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佈下了數個陣法,並且叮囑墨君劍,“在附近玩歸玩,給我看著點。不然關你禁閉。”

回到房間裡,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時光屋裡面。

一路上,他和計言共乘一條船,沒機會進入戒指裡面。

即便計言被他視為最親的兄長,他也不想暴露自己身上最後的秘密。

來到聖地這裡後,之所以要談伶給他找地方,目的就是要有一個大一點的地方,讓大家住的時候有點隱私。

呂少卿進來之後,趾氣高揚,心裡豪氣萬丈。

從三武城那兒得到差不多八百五十萬枚靈石,現在加上談伶手中的五百萬枚靈石。

一下子就有了一千多萬枚靈石。

這麼多靈石加起來,已經超過兩百年的時間可以讓他在這裡使用。

“兩百年,一頭豬也能夠修煉成精了吧?”呂少卿得意的笑著,“我這種天才,比豬可厲害多了。”

不過呂少卿倒也沒有打算一下子就修煉兩百年。

天知道他會不會瘋。

之前都是循序漸進,太長時間,他承受不住那種孤寂落寞。

“先修煉十年看看吧。”

現在的他袋子裡靈石充足,也變得豪邁起來。

“六十萬靈石而已,灑灑水啦。”呂少卿一邊掏出靈石,一邊對著靈牌道,“哪怕你這個死鬼漲價,我也能夠承受得住。”

說完後,把六十萬枚靈石丟進香爐,白光一閃,靈石上面的靈氣瞬間被鯨吞一空,靈石化為殘渣,最後徹底消失。

呂少卿甚至還有空表揚死鬼小弟一句,“你這個死鬼其實也算不錯,不用我幫你倒垃圾。”

玉桌表面白光一閃,一股資訊湧入呂少卿的腦海裡。

呂少卿的笑容很快凝固了。

只見他的表情先是錯愕,難以置信,隨後慢慢的變紅,憤怒起來。

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玉桌上,對著靈牌怒吼,“死鬼,你要幹什麼?”

“貪汙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之前你說我從結丹期進入元嬰期,一萬靈石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認了。”

“他麼的,現在一萬靈石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你幹什麼?造反嗎?我還沒有成化神,李奶奶的.....”

呂少卿那個氣啊,這種奸商行為,私自加價,有沒有人管管?

我能打妖妖靈不?

真以為靈石很容易賺?

呂少卿頓了一下,越想越氣,繼續把玉桌拍得砰砰作響,“死鬼,混蛋,你是不是玩不起?”

“我剛才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塔喵的還當真了?”

“把靈石給我吐出來,不吐出來,我生吞了你。”

呂少卿憤怒無比,口水狂噴三千尺,如同雪花一樣落在一張玉桌上。

玉桌上面擺放的東西都沾了他的口水。

“給我吐出來,不然我砸了你的靈牌。”

呂少卿伸手想去拿令牌,但是下一刻,停放在玉桌中間的棺槨忽然亮了一下。

呂少卿馬上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後蹦三丈遠。

驚疑不定的盯著棺槨。

棺槨只是白光一閃,沒有更多的動靜。

呂少卿等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大佬?”

“大哥?”

“爺爺?”

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呂少卿再度壯起膽子,靠近玉桌,對著棺槨道,“大哥,大佬,這事與你無關,是我和死鬼小弟的事情。”

“你這麼大歲數了,是長輩,不該插手!”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棺槨上的白光爆閃,接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棺槨上爆發。

如同一顆炸彈在這裡爆炸,強大的衝擊波在瘋狂的肆虐。

“噗!”

即便呂少卿是元嬰五層境界,同輩無敵,還能越級砍殺大佬的存在,他也扛不住這一下。

一股無形的威壓重重的砸在他身上,讓他猛噴鮮血,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高高被拋起,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呂少卿心裡無比驚駭,這股威壓恐怕超乎他的想象。

在這股威壓面前,他覺得自己連螻蟻都算不上,如果有意,這股力量只需要一下,便能夠把他碾死,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呂少卿看著重新恢復平靜的棺槨,心裡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絕對是一個超級大佬。

什麼化神,煉虛在其面前都是渣渣。

甚至,呂少卿還有種直覺,這不是合體或者大乘,會是更高階的存在。

更高階的存在,只有飛昇的仙人。

想到這裡,呂少卿整個人更麻了。

在這種大佬面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之前他就猜測,棺槨和靈牌是一體,現在已經能夠徹底肯定了。

怪不得會主動投影藏寶圖給他,讓他傻乎乎去燕州。

結果把大佬的本體給找了回來。

之前靈牌已經夠囂張了,現在本體回來了,更是吊炸天。

怪不得一點商量都不帶,就吞了他的靈石。

呂少卿盯著棺槨,神色變幻不定。

又過去了許久,呂少卿一咬牙,哭喪著臉,對棺槨道,“大佬,不帶這樣的啊。”

“大家是合作關係,時間要漲價,你得告訴我一聲吧,不能夠強買強賣的。”

“現在這個世道,賺點靈石不容易啊.....”

呂少卿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痛得他直流眼淚,捏了半天鼻子也捏不出一把鼻涕來。

呂少卿只能把眼抹在玉桌上,繼續哭嚎,“這年頭,這世道,經濟都不好,大家為了賺點靈石,連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我為了賺一枚靈石,上刀山下火海,刀裡來火裡去,小命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你是大佬,這點靈石哪怕是丟在路邊,你看一眼都是對你的侮辱。”

“你在這裡這樣昧了我的靈石,傳出去,你大佬的面子往哪裡擱?”

“會被同行笑上三千年吧?”

來硬的不行,呂少卿只能來軟的,一把淚水一把淚水抹在玉桌上。

只可惜沒有鼻涕啊,呂少卿心裡暗暗可惜。

不然看起來可以更慘。

呂少卿嘮嘮叨叨,如同長舌婦在這裡說著,口水也一樣噴滿了整張玉桌。

終於,玉桌白光一閃,一股資訊湧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