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瑞城機場出口,安依棠身穿淺藍色短裙套裝,戴著墨鏡,拉著行李箱款款走出來。

她摘下墨鏡,望著這熟悉的城市,自言自語:“阿夜哥,我回來了,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她開啟微信,在群裡發了條資訊:我回到瑞城了,今晚八點,淺酌酒吧聚一聚。”

“不要說沒空哦,不見不散。”

慕容博發了個歡迎的表情。

陸一鳴發了個笑臉。

凌司夜接著發了個OK。

看到大家的回覆,安依棠笑意盈盈地離開了機場。

一路上,望著窗外的風景,安依棠心裡默默說著:“阿夜哥,你曾在我夢裡出現了千百回,今天我終於能見到你了。”

晚上八點十五分。

凌司夜推門而入,酒吧裡燈光昏暗絢麗,現場演奏的音樂跳躍著悠揚的音符。

凌司辰正在吧檯調酒,陽光帥氣的他吸引了許久女人的尖叫聲,他把調酒杯搖晃後,將調好的酒緩緩倒入玻璃壺。

“哥,你來了。”一見自家大哥,凌司辰趕緊走出吧檯和凌司夜打招呼。

“嗯,生意挺好。”凌司夜看了一眼酒吧,座無虛席,人頭湧動。

“不錯。”

“好好幹。”凌司夜拍了拍凌司辰的肩膀,給他加油。

“知道了。”

“阿博哥、一鳴哥,還有依棠已經到了。”

“嗯,我先過去。”

酒吧在江邊,但和林希的茶室一南一北。酒吧一共三層,頂樓和下面嘈雜的酒吧有所不同,是一處靜吧,音樂也很舒緩,適合三五好友一起聊天喝酒。

凌司夜走向頂樓,推開厚重的玻璃門,安依棠穿著黑色蕾絲吊帶連衣裙,外披一件薄外套,正在臺上深情地唱著一首情歌。

“阿夜,來,喝一杯。”慕容博招呼著凌司夜。

凌司夜剛在沙發坐下,安依棠便停下唱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凌司夜。

“阿夜哥,好久沒見,越來越帥了。”安依棠聲音很柔。

“依棠,歡迎回國。”凌司夜輕輕微笑,對安依棠說。

“你們都在,我肯定是要回來的。”安依棠目光灼灼地望著凌司夜。

凌司夜舉杯,和慕容博、陸一鳴杯子碰了碰後,便仰頭一飲而盡。

“阿夜,你那遊戲玩上癮了。”慕容博打趣地說道。

“他啊,我看是掉坑裡爬不上來了。”陸一鳴笑著,往嘴裡扔了幾顆花生。

“什麼遊戲?怎麼就爬不上來了?”安依棠聽得一頭霧水。

“哈哈,你問阿夜,我們可不敢亂講。”他們兄弟三人,很有默契,從來不講其他人的私事。

“來,乾杯。”慕容博和陸一鳴只管盡情喝酒。

“阿夜哥,什麼遊戲?”安依棠更加好奇了,這個遊戲好像是凌司夜的秘密,她迫切想知道。

“沒什麼,女孩子又不玩遊戲。”凌司夜答非所問,就是拒絕回答。

慕容博和陸一鳴哈哈大笑。

安依棠更加狐疑了,到底是什麼秘密不能告訴她?

凌司夜突然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三人一臉愕然看著凌司夜。

窗外,正瀝瀝淅淅下著小雨,雨點拍打著落地窗,就像奏著動聽的樂曲。

凌司夜皺眉,耳邊是越來越大的雨聲,他心情煩燥。

出門前,林希說晚上會去一趟江邊小棧,想到她騎著摩托車在雨中行駛,凌司夜就深感不安。

“你們繼續,我有事先走了。”說完,凌司夜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阿夜哥,阿夜哥……”安依棠想阻止,但凌司夜頭也不回急匆匆走了。

“阿博哥,怎麼回事?”安依棠一臉失落地問慕容博。

“阿夜一向這樣,話少,之前有事不也是說走就走。”

“就是,我們都習慣了。”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安依棠總覺得凌司夜不一樣了,剛才她看到他眼神裡有擔憂和緊張。

這是她之前沒有見過的表情。

“來,我們繼續喝。”

安依棠木偶似的舉起酒杯,眼神空洞地一飲而盡。

離開酒吧後,凌司夜開著車直奔江邊小棧。

雨越下越大,凌司夜邊開車邊撥打林希的電話。

但一直無人接聽,凌司夜覺得這段路特別長,時間也過得特別慢,像凝固了似的。

快到江邊小棧時,凌司夜一邊開車,一邊望向路邊經過的摩托車,試圖尋找林希的身影。

路燈下,他看到一輛熟悉的摩托車停在對面馬路邊,林希戴著雨衣站在關了門的店鋪門口躲雨。

凌司夜內心狂喜,馬上加大油門,來到最近的路口調頭。

凌司夜把車停在林希摩托車旁,拿了把傘,開啟車門,快速下車。

當林希看到凌司夜打著傘走向她時,她再也忍不住了,紅著眼眶小跑著撲向凌司夜。

在離凌司夜半米距離時,想到自己身上穿著溼漉漉的雨衣,林希來了個急剎車,望著凌司夜傻笑。

凌司夜把傘舉過林希頭頂,溫柔地輕輕撥開她額前溼漉漉的碎髮。

“阿夜,你怎麼來了?我是準備回去的,雨太大,我就躲一躲。”

“不放心你,我就來了。”

林希定定地望著凌司夜,他一句不安心,讓她的心溫暖至極。

“走,上車,回家。”凌司夜拉著林希冰涼的小手。

“不行啊,我摩托車怎麼辦?”

“一會有人來拖走的,放心,丟不了。”

“拖車,那得很多錢……”

林希被凌司夜脫了雨衣塞進車裡,凌司夜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室,啟動車輛,快速離開。

林希隔著車窗回頭望著自己的摩托車,真的丟不了嗎?好幾千塊買的呢。

凌司夜心裡默默想著,該以什麼理由給她買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