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比賽前。

賽場上,池晚和危雲深已經召喚出各自御獸,只等裁判一聲令下就開打。

“許小姐,對於這場比賽,您更看好哪位選手呢?”主持人笑著看向身旁的解說。

許寒雁擺了擺手,苦笑著回答道:“我現在可不敢發表看法了了,連續幾次,都被這位池晚選手打臉。”

連續幾次賽前預測都被推翻,讓她的人氣也受到了些微的影響,雖然對於御獸師來說,只要她的實力還在,影響不大,但是如果想要賺更多的商務費,言語上要更加小心謹慎。

畢竟養個御獸太費錢了,作為一個職業御獸師,錢來的快花的更快,自家御獸下一步進化材料還沒湊齊,她現在可不能掉鏈子。

想到這,許寒雁看向賽場,示意裁判正式開始。

“溪源蛇,使用水槍!”

“暴暴熊,使用蓄力!”

不看現場狀況,只聽聲音,會覺得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

實際上,溪源蛇的水槍技能外強中乾,力量速度都不足,還沒到暴暴熊身前力道就消失的差不多了,反而淋了暴暴熊一身水,傷害能力約等於零。

“不知道危雲深選手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和他平時表現的實力不符。”主持人盡力描補,雖然上場前已經受過主辦方的暗示,但還是在心裡暗罵。

之前比賽時因為對手實力太差了,看不出來他的具體實力,但也沒有差勁到這種程度,現在決賽場上故意這樣做,是當觀眾眼瞎嗎!!!

同一時間,觀眾席上也傳來嘲笑聲,這個御獸比賽不是什麼知名賽事,如果不是因為解說是小有名氣的許寒雁,恐怕比賽結束了都沒人外地人知道。

因此,觀眾也大多是些看熱鬧的普通本地人,眼力有限,雖然知道網上對危雲深的戲稱,卻一直沒有具體認知,直到今天他和池晚對上了。

“這也太丟人了吧。”

“主辦方董事長好像就是姓危,該不會真是親兒子吧。”

“太丟我們本地人的臉了。”

“走後門的就是不一樣。”

“快下去,別丟臉了。”

見此情景,池晚也差點笑出聲。

雖然看過危雲深的比賽,知道他的溪源蛇反應能力不太行,實力應該不強,但也沒想到弱成這樣。

另一邊,危雲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聽著在場觀眾的聲音,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環顧四周,他只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主持人和解說臉上官方笑意是在嘲笑他,裁判面無表情是在心裡嘲笑他。

他緊握著拳,眼神閃爍不定,想到昨晚他爸的說法,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反應已經成笑話了,何不乾脆一點。

“溪源蛇,用那個。”

那個?

池晚聽著危雲深的命令,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暴暴熊,用衝撞,把它撞出去。”

可惜命令遲了一步,溪源蛇率先咬下了尾巴上一塊特殊的鱗片,導致現在池晚只能看著場上的白光乾瞪眼。

這一刻,關於“主辦方為什麼要把一天能打完的比賽分成兩天”這個問題,池晚終於有了解答。

不是為了多賣門票,而是為了保證董事長親兒子能夠獲勝。

溪源蛇,普通級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水屬性,進化為精銳級後是龍+水屬性,上限極高,但是進化方法難度大,要麼費命,要麼費錢費力費時。

進化方法有兩種,最強大的一種就是參照前世蛇化龍的傳說,挨雷劈,蛻皮化蛟,不過風險太高,除非是追求極限的御獸師,要不然根本沒人用。

另一種也是危雲深用的,三七二十一天,每天服用一種特定龍系物質,第二十一天服用完以後就能進化,中間不能間斷。

危雲深早在這場御獸比賽開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今天正好是21天。

比賽規定只能普通級御獸參與,這完全就是作弊!

主辦方還要不要臉!

和池晚同樣心情的還有在場的觀眾。

在座的觀眾雖然大多數都不是職業御獸師,實力和眼力都普普通通,但是對於這道光芒並不陌生。

“臥槽,進化?”

“這也太巧了吧。”

“這算違反報名規定了吧?”

“官方不給個說法,出去別說是用青陽市的人。”

“垃圾主辦方快退錢,還我門票錢。”

關注網路直播的人也有知道溪源蛇進化方式的,當場就怒了。

【比賽規定只能用普通級御獸,溪源蛇進化需要二十一天,你猜是故意的還是意外呢?】

【還好沒有買門票,要不然血虧。】

【丟臉丟到全國了。】

【圖啥啊,就為了一個破比賽。】

【自家開後門可還行。】

“大家請稍等,我們馬上聯絡主辦方。”

主持人也是進退兩難,側身躲過了一個飛來的瓶子,內心湧起一陣煩躁,回去了一定要找主辦方加錢,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此時,場上的白光也逐漸散去,一隻體型更大的蛇狀超凡生物出現在賽場上,水藍色的身軀,頭上鼓起兩個小包,這是進化成功的標誌。

“走江蛟,使用水槍!”

普通級和精英級的巨大鴻溝,不是人人都能無視。

走江蛟的水槍直接命中暴暴熊,和之前的水槍不同,這一次力量更加強大,直接將暴暴熊衝飛落到了場外。

比賽結束,裁判也沒有說出結果,都在等主辦方的說法。

主持人拿到了主辦方的回覆,心情複雜,維持表面的客氣,心裡不斷暗罵。

低聲轉告裁判:“***,主辦方表示他們只規定了參賽御獸為普通級御獸,萬一選手的御獸中途進化了就不歸他們負責了。”

接到主持人的訊息,裁判十分不情願,誰都知道,危雲深違反了比賽規定,但是主辦方說沒問題,他也沒辦法,他就是個普通打工人,實在是違抗不了後面龐大的食品公司。

“勝者是危雲深選手。”

“切!”

有暴脾氣的老哥聽到結果,直接撕碎門票,憤怒離場。

觀眾席上,池晚拉住了面帶不忿的何秋月。

“你在幹啥?”

“找我媽借錢,買水軍,把這件事給爆的全國都知道。”

“沒必要,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為了個普通的冠軍,這公司還不至於這麼不要臉,你人脈廣,幫我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