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伶回來之後,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要想辦法去籌集五百萬枚靈石。

忙活了大半個月,寫了幾十張借條,總算把五百萬枚枚靈石湊夠了。

真是造孽啊。

談伶捏著五百萬枚靈石的儲物戒指,很是憂傷的嘆了口氣。

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要負債前行了。

聖地這裡有好多人是她的債主。

以後在這幫人面前說話都得小聲點。

太慘了,談伶眼角泛著淚花。

出去遊歷一番,出門沒看日子,倒了大黴。

被人追殺,差點玩完。

被人救了,但也欠下了五百萬枚靈石這筆鉅債,也差點玩完。

要是單單遇到計言大人就好了。

談伶心裡很惆悵,計言雖然不怎麼說話,但那樣子,那氣質,給人很安心的感覺。

絕對不會是一個財迷。

算了,就算自己倒黴,破財擋災吧。

談伶憂傷了一番,望向呂少所在的方向。

大半個月過去了,時姬兩姐弟到現在都沒點訊息,也讓她心裡淡定不了。

那個混蛋可不是好惹的人。

屬狗的,天知道這兩姐弟在他手中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

萬一出了點意外,她沒法子向扶允交代。

所以,談伶帶著五百萬枚靈石來找呂少卿。

來到這裡之後,談伶看著下面一人一猴在哼哧哼哧的種著樹木,她又一次想要從天上栽下去。

在下面,小猿猴在山坡空地上,像老鼠打洞一樣,雙爪刨地,不一會兒就刨出了一個深坑。

白色的毛髮已經染成了土黃色。

平時打扮乾淨整潔的時遼現在也是一身泥土,挽著手袖,滿臉鬱悶的抱著一棵大樹放進深坑裡,接著填土。

種好一棵樹木之後,他身影閃動,跑進樹林裡,選擇了一棵合適的樹木之後,連根拔起扛回來,繼續栽好。

栽好了一片之後,提著兩個水的大木桶,去到遠處的河流裡打水回來澆水。

一人一猴努力栽種,這座光禿禿的小山已經重新變得蔥蔥郁郁。

看樣子今天能夠把小山都栽滿樹木。

而在山頂之上,已經草草搭好了幾間房子的輪廓。

呂少卿這會正躺在一間房子的屋頂上,翹著二郎腿眯著眼。

在旁邊插著一把傘,擺著一張小木桌,上面擺著一盤滿滿的靈豆。

時姬坐在旁邊,幫呂少卿剝著靈豆,和呂少卿聊著天,時而掩嘴而笑。

與努力幹活的時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談伶捂著腦袋,低聲呻吟一聲,還是忍不住爆粗了,“馬德。”

不行,腦袋好像又疼了。

時遼怎麼就幹起了苦力,時姬當起了丫鬟呢?

你們好歹也是聖地長老的弟子,傳出去,扶允長老還有什麼臉?

呂少卿忽然察覺到一股殺氣從天而降。

微微抬起眼睛,看到談伶滿臉殺氣站在他面前。

呂少卿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小妞,來了啊,我的靈石帶來了嗎?”

唉,不是我催促她,只是這麼久不見,見著了,當然得提醒一番。

談伶殺氣騰騰,“你在幹什麼?”

“如你所見,在恢復原貌啊,當然了,一模一樣肯定是做不到,但我盡力。”呂少卿誠懇的道,“這是我們的劍造成的,我和我師兄不會逃避責任。”

“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談伶氣得要抓狂,誰問你這個了?

她指著時姬,一字一頓的道,“她怎麼回事?時遼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不是丫鬟下人,他們兩個的用途不是這個。

這可是聖地長老的徒弟,聖地的未來之光,未來不出意外,他們同樣會成為聖地的長老。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現在一個在這裡種樹,一個在給你剝靈豆。

傳出去,扶允長老會先來把我轟成渣吧?

這小妞怎麼了?眼瞎嗎?

呂少卿疑惑的道,“什麼怎麼回事?就這樣啊,種樹。”

談伶忍不住了上前一腳把木桌給踢了。

“臥槽!”呂少卿大叫一聲,第一時間把靈豆給收起來,如同護食的狗子,齜起牙怒視談伶,“小妞,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麼?”

“要打架嗎?”

時姬也被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在屋頂上拉住談伶,“伶姐姐,你怎麼就生氣了?

“我...”

談伶硬生生的忍住要脫口而出的粗口,她痛心疾首,怒其不爭,“時姬,你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你真以為你是他的侍女嗎?幹這種事情。”

你給你師父剝過靈豆嗎?

時姬卻不覺得有什麼,很開心的說道,“這沒什麼啊,我很開心能和張政大人聊天,而且還能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呢。”

呂少卿附和,“就是,剝點靈豆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都沒有讓她餵我。”

“你敢?”談伶一腳跺下。

“嘭!”腳下的屋子頓時散了架,轟然崩塌。

“喏喏...”呂少卿第一時間撇清責任,“這是你自己踩碎的,不關我事。到時候你自己建回來。”

談伶只恨自己一腳踩不死呂少卿,太可惡了。

她咬著牙,“你說讓他們兩姐弟突破的,這就是你辦法?”

“你該不會想著趁機讓他們給你幹活吧?”

看著呂少卿的樣子,無恥的氣息跟著三米遠都能夠嗅得到,無賴的光芒耀眼奪目。

談伶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個混蛋,自己不想動手,所以忽悠時姬兩姐弟來幹活。

時姬卻幫呂少卿說話,“伶姐姐,張政大人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我特麼!

談伶又忍不住捂著腦袋,彎著腰,好一會兒才忍住心裡的粗口。

千萬不能夠在這個混蛋面前失了態,不然會被卑鄙。

談伶很氣,很想撓人,“時姬,你是不是傻了,這個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還如此相信他,你就不怕他把你給賣了嗎?”

時姬卻笑嘻嘻的道,“張政大人不是這樣的人,他說過了,等到這裡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們也差不多可以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