒在地上,許久,他們都是坐著不停抽菸,看著每個人臉上的神情變化,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阿磊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三人就是今天要抓的小魚。

阿磊和保鏢們假裝腹痛,趴在桌上,鄰桌的人一看阿磊的反應,馬上也全部趴在桌子上,裝作很難受的樣子。

刀疤男一見時機成熟,向旁邊兩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兩個男人一人馬上站起來舉起手機拍影片,一人假裝腹痛難忍,大聲嚷嚷:“這咖啡有毒,肚子好痛。”

刀疤男站起來,惡狠狠叫道:“你們這是什麼黑店,咖啡有毒,他們全部都中毒了,誰是老闆,給我站出來,不然老子不客氣了。”

阿磊和保鏢們一躍而起,三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鉗制住了,根本不能動彈。

“你們想幹嘛?不單止下毒,還強制威脅客人。”刀疤男繼續嚷嚷。

“晚上從大榕樹爬下來,在裝置器具上下毒的人,就是你們?”阿磊沉聲問刀疤男。

“你們別想抵賴,藥瓶和鎖上都有你們的指紋。”

聞聲,刀疤男瞬間臉色蒼白,雙腳發軟。

警笛聲由遠而近,刀疤男臉如死灰。

“說,誰指使你們的。”阿磊大聲問刀疤男。

刀疤男低下頭沉思,他想到自己的家人,如果他把安依棠供出來,那他的家人肯定會受到傷害,如果自己認了,大不了就是坐幾年牢。

“說!”

刀疤男抬眸,冷靜說道:“沒有人指示我們,我們看這家店不順眼,就想報復一下,讓她開不下去。”

阿磊望向其他兩個男人,兩人同時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最後,三個男人被戴上手銬帶上了警車。

林希望著鳴笛遠去的警車,心裡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