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劍一,眾人如同面對著自家長輩,難以生出反抗之心。

四人對視一眼,欒熹開口,“不知道劍一大人有何吩咐。”

在劍一面前,欒熹也不敢狂傲,乖巧得如同一個弟弟。

劍一哼了一聲,“在這裡還有很多人,你們聯手,他們往中間驅趕。”

往中間驅趕?

四個人有些懵逼,但欒熹很快反應過來了,他眼裡精光一閃而過,“劍一大人,你的意思是讓其他人去對付那個人?”

那個人指的是誰,大家很清楚。

計言!

打跑了木永,擊敗了劍一,實力十分恐怖。

甚至有傳言,計言是今次參加比試眾多修士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他們來到中間區域後,也瞭解到計言在擊敗劍一之後,果斷擊殺了兩位想要偷襲他的元嬰修士,震懾所有人。

以致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有人敢去招惹計言。

計言一直待在中間區域的中間,一直在閉目打坐,不曾離開。

劍一冷冷的看著欒熹一眼,嚇得欒熹急忙低頭。

劍一的壓迫感太強了。

現在的劍一看起來,根本不像被擊敗,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

劍一淡淡的問道,“你們願不願意?”

“不然,我送你們離開這裡。”

四人再次對視一眼,在劍一的淫威之下,他們不得不低頭。

“好,我們就按劍一大人所言去做。”

“哼,去吧!”

欒熹四人急忙離開這裡,等到四人離開後,劍一忽然露出痛苦之色,身上的氣息如同潰堤的河水,一瀉千里。

同時,他的臉色越發蒼白,額頭上冒出汗珠,一顆顆滾落下。整個人散發出虛弱的氣息。

“該死的,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了。”劍一咬著牙,死死的盯著中間方向,怨恨沖天。

不過很快,他又冷笑起來,低聲自語,聲音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到,“呵呵,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麼多人圍毆你,你能堅持嗎?”

“殺了他們,聖地這裡的人真不會找你報仇嗎?”

劍一得意的離開原地.....

而欒熹四人離開後,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劍一大人怎麼了?”

路上,區虎提出疑問,“給人的感覺太可怕了。”

顏淑雅點頭,臉色發白,“是啊,太恐怖了,那股殺氣,我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

刑峙猜測,“看來敗在計言大人手上,對他打擊很大。”

彪悍的區虎也忍不住道,“幸好劍一大人沒有對我們出手,不然...”

他們沒信心與劍一對陣。

“不過,看起來,劍一大人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啊。”

“那,那位大人是否也是這樣?”

眾人沉默,這等於是另外一個劍一。

欒熹的臉色陰沉,心裡難受到一比。

不受傷,他如何有機會?

他語氣堅定的對三人道,“看來,只能夠按照劍一大人的意思去做了。”

“劍一大人是想著讓這裡的人去對付計言。”

“這是借刀殺人,對我們來說百利無一害。”

三人也想得到這一點,不作任何的反對,紛紛表示支援。

讓其他人去對付計言吧,他們就在旁邊看戲,死道友不死貧道。

於是乎,他們遇到對手之後,不再擊殺,而是利用四人強大的實力驅趕他們往中間去。

一開始,觀戰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劍一或者欒熹等人要幹什麼。

遇到的對手,都不動手,驅趕他們往中間趕去。

但是隨著計言周圍的人逐漸增多,觀眾們也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了。

這是要給計言出難題。

這麼多人匯聚在一起,大家都不是乖乖孩子。

火仗風勢,人仗聲勢,人多了,膽子也會變得大膽起來。

更何況,來到這裡的都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的人。

很快,很多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計言身上。

“哈哈,不愧為劍一大人,雖然輸給了計言大人,但他反手一招,便讓計言大人陷入了被動之中。”

“至少有三四十人了吧?剩下的人差不多有一半來到這裡了。”

“計言大人危險了。”

“除非他現在認輸退出,不然,他死定了...”

天色開始逐漸暗淡下去,血紅色的月亮已經出現雜天邊。

寒風開始呼呼刮起來,炎熱退去,溫度下降。

聖地中的凡人已經回家鑽被窩了。

但對於眾多的修士而言,好戲正要開始。

面對這樣的局勢,計言會怎麼做?

現在沒有人動手,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早晚會有人動手。

而且不只會是一個人動手。

一旦動手,必定會石破天驚。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計言接下來會怎麼樣。

認輸?離開原地,暫避鋒芒?

或者乾脆硬抗?

“我的師兄沒腦子,不會認輸,更加不會離開。”

呂少卿淡淡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他在回答禤的問題。

禤聽到呂少卿的話,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呂少卿。

他問呂少卿覺得計言會怎麼做,沒想到呂少卿是這樣回答。

沒腦子。

有這樣說師兄的師弟嗎?

談伶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混蛋就是這樣。

誰也別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句好的評價。

禤好一會兒才手勢好自己的心情,微笑道,“如果是這樣,計言公子會很危險。”

“他想要震懾眾人,已經很難了。”

剛才計言能夠震懾眾人,不只是因為他擊殺了兩個人,還有就是當時周圍的人不多。

現在可不同了,這麼多人,只要有幾個不怕死帶頭上,剩下的人便會從眾,一擁而上。

剛才死氣沉沉的劍蘭也振奮起來,聲音裡藏不住的得意,“呵呵,你等著給你師兄收屍吧。”

呂少卿嘆了口氣,“是啊,我都煩死了這樣的師兄,不如這樣,我和你們再打個賭,如何?”

“我們再賭一把,我師兄如果死了,就當我輸,如何?”

“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