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恆眼神閃了閃,他捂著胸口說:“我比你們兩個年紀都大,你說我對這個不渴望嗎?”

鍾董事長冷笑著說道:“夏新東難道未卜先知嗎?他這時候突然啟動研究工作,是不是故意的,上官恆,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嗎?”

上官恆眉頭皺了皺,一拍桌子:“倒是提醒我了。”

於是就將自己的妹妹被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宋玉暖,也就是夏新東的外甥女給威脅住的事講了出來。

上官衡說:“我一開始沒在意,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可能也是湊巧知道了,但如今看,事情不尋常啊。”

其他兩人對視一眼。

這裡面真是太古怪了。

這麼古怪的事情,反而讓他們有了忌憚之心,這人到底放還是不放呢?

三個人陰沉著臉色同時沉默起來。

古怪不古怪的,他們倒也不是太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稅務總署的事兒。

這個不敢賭。

夏博文不是開玩笑。

他肯定會打電話。

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一切都完蛋了。

三個人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

夏博文疲憊的從自己書房走出來,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幾個人。

一個是他的大兒子夏明,另一個是上官婉,還有一個是夏博文的三兒子夏至,不務正業吊兒郎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但卻很是向著上官婉,因為他是要去香江的。

還有坐在一旁的夏博文的小女兒夏麗瑩,今年二十二歲,剛剛和男朋友分手。

眼睛哭的紅腫,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沒想到回家卻感覺家裡好像也亂糟糟的呢。

就連保姆小琴眼神都是躲閃著的。

夏麗瑩就更生氣了。

上官雲琪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剛要說什麼,夏博文說:“上官雲琪,你到我書房來一趟。”

夏明就和弟弟妹妹對視了一眼,客廳裡安靜了許多。

夏至不在意的說道:“小婉姐,我媽她就是一時心情不好,她有多寵你,你不知道嗎?

她為了你都跑到南山縣城幫你去相看了。

剛才可能有點不順心的事,等事情過去了,你的事兒肯定能辦成。”

夏麗瑩冷哼一聲,重重的跺了幾下腳,隨後蹬蹬的上了樓。

夏明眉頭皺著,為什麼感覺這幾天家裡亂糟糟的?

就好像天翻地覆了一樣。

不等說什麼,就聽到書房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然後是上官雲琪瘋了一般的嘶吼聲。

因為書房隔音效果非常好。

在客廳裡都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可想而知,上官雲琪用了多大的力氣。

於是夏明就衝過去敲門。

但是卻沒人給他開門。

然後坐在沙發上的夏至和上官婉也都驚訝的站起來。

不大一會,書房門被開啟了。

披頭散髮的上官雲琪,看到站在門口的夏明,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她一把抓住夏明,哽咽的說道:“小明,你爸他想要逼死我。”

夏明就很是不理解。

別人的家庭,父母都是年輕的時候吵的不可開交簡直要翻了天,然後等父母老了,兒女們大了才終於安靜下來。

他們家怎麼突然相反了呢?

父母剛剛過完六十大壽。

他們兩人的生日就只差了三天,所以就是在一起辦的。

這還是一樁美談呢,當時全家人多高興多開心。

夏明也覺得自己很幸運。

因為他生活在一個父母恩愛幸福的家庭裡。

可現在怎麼突然間就變了?

是的,從母親突然之間去南山縣城之後就變了。

可他去了南山縣城,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朱鳳出現,而且他能看出來夏桂蘭和夏新山根本就沒有想認親生父親的想法。

那麼這又是在做什麼呢?

於是他就耐心的道:“媽,這又怎麼了呢?我爸對你多好啊,他怎麼能捨得逼死你呢?

你不要冤枉他,有些話不能亂說,說了會傷人心的。”

“不,你爸他現在變了,為了他自己的前途和地位,他就是想要逼死我!”

夏博文不復從前的溫潤,他沉聲的說道:“我們開個家庭會議吧。”

上官雲琪突然嘶吼道:“開什麼家庭會議,你什麼意思?夏博文,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逼死我?”

夏博文忍著怒氣說道:“上官雲琪,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死局嗎?”

上官雲棋突然轉身又撲過去,這次她沒有去撓夏博文,而是抓著他的兩隻胳膊,突然之間軟聲的哀求:“博文,我知道你最厲害也最聰明瞭。

你肯定能想出辦法將這個局破了,讓我從裡面安全抽身。

我不會對誰有報復的想法,我只希望我們能安全的過這一關。”

不等夏博文說話,夏明忍不住說道:“媽,那天我問你,你就沒跟我說實話,你去南山縣城到底怎麼回事?

對了,你和宋玉暖似乎在打啞謎,你們在說的是什麼?

你真的就只是相看嗎?

爸,開家庭會議吧,我們都有知道實情的權利。

如果有人要對我們不利,我們是不是也有防備之心?

要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博文點點頭,讓夏明將他弟弟夏晟喊回來。

正好另外兩個也都在家。

上官雲琪想要阻止,夏博文不得不說道:“這是死局,不是我要逼你,是你自己將自己落到這個境地,剛才我說的,是最好的辦法。”

莫名其妙的,夏明一顆心沉了下去。

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無所不能,怎麼就會突然之間說這是死局呢?

夏家人坐在一起,包括上官婉,儘管上官雲琪想裝死,可大家都在等著她,只得硬著頭皮坐下。

於是忍著心底怒氣的夏博文,一字一句的將發生在1950年的事情,包括突然知情的宋玉暖威脅上官雲琪的事講了出來。。

聽了之後,其他人都有些懵,可夏麗瑩性子最是囂張,跟她的母親性子幾乎一模一樣。

她啪的一拍桌子,尖利的聲音喊道:“一個宋玉暖,一個鄉下的賤丫頭,她算個什麼東西,臭不要臉的,她還敢威脅我媽。看我現在就去南山縣城,我弄不死她我也將她嘴巴給撕爛,將她頭髮給薅掉。

像她這樣的鄉下丫頭,我見的多了,就是想撈好處。然後利用這個機會想回夏家,爸,我可告訴你,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