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手中出現四枚令牌,淡藍色、墨綠色、土黃色和淡白色,四枚令牌外形不盡一致。

令牌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頗有幾分好看。

眾人伸長了脖子,等了半天之後看到呂少卿居然拿出四枚令牌,紛紛驚訝起來。

“咦,那是什麼?”

“能讓敖祜退步嗎?”

“想多了吧,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輕易退步?”

“誰退誰就沒臉了,不可能輕易退步。”

“呂少卿這是沒辦法了嗎?”

宣雲心這邊的人也是十分好奇,都在認真望著呂少卿手中的令牌。

孟筱踮著腳,脖子伸得長長,很是好奇,“那是什麼?”

“是什麼靈符之類的嗎?”

宣雲心搖頭,十分肯定,“不是靈符一類,甚至不是法器。”

“奇怪,那是什麼呢?不過他拿出來肯定有他的道理吧。”

眾人中,唯獨管大牛臉色大變,出身於五家三派的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

管大牛抱著腦袋,蹲在低聲,低聲吼著,“誓約令牌,他幹什麼去了?”

“居然有四枚,四枚,他又把人家的倉庫給端了嗎?”

管大牛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要崩潰了。

他很清楚誓約令牌代表著什麼。

歷史上也沒幾個人能夠手持四枚誓約令牌。

四枚誓約令牌,四個大勢力的人情,這是一股何其強大的能量。

敖家不過也只是五家三派其中之一,不可能對付得了同為五家三派的其它勢力。

宣雲心等人雖然是來到了中州這裡,但是對於誓約令牌瞭解並不多。

實際上,就算是五家三派的普通弟子也不一定了解誓約令牌。

誓約令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如同家裡的一件古老物品,用的次數少,年輕人並不清楚。

宣雲心等人看到管大牛如此反應,很是不解。

不過當她們從管大牛口中瞭解誓約令牌所代表的含義之後,也都震驚了。

賈尊也如同管大牛一樣抱著腦袋,感覺到難以置信。

“他,他是怎麼得到的?”賈尊望著管大牛,“你是不是在誇大了誓約令牌的價值?”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被呂少卿輕易取得吧?

“你滾!”管大牛沒好氣的道,“你知道個屁,你要是有一枚,你爹都能喊你爹,你死了,你靈牌站最好的位置。”

方曉看著笑眯眯,如同狡猾狐狸的呂少卿,她忍不住驚歎道,“不愧為呂公子,這就是他敢來這裡,敢和敖家叫板的底氣所在嗎?”

四枚誓約令牌,可以號令四個和敖家一樣的大勢力,就算是敖家也得避其鋒芒吧?

圍觀的人沒幾個人認識誓約令牌,但身為敖家的人,無論是敖祜,敖長道,還是敖德,敖蒼都被驚呆了。

他們幾個人同時有一種感覺。

假的吧?

那傢伙手中拿的誓約令牌是假的吧?

現在,誰還能夠收集到四枚誓約令牌?而且還不是同一個勢力的。

敖祜和敖長道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簡家、公孫家、真武院和聖陽宗都站在呂少卿那邊。

意味著呂少卿可以讓這四個大勢力為他做一件事。

敖祜等敖家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如同族裡的大長老和家主都死了一樣。

簡北看到他們的表情,心裡那個舒服啊。

就是這種震驚,看著都爽。

呂少卿把誓約令牌收起來,笑眯眯的道,“這是什麼,你們很清楚吧?”

“真要打起來,我要的要求也不多,我只要求他們庇護我師兄,你說,你們敖家還能弄死我師兄嗎?”

弄不死!

弄個毛!

敖祜和敖長道心裡瘋狂的咆哮著。

簡家、公孫家、真武院和聖陽宗他們是瘋了嗎?

還是說他們覺得手中的誓約令牌燙手了,要拿出來送人。

“為,為什麼?”敖祜的表情扭曲,白髮的頭髮依舊迎風飄揚,但現在已經沒有半分的飄逸,反而多了幾分狼狽。

一群敗家玩意,誓約令牌就這樣給了。

簡北連忙豎起耳朵,這個問題,他也很想知道。

為什麼四個大勢力都甘願把誓約令牌送給呂少卿。

“咦?”呂少卿奇怪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敖家二長老?這你都不清楚?”

“他們當然是看到我這個帥哥,值得大力結交。”

敖祜明白了,他的目光落在計言身上,“原來如此!”

“該死!”

怒氣更甚,但是,敖祜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除了憤恨之外,還有無奈。

原來如此?

簡北急了,你們妹啊。

說話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能顧及一下旁聽者的心情嗎?

又不是啞巴,打什麼啞謎,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簡北真想衝上去一人一個大比兜,說話完全不顧及旁人死活。

簡北忍不住對敖祜道,“把話說清楚點啊,為什麼?”

敖祜目光不善的盯著簡北,不說話,有想收拾簡北的衝動。

你孃的!

故意的吧?

你爹都把誓約令牌給了人,你還不知道是為什麼給?

“是計言公子!”

宣雲心的聲音響起,她在為管大牛幾人解釋,“幾大勢力看重的是計言公子的潛力......”

而在簡北這邊,簡南也是低聲開口告訴簡北,“是計言公子!”

“如此年輕的一位化神,絕世天才,一枚誓約令牌換未來一位絕世存在的人情,這筆買賣不虧......”

簡北這會也反應過來了。

他沒有去望著計言,反而看著呂少卿,震驚,“他一早就知道了,一開始就把各大勢力的心思給摸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