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呂少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呂少卿,蔡玫眼裡露出驚疑之色。

的確和她二師兄所說的那樣,很普通。

氣息一般,雖然人長得還不錯,但是在這個世界裡,人長得帥不一定能夠能夠靠飯吃。

只有實力強大才會讓人對其刮目相看,重視起來。

呂少卿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很普通,甚至還不如那個頭頂小鳥的小姑娘。

但是看似普通,肯定不普通。

蔡玫這邊猜測著呂少卿有何來歷,沒出聲。

樊斐那邊則不同了。

樊斐這裡看到自己的人被殺,眼中閃著陰狠的光芒,已經在心裡宣判呂少卿他們的死刑了。

這裡的人是他派來的,在這裡攔殺敢從屬於現任千匪城城主檢查站透過的人。

“敢殺我的人,找死。”

樊斐冷冷的對呂少卿道,“自裁吧,我允許留你一個全屍。”

樊斐身後的人也冷冷的看著呂少卿,冷笑不止。

得罪了樊斐,會死得很慘的。

“嗡!”

墨君劍再次出現在呂少卿手中,一股冰冷的氣息隨即擴散,所有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方曉和蕭漪心裡再次一跳,又來嗎?

樊斐這邊看到呂少卿居然敢拿出武器,心裡一跳,但很快,他反應過來,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怒了,樊斐手中的酒樽狠狠一摔,指著呂少卿吼道,“好啊,還敢在我面前亮劍,沒死過嗎?”

樊斐是在他老子華宿上人突破元嬰後才出世,妥妥的嬰二代。

自小被寵溺,性格張狂,囂張跋扈。

呂少卿手中的長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而且樊斐留在這裡的十幾個人也全死了。

正常人都會知道這其中必定有古怪。

樊斐也知道。

但是他就是不怕,出生到現在,仗著自己有一個好爹,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再說了,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像呂少卿這樣在他面前亮出武器,然後到了最後不是跪下磕頭求饒,就是身首異處。

沒有第三種可能。

顧君豪看到呂少卿的動作,忍不皺眉,低聲道,“他要幹什麼?”

“莫非他還打算對樊斐出手?他瘋了嗎?”

這可是元嬰的兒子,誰敢殺他?

蔡玫反而覺得呂少卿真男人,對於樊斐這種人渣,就應該要亮劍,就算不動手,但氣勢也不能輸。

“最好就將他幹掉。”

顧君豪搖頭,“他要是知道樊斐的身份,絕對不敢出手...”

呂少卿這邊沒有說話,對著樊斐一劍劈下。

璀璨的劍光再現。

沒有人想到呂少卿會突然出手,也沒想到呂少卿這一劍會如此恐怖。

這一劍佔據了所有,天地之間防護只剩下了這一劍,劍光的恐怖讓所有人感覺到呼吸困難。

樊斐臉色狂變,在這一劍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如同天地間最不起眼的一隻螻蟻。

感受到這一劍恐怖,飛船光芒大作,法陣、禁制紛紛浮現,抵擋這一劍。

白色,黃色等等各種光芒亮起,五光十色,交替相映。

層層相疊,組成了厚厚的屏障,把船上的人保護在下方。

看到如此厚實的盾幕屏障,樊斐心裡鎮定下來。

心裡無比踏實,安全感十足。

這是他父親親自出手加持過的飛船,不用擔心。

鎮定下來的他哈哈兩聲,大聲的喝著,“大家不用擔心,這是我父親...臥槽...”

樊斐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臉色再次劇變。

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恐怖的劍光中,帶著狂暴熾熱的劍意,宛如紅日降臨,帶來無盡的火焰。

帶給他安全感屏障在劍光面前,如同冬雪遇到了太陽一般,紛紛消融。

“轟隆隆...”

飛船的陣法、禁制紛紛炸裂,發生無數爆炸。

“快逃啊...”

在飛船上的修士驚慌失措,如同末日般的老鼠拼命往外逃。

有的掏出飛劍,有的掏出法器,各施手段,希望能夠能夠逃離這裡。

樊斐更是第一個望著飛船後面逃去。

身邊美麗的侍女驚叫,“公子,救,救命...”

“滾開!”

樊斐面色猙獰,狀若瘋狂,一巴掌將攔在他面前的靚麗侍女打得血肉飛濺。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

心裡無比驚慌想要逃離這裡,逃離這一劍。

然而在這一劍面前,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最後所有人的慘叫聲匯聚一起,消失在劍光之中。

“這,這...”

從呂少卿出手到現在,實際上也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顧君豪這邊震驚不已,他萬萬沒想到呂少卿真敢出手,而且還會這麼厲害。

蔡玫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她剛想說點什麼,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出現。

風起雲動,天地為之而色變。

“是誰?”

一個陰沉,充滿無盡威嚴的聲音響起,如同從遠方橫跨而來。

蔡玫和顧君豪臉色再一次發生變化,帶著深深的恐懼。

“糟糕,是,是華宿上人。”

顧君豪看著呂少卿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憐憫,“他死定了。”

華宿上人是元嬰期,而呂少卿的氣息還是那樣,再加上呂少卿的年齡,顧君豪覺得呂少卿最厲害也不過是結丹期。

結丹期對上元嬰期還用的著說嗎?

“轟隆!”

如同一聲驚雷響起,天地間狂風大作,一道恐怖的神念橫掃而過,蔡玫和顧君豪二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是誰敢對我兒子下殺手?”

聲音從樊斐身上傳來,樊斐懸浮在天上。

他腳下還有幾名被呂少卿特意放過的修士,這會兒匍匐在地上,驚喜若狂,狂熱高呼,“見過華宿上人......”

樊斐的老子來了,他們有救了。

樊斐的目光深邃,氣息大變,如同換了一個人。

盯著呂少卿的目光凌厲,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呂少卿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這種情況他也遇到過。

他有些無奈的再次舉起墨君劍,嘟囔著,“這樣的廢材後輩有什麼資格值得浪費神念?”

隨後再次一劍劈出,這一次呂少卿沒有留手。

神念籠罩的樊斐怒喝一聲,“大膽!”

“不知死活!”

聲若震雷,浩蕩千里。

下一刻,華宿上人的神念慘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