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那種黑不溜秋的烏鴉了?

贏姲大怒,我是鷹族,翱翔於天際的雄鷹,擁有鯤鵬血脈的天空之王。

贏姲扭頭望去,怒視呂少卿。

還沒等她說話,呂少卿鄭重告誡贏姲,“別亂說話,我這人最煩烏鴉嘴了。”

烏鴉嘴?

贏姲氣得嘴巴都要翹起來。

就算是鳥嘴,我那也是鷹嘴,不是烏鴉嘴。

信不信我啄死你。

贏姲氣呼呼的想說話,忽然有人驚呼。

贏姲顧不上和呂少卿廢話,急忙抬頭望去,遠處,劍光消失。

但是天空卻出現一道裂縫,連綿萬里。

計言的一劍再一次把天空劈成了兩半。

看著天地彷彿成兩半,第一次見到這一幕的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腦子想不到可以形容的言語。

不過計言這一劍雖然厲害,哪怕能把天地劈開,也無法將猖神劈開。

猖神站在原地,黑色的血液滴落,隨風而飄。

雖然沒有能夠把猖神劈成兩半,但計言這一劍讓猖神受傷流血。

白鵲也露出震撼的表情。

她甚至也忍不住懷疑起來,鎮壓這麼久的猖神,還是那個猖神嗎?

以前,妖族全部合體期齊齊上陣也難以對猖神造成太大的傷害。

今次,居然被計言一劍劈傷。

但是白鵲也知道,這是極好的時機,她大喝一聲,“大家一起上,殺了猖神。”

柳赤、兇滁兩人一馬當先衝殺出去。

但是下一刻,一抹劍光劃過。

將柳赤等人逼停。

眾人一看,先是一愣,隨後大怒,“小子,你要幹什麼?”

呂少卿持劍,當空橫立,如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單挑,別群毆。”

“要講公平。”

此話一出,眾人氣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玩單挑?

對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對方是猖神,雖然現在還不是大乘期,但已經是合體期的存在。

是這裡最強大的存在。

你一個小小的煉虛期,和它玩什麼單挑?

活膩了是不是?

兇滁怒喝,“小子,你想死,別害了我們。”

現在正是一擁而上,對付猖神的大好機會。

你在這裡玩什麼公平?

“小子,別在這個時候胡鬧。”柳赤氣得咬牙,“你要胡鬧也得分時候。”

“誰胡鬧了?”呂少卿不樂意,不滿的道,“我說真的,單挑,你們別湊合。”

“雖然是猖神,但我們也要講求公平。”

眾人更氣,甚至開始懷疑呂少卿是不是被猖神侵蝕,成為猖神的狗腿子了。

“小子,你到底是哪邊的?你是不是猖神的走狗?”

呂少卿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倒想,你有門路嗎?”

白鵲聞言,氣得想砸人。

“讓開,”白鵲喝道,“現在是對付猖神的大好機會,你別在這裡礙事。”

贏姲也冷冷的道,“我們去幫他,更有把握對付猖神。”

師弟和師兄沒得比,你們真的是師兄弟嗎?

呂少卿再次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非要實話是說嗎?

“不讓你們上,主要是你們太菜了,上去了也只是拖累他而已。”

“給你們面子,你們還不要?”

遠處,蕭漪看到呂少卿攔住白鵲等人,頓感好奇,“二師兄要幹什麼?”

“對付猖神不應該大家一起上嗎?”

韶承面有憂色,卻語氣驕傲,“因為他覺得其他人不配合你大師兄並肩作戰。”

“你大師兄很強,他們上去了只會拖累你大師兄。”

“再說了,你大師兄也不想和其他人聯手,他更願意自己單打獨鬥,他驕傲著呢。”

蕭漪看著韶承,忍不住道,“師父,你現在也很驕傲呢。”

“大師兄不喜歡和別人聯手?那二師兄呢?”

對計言和呂少卿,蕭漪的瞭解玩不如韶承。

韶承呵呵一笑,越發的驕傲,“在你大師兄眼裡,少卿除外。”

“能被你大師兄打從心裡認可能並肩作戰的也就只有你二師兄了。”

“他們相互認可對方,其他人沒資格和他們兩人聯手抗敵。”

果然!

蕭漪面露恍然之色,隨後心裡暗暗激動,我就說兩位師兄有一腿,現在師父都親口承認了。

蕭漪的關注點一下子就歪了,她問韶承,“師父,大師兄和二師兄以後不娶道侶,你會怎麼辦?”

韶承隨口就道,“還能怎麼辦?他們兩個人不用我操心。”

娶不娶道侶,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徒弟開心幸福就好。

蕭漪再小心翼翼的問,“師父,你不是想說要抱徒孫嗎?”

哎呀,我真是夠壞的,希望師父拆開大師兄和二師兄這對鴛鴦。

韶承扭頭望過來,慈祥一笑,“這不是還有你嗎?”

“到時候找個讓師父和師兄都認可的夫婿,生幾個大胖娃子,為天御峰開枝散葉也......”

轟隆!

蕭漪忽然覺得猖神在打雷,把她劈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發展。

蕭漪急忙搖頭,“師父,我實力很弱,我要專心修煉,無暇顧及兒女私情。”

韶承也不急,微微一笑,“不急,慢慢來,反正時間有的是。”

蕭漪急忙轉移話題,“還是看大師兄如何對付猖神吧。”

一番話把韶承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猖神身上。

而遠處,猖神已經對計言發起進攻。

憤怒的猖神一聲怒吼,無形的聲波朝著計言轟殺而下。

天空震盪扭曲,如同平靜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一層又一層襲向計言。

計言長劍橫檔,身邊的空間扭曲,無數的劍意洶湧而出,化為堅固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