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是,為你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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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玲滿臉興奮,“妹妹這是專門為我定製香味?”
喬阮香倒是沒想到定製這個詞,聽後覺得形容得極為貼切。
笑道,“是,為你定製。”
“那太好了!我終於不用苦苦尋香了!那我回去後將想要的香味寫下送去你府上。”
剛剛已經品了十幾種香,雖說是各國最好的香,但聞著著實不怎麼樣。
都不如喬妹妹贈給她的香露好聞舒心。
她最初看的果真沒錯,喬妹妹制香當真一絕。
若喬妹妹的香來參加此品香會,定能進前三!
很快到了壓軸出場的十二情香。
也是萬眾期待的頂級貴香。
喬阮香和韓玲紛紛朝臺上看去。
此時,胡琴也帶著她的十二琴來到高臺上。
只是,調製十二情香的人並未準備原料調製,而是直接拿出了香瓶,逐一在席間上香棉上滴了一滴。
那人身穿藏藍色衣袍,上面有專屬琉璃國的圖紋。
看不懂,但瞧著卻是神秘好看的。
喬阮香猜到了,十二情香是琉璃國國香,參加品香會怎麼會當面調製?
定是拿成品展示一番而已。
但這對她來說無妨,她嗅覺靈敏,自是能品出裡面的材料。
那人手中香有限,也就只前兩排得了一滴。
後面的只能看散發出的香味飄到哪裡,便算哪裡了。
像蘇珍末端的位置,是一點兒味道都聞不到。
她陰鬱的臉上都氣得青得似長了苔蘚,要冒出青光了。
可依舊只能乖乖坐在席上,手裡也只能使勁絞著帕子。
此時帕子已經被撕成好幾瓣了。
和蘇珍陰鬱氣憤不同。
喬阮香嗅著那香味,先是神情舒緩,但片刻後就覺得香味不太對了。
但又察覺不出哪裡不對。
這好像不是正宗的十二情香。
她雖沒有聞過,但母親手札中記載過,十二情香裡面夾雜了十二種香味。
每一種香味聞起來都是人類的一種情緒。
可這十二情香裡面,好像多了一味。
也因為多了這一味,擾亂了十二情香的香味,尋常人自是聞不出。
但她能,且因為多了一味,她都有些品不出十二情香調製的香料了。
也就能聞出四五種。
琉璃國是怕有人品出原料,所以才加的這一味?
國香也是每個國家的財富,不外傳是每個國定下的鐵律。
如此一想倒是可以理解。
只是,日後調製十二情香,她怕是要耗費不少時間了。
她丟了這個思緒,暫且不去想。
這是日後的事了,她也不急。
胡琴大師的琴技名不虛傳,配著十二情香的香味,九曲婉轉的琴音,幾乎是瞬間將眾人帶入意境中去。
只可惜,香味綿延,曲調卻短。
隨著最後音調結束,品香會也接近尾端。
品香會結束,天色漸黑。
回了清香園,喬阮香已然很累了。
命知秋燒水,她沐浴又泡了一會兒,驅了驅乏才換了寢衣出來。
洗輿房和她寢房裡間相通,出來後剛飲了一口熱茶,便聽丫鬟道蘇墨來了,就在外間等著。
喬阮香暗忖,蘇墨的訊息倒是得的快。
自己和韓玲交好的訊息,這就傳入他耳中了。
瞧著時辰,應該也是下了值立馬來了她院中的。
她當即穿了一件淡黃色繡海棠花外衣,不疾不徐款款走到外間。
白嫩的面頰還掛著水珠,如綢的墨髮烏黑髮亮,置在身後,便更映得肌膚晶瑩剔透,雙頰還有被熱氣蒸騰的紅暈。
抬眼看去如初開桃花般,粉白嫩滑。
一雙水眸更似水洗的寶石,倒映著燭光,水盈光亮的。
眸子微微勾起泛著波光,如月光灑在水紋折射的光亮,格外耀眼好看。
喬阮香淺淺笑著。
遠觀便如綻放全開的夜曇,驚世駭俗的顏色,似盈了滿室光輝。
蘇墨原本靜坐在高椅上,面上滿是不耐,眼底還有薄怒正等著喬阮香。
他破天荒來找她一次,她不出門迎接罷了,竟還讓他等她!
她是還沒吃夠不被自己寵幸的苦嗎!
正如此想著,卻看到喬阮香這張不施粉黛卻美得驚豔的臉。
這還是他頭一次覺得,喬阮香竟然這般好看。
「喬阮香什麼時候變這麼好看了?之前,她明明不是一張喪夫臉便是木魚臉。何時這般靈動驚豔的?」
驚歎之餘,他心裡的微怒也不自覺消了下去。
瞧見她投來的帶著笑意平淡的眼神,他不自然地收回眸子,又抬手碰了碰鼻頭,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和韓玲一同參加品香會了?你何時和韓玲結識了?我怎麼不知道?”
喬阮香眼底劃過一抹爽利之色。
什麼都讓你知道,那還行?
平聲道:“也是前幾日無意間認識的,一同參加品香會也是巧合。”
說話間,知秋端來了茶水點心。
桌几上不知覺多了一張紙張,壓在盤子下,露出一角。
喬阮香淡然一笑,指了指一旁點心。
“夫君難得來清香園,快嚐嚐新上的梅花糕點心,入口綿軟清香,很是好吃。”
蘇墨瞧著她那一抹有些討好的笑,心裡無端開始癢了起來。
喉嚨滾動了幾下,難得給了好臉,伸手去拿。
卻瞟見那一角紙張,瞧著上面的字跡,很是熟悉,頓時來了興趣。
拿起來開啟一看,這是喬書柏的文章!
「寫得當真好啊,而且此文章任何題材都能套用,且能融會貫通!正好自己要參加入內閣的考試,若以此文章為底,再糅合進自己的內容,定能入內閣!還能在老首輔面前一雪前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本來沒了喬二那個眼線偷喬書柏的文章不好下手,正發愁呢!今日聽了喬氏這個賤人和韓玲交好,想著讓她用韓玲套老首輔的話,問出這次考試的題目!」
「現在根本不用了,有了它自己入內閣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這文章你是哪裡得來的?”他難掩興奮明知故問道。
喬阮香將他的心聲聽了個遍,勾唇冷笑,“這是我從兄長那裡拿來的,兄長自從害了眼睛後,就變得暴躁易怒,想要把之前寫的文章都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