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我是天仙境後期,雖然在遠古時不堪一擊,但如今眾仙沉睡,天地剛剛復甦...”

“我的實力,絕對是目前最頂尖的水平。”

“能夠在暗中觀察我,且不讓我發現,需要金仙實力。”

“但金仙...又何必處心積慮的破壞我得計劃,直接殺了我不就可以了麼?”

“所以他的實力必然弱於我,又與我有交集。”

“交集的點...”

“還要和月老,姻緣樹之類的線索有關。”

一道道思路在他的腦海內捋順。

一切彷彿都變得簡單起來。

“陌生人,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五位...”

“蘇陽,童童,地下室內的那個傻子,瘸子,以及...喜神。”

“其他與此事有交集的,都已經是死人了。”

“前面四位,對遠古種種,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無法如此精準的找到我計劃唯一破綻。”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離開後,和其他人傳遞了這個資訊,不過...”

“以他們的脾氣,可能性很低。”

“所以...”

“最有可能的,只剩下喜神了麼?”

“遠古的仙,熟知月老,對我的計劃也能有些許猜測,還和月老的童子朝夕相處多年...”

喜神的樣貌浮現在男人的腦海之中。

“喜神...”

“遠古時期的小角色而已,他真有這種手段,也不至於在當年混的那般落魄。”

“當年的喜神,似乎就是一個道德感爆棚的傻子...”

“和他的四個兄弟被人利用,還當炮灰的角色。”

“為什麼突然變得睿智起來了?”

“難道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

“還是說...”

男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道寒芒:“這凡間,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終於遇見一位有點意思的對手了。”

“在蘇陽成長起來之前,也不至於太過無趣。”

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

馬車緩緩停下。

“路斷了。”

太白的語氣雖然沒有之前那般冰冷,但卻依舊顯得十分生硬。

蘇陽從閉目養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睜開雙眼,看向前方。

此刻,他們正處於一處大峽谷之中。

“地圖中,我們的目標在峽谷左側。”

“但這裡是一片峭壁。”

“過不去。”

太白再次開口,解釋道。

蘇陽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落在喜神身上,帶著詢問之色。

喜神飄起,看向峭壁,臉上帶著微笑。

“沒錯,就是這兒了。”

“當年因為北海上方,怨念不斷,已經四散蔓延,所以被封禁住了。”

說話間,喜神扭過頭看向蘇陽:“用城隍廟,即可開啟。”

“城隍廟?”

“這東西是我剛剛得到的,也就是說,這是你的臨時計劃?”

“不是特前準備好的?”

蘇陽先是怔了一下,若有所思,隨後輕聲說道,點了點頭,跳下馬車,將城隍廟搬起,緩緩靠近到峭壁旁:“然後呢?”

“閉上雙眼,將一縷魂力注入城隍廟內。”

“你和他用鮮血建立過契約,他不會吞噬你魂唸的。”

喜神微笑道。

“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

蘇陽嘟囔著,將一縷淡薄的魂力注入其中。

下一刻,他彷彿多了一雙眼睛。

或者說,自己成為了廟中的泥人。

“仔細感悟...”

“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比如說,吸引你的地方?”

喜神再次開口,提醒道。

蘇陽逐漸靜下心來。

恍然間,牆壁內彷彿存在著什麼,讓他滿是垂涎,就像是飢餓許久的人,突然味道了飯菜的味道。

“石壁裡!”

蘇陽開口。

喜神微微點頭:“再深層次的感悟一下,如何尋到一條路徑,靠近它。”

蘇陽深吸一口氣,心跳的速度都變得緩慢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他眼前的牆壁突然變得立體起來,呈透明狀,彷彿一道道絲線,密密麻麻的連線在一起,僅僅只是看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

蘇陽依舊在不斷尋找著,最終在一堆雜亂無章的線中,找到一處類特殊的地方。

就像是...

線團中間,纏繞著一枚石頭。

“這便是路麼?”

蘇陽輕語,伸出手指,緩緩點在那石頭上。

下一秒,石頭悄然消散,而蘇陽也從那種特殊的狀態中走出來,身體微微搖晃,眼中帶著一抹疲倦之色。

“這麼快?”

倒是喜神顯得有些詫異,不過他很快就沒有了和蘇陽聊天的興致,目光死死落在這峭壁之上。

峭壁微微動盪,一塊塊石頭自上方落下。

喜神一動不動。

蘇陽同樣一動不動。

“你為什麼不躲?”

“萬一砸到你,挺疼的。”

喜神看向蘇陽,好奇問道。

蘇陽微笑:“我在體表覆蓋了一層仙靈之力,砸到我身上,也不會疼。”

“哦。”

喜神輕輕點頭,和蘇陽默契的同時看向太白,一臉疑惑:“所以,為什麼你也不躲?”

“???”

太白怔了一下。

喜神指了指自己,耐心解釋:“我是魂念,這種石頭砸下來,也傷不到我,蘇陽有仙靈之力護體,也不會被石頭砸傷。”

“但你是凡人啊...”

“這麼多的石頭,你是在和閻王博運氣麼?”

“賭如此密集的石頭下,安然無恙?”

聽到喜神的話,太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帶著不可思議之色:“蘇陽...不會把我的一起攔了?”

“我為什麼要替你擋?”

蘇陽茫然。

太白僵硬的扭過脖子,盯著蘇陽:“我死了,就沒人給你趕馬車了,你不會不管我的。”

蘇陽茫然加劇:“但喜神說過,被魂念附體著,只要不是那種十分慘烈的方式,一般都是死不掉的,很扛活,砸兩下,你又死不掉,最多是比較疼而已。”

“……”

“難道我...”

‘砰。’

太白還想再說些什麼,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一塊不算特別大的石頭自高空墜落,砸在他的頭上。

鮮血流淌,額頭都被砸出個坑。

太白翻了個白眼,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