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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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當時折磨我的那些術法,都是這麼研究出來的?”
喜神深吸一口氣,帶著些許幽怨,緩緩開口。
蘇陽輕輕點頭:“對啊,不然呢?”
“……”
“我突然覺得,如果是死在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術法下,簡直是一種屈辱。”
“是那種對人格的諷刺!”
喜神感慨著,微微搖頭。
蘇陽一臉疑惑,看著喜神:“但你的確就是死在了這些術法之下啊。”
“我那是...”
“好吧,你是對的。”
喜神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最終卻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屈辱。
蘇陽若有所思:“所以你並不是真的打不過我,而是在你的計劃中,需要死,變成魂念狀態,這樣才能跟著我。”
“你不是對一切都不好奇麼?”
喜神幽幽問道。
蘇陽微笑回應:“對於這些,我的確不太感興趣,但你都已經把答案擺在我臉上了,我要是還反應不過來,就顯得蠢了。”
“我的自我設定,是一個聰明的瘋子!”
說到這裡,蘇陽顯得有些驕傲,仔細想了想後,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我還是黑街最有文化的人。”
“哦。”
“真棒。”
喜神敷衍的笑了笑,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多一個字都不太想和蘇陽說。
只有馬車依舊在疾馳。
太白麵無表情,髮絲隨風而動。
他從未如此痛恨過馬紮這種東西,這究竟是誰研究出來的發明。
難道不清楚,這東西坐久了,屁股會很疼麼?
尤其是在路況顛簸的時候,伴隨著撕裂的傷口,讓太白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他想不通,蘇陽究竟是多麼變態的一個人,才能夠將馬車打造的無比舒適,卻又偏偏對車伕的位置如此可待。
當然,如果有一天,他發現這一切與蘇陽無關,全部來自於某個人對自己病態的折磨後,也不知道太白究竟會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那個做好事不留名的許某...
……
雲間霧。
王秋生十分虛弱的睜開雙眼,頭暈目眩。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坐起,看向四周。
“我...”
“我還活著...”
他下意識回憶著月老操縱自己身體時,那種仿若無敵的狀態,心中滿是回味。
就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傅,手把手教導了他一個時辰一樣。
“原來...”
“仙靈之力,還可以這樣用...”
“不過幾個簡單的排序組合,就能發揮出不同的效果。”
“天地法則,皆可借用,如此,便為仙。”
“我...”
“如今似乎,也可以做到。”
隨著喃喃囈語,王秋生的身體緩緩漂浮在半空之中。
“我的契合度,超過百分之二十了...”
“哪怕是在遠古,我...”
“也是仙!”
“哪怕只是最低等的人仙。”
王秋生臉上閃過一抹激動之色,忍不住攥緊拳頭:“富貴險中求,這句話果然沒錯!付出多大的風險,就能獲得多大的收穫!”
“如今哪怕再遇見蘇陽,我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如今我的經脈擴充,等同於月老為我打下了地基,未來無論如何,至少能保證我晉升到天仙中期。”
“只要養好傷,我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不斷修煉即可。”
“天仙中期,哪怕是在天庭,都能混個天將的位置,不再是小嘍囉了。”
“呵呵...”
“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蘇陽,柳乘風...”
確定了自身狀態後,王秋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帶著對蘇陽,柳乘風無盡的怨恨!
實力不足時,這怨恨只能壓抑在心底。
如今自己有了報仇的機會,自然無需隱藏。
“我要讓你們...”
“體驗這世間最殘酷的刑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永生永世,沉淪在深淵之中,發出無盡的哀嚎。”
王秋生攥緊拳頭,面露兇狠之色。
恢復了些許體力後,王秋生沒有在原地逗留,就這麼踉蹌著向山下走去,最終消失在雲霧之中。
哪怕身受重傷,魂念受損,經脈破裂,但王秋生卻硬是走出了天下無敵的步伐,壯志酬籌的氣概。
從今往後,他王秋生之名,將會傳遍整個凡間!
至於所謂的蘇陽,只不過是過去式而已。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走後,一道身影便悄然出現在山巔之上,整個人都隱藏在寬大的黑袍之中,遠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一具被開拓過,潛力無限的肉身...”
“我的運氣...”
“也不是都這麼糟糕啊。”
“有了這樣一具肉身,就可以召回一位仙了。”
男人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但卻已經讓自己變得冷靜許多,輕聲低語。
“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暫時先不要動他,讓他自己養傷。”
“但我要確保,無論我什麼時候需要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他的準確位置。”
男人冰冷說道。
秘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男人身後,聽到他的話後輕輕點頭,一言不發,默默離去。
看方向,和王秋生是一個路線。
秘書走後,男人獨自站在山巔,看著雲海,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仙靈之力湧動。
揮手間,雲霧翻湧。
遠方的石壁驟然炸碎,化作碎石,從山巔滾落。
“毀我計劃!”
“月老復甦,尚且有可能發生,但絕對不會恢復意識!”
“這其中必然有人為因素。”
“究竟是誰...”
“是誰在暗中謀劃這一切,來阻止我的計劃。”
男人臉色陰沉如水,眼底閃過一抹猙獰之色。
“蘇陽...”
“這傢伙不可能知道遠古的事情,必然是和我同一時期的老傢伙,甚至更久!”
“不把你挖出來,我心難安啊...”
男人深吸一口,緩緩閉上雙眼,一刻鐘後,再睜眼時,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絕對平靜。
“能夠知曉我的計劃,並在如此恰當的時候中斷,表明此人必然和我有過接觸。”
“就算是沒有接觸,也是在暗中監督我的狀態。”
男人輕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