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神再次將目光放在贏姲身上,贏姲大驚,急忙後撤。

但她的傷勢嚴重,被猖神盯上,哪有這麼容易逃脫。

閃轉騰挪,最後還是被猖神追上。

幸虧白鵲第一時間操控著鎮妖塔襲來,同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急忙救援。

眾多妖族煉虛期也是久經沙場之輩,驚慌過後,重新恢復冷靜,開始有序的對猖神發起進攻。

擅長近戰的走獸族一馬當先,殺向猖神,飛禽族則在旁邊施展各種法術對猖神發動攻擊。

一時間,各種法術沖天而起,各種能量不斷爆發,戰火沖天,無比的激烈。

眾人聯手之下,猖神似乎被壓制住一樣,怒吼連連,卻對眾人造成的傷害不大。

另一邊,呂少卿身影一閃來到了計言身邊,“死得了沒有?”

計言手持無丘劍,保持著戰鬥的姿勢。

然而他體內早已經靈力空虛,身體乏力,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呂少卿來到身邊,計言心裡鬆了口氣,緩緩鬆開無丘劍。

無丘劍微微輕顫幾下,漂浮在計言身邊。

一人一劍戰鬥到現在,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計言輕輕搖頭,“還好。”

雖然疲憊乏力,受傷嚴重,但計言的目光閃閃發亮,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呂少卿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你特麼又領悟了東西?”

計言沒有隱瞞,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點點。”

還是和厲害的敵人戰鬥更能讓人進步。

呂少卿翻了個白眼,一點點?

計言所領悟的一點點足夠讓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領悟不得。

“馬德,你謙虛一點,能死嗎?”

計言目光落在遠處,雲淡風輕,“一點點已經很謙虛了。”

“你滾!”

計言目光緊緊的盯著和眾多煉虛期的妖獸戰在一起的猖神,看著猖神嘶吼連連卻暫時奈何不了一幫妖獸,計言凝重的道,“猖神,不對勁。”

這個問題呂少卿早就發現了,“廢話,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裡看你裝逼?”

“趕緊說,你對猖神有什麼感覺。”

計言沉默片刻,“它的表現雖然很強,但是還沒有強大到令人絕望。”

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懷疑了。

好歹也是大乘期的存在,哪怕境界跌落了也不至於弱到這個地步。

計言一個人都能和猖神打成這樣,加上呂少卿,還是可以殺得了猖神。

總之一句話,猖神的表現不符合它的傳說。

呂少卿摸著下巴,“如果妖族的最大敵人只是這樣的能耐,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妖族全都是菜比。”

這個結論肯定是不正確的,計言沒有接話,他盯著猖神,說出了自己的感覺,“我感覺它已經受過傷了。”

“不是被鎮壓的實力受損那種傷,而是最近才受的傷。”

說完這話後,望著呂少卿,“你乾的?”

猖神被壓在鎮妖塔下面,有著大陣的防護,沒有人能接近得到猖神。

要說有人能夠在那種情況之下重創猖神,計言相信也只有自己的師弟才能做得到。

聯想到之前呂少卿消失了一段時間,計言猜測呂少卿是不是在那段時間收拾猖神。

嘴硬心軟,很符合自己師弟的性格。

呂少卿再次給計言一個白眼,“你白痴啊,我去找猖神?我什麼時候犯賤過?”

“你經常犯賤。”

呂少卿臉色不善,嚴肅的提醒計言,“你現在是一個傷兵,在我面前客氣點,不然收拾你。”

恫嚇幾句之後,呂少卿說出自己的猜測,“估計猖神被雷劈了。”

“我就說嘛,那雷肯定不是衝著我來的,我特麼給猖神擋槍了。”

不過這猜測也有點勉強。

那雷就是衝著他呂少卿來的。

商量了一番之後,呂少卿和計言都沒有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最後呂少卿大手一揮,“算了,不管它了,我們走。”

“走?”

“廢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呂少卿帶著計言回來,韶承見面急忙問道,“沒事吧?”

衝上來打量著自己的大徒弟。

雖然身上的血跡斑斑,鮮血染紅了衣服,但是精神狀態很好,氣息也不錯。

韶承這才放下心來。

呂少卿在旁邊對蕭漪道,“看,師父就疼他。”

“混賬!”

韶承舉起手就想打,氣呼呼的問,“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面對猖神這種存在,他這個當師父的派不上用場。

呂少卿拿出穿界盤,得意洋洋的道,“當然是趁機離開。”

計言有幾分不捨,“就這樣離開?”

和猖神的戰鬥讓他受益匪淺,還捨不得離開。

呂少卿沒好氣的道,“你想去送死隨你便,這個破地方,狗都不留。”

蕭漪笑著問,“二師兄,你不去砍死它嗎?”

猖神把大師兄欺負成這樣,你應該上去把它砍成渣。

“你是不是沒腦子了?”呂少卿教訓起蕭漪,“現在趁著猖神被纏住,不趕緊離開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知道什麼叫做大好機會嗎?”

“天賜良機,浪費了,天打雷劈。”

教訓完之後,對韶承道,“師父,我不要這個師妹了,丟了吧。”

蕭漪當即嘴癟,向韶承賣萌。

韶承吃這一套,瞪了呂少卿一眼,“胡說八道。”

“你師妹說的不錯,現在是大好機會,你出手,也許能幫忙擊敗猖神。”

呂少卿嗤之以鼻,“誰上誰傻比。”

“趕緊跑才是王道。”

說完之後,敲著穿界盤,“好了沒有?開個門也要這麼久?“

界跳出來,它依舊苦著臉,“老大,周圍的空間還是被封鎖,而且封鎖的力量更強,我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