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勝從震驚之際久久不能忘懷,那張熟悉的臉龐巫勝不止見過一次兩次。

上大學的時候見過幾面,就連今天在許安妍家裡的時候,他還在全家福裡見到過眼前的這個人!

“許安妍的母親!”巫勝大聲喝道,為什麼這個人會是她?而不是別人呢?!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下午的時候她不是還和許安妍通著電話的嗎?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棺材裡?

為什麼她已經死了?而且屍變了呢?!

不知何時,許母已經來到了巫勝的眼前,她歪著腦袋,嘴裡還嚼著剛才那個行僵的碎肉,瞪著雙眼盯著巫勝。

巫勝的腦子嗡的一下就響了起來,他多麼希望在這一刻裡他是看錯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許母的雙手就無情的掠過巫勝的雙臂,留下深深的傷口。

“媽的巫勝!你在搞什麼?!後面那個來了!”這時的蔡柳沉突然大喊了一聲。

巫勝瞬間就從震驚之中回到了現實,他清楚地看到許母的手上長滿了絨毛,許母這是到達了“遊僵”的地步了。

他先是急忙與許母拉開了距離,緊接著一個彎腰就撿起了天蓬尺,雙腳發力一蹬。

襲來的行僵直接就撞到了許母的身體上,可行僵卻沒有撼動許母半分。

許母在這時卻忽然把利爪襲在了行僵的身體上!粗厚的指甲挖下來行僵的一片片血肉。

緊接著許母就把那些肉送進了嘴裡,開始咀嚼起來,發出吧唧吧唧的響聲,她似乎覺得不夠,就又朝著行僵來了幾下。

直到最後她覺得還是不過癮,竟然直接趴在行僵的身體上啃了起來!

行僵第一次發出慘叫聲,猙獰的面容令他臉上的蛋白質不斷掉在地上,他就這樣硬生生的把嘴角給張的撕裂了。

行僵開始掙扎,可這時的許母已經騎到了他的身體上,把他壓倒在地。行僵的雙手不停在泥窩裡掙扎,沒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到處留的全是他的手印。

同時許母身體上的絨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她那乾癟的肚子也逐漸被一點點撐大。

“巫勝!你到底在想什麼!”蔡柳沉撿起一個乾土塊砸到了巫勝的頭上。

巫勝不停的喘著粗氣,他看向蔡柳沉:“這是……許安妍的母親。”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眼,又看了看大快朵頤的許母:“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還以為你小子很隨性呢?這他媽的都啥時候了,你還管她是不是熟人呢?!你再不下手死的就是咱倆了!”蔡柳沉又扔過去一個乾土塊。

巫勝想得並不是蔡柳沉所說的那番,而是這樣的事情該讓許安妍怎麼去面對呢?

行僵的叫聲越來越小,似乎在宣告著他的滅亡將迎來更惡的一場慘戰。

“對不住了小妍。”巫勝喃喃了一句後就縱身一躍。

先是用天蓬尺打在了許母的頭上,又將左手狠狠的朝著她的後腦拍了過去。

許母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她抬起頭,茫然的眼神盯著巫勝,然後又爬到了行僵的身體上。

不由分說地就開始啃,完全不把巫勝放在心上,而此時行僵的身體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了。

到處充滿了的牙印和撕扯的痕跡,漸漸地,行僵一點動靜都沒了,他被許母給活活的又啃死一遍。

在這期間裡,巫勝一直不斷的擊打著許母,可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巫勝又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

可她的力氣很大,壓著巫勝的手臂就又啃了起來,一直反覆如此,直到那行僵沒有能讓她啃的地方才肯罷手。

但這時許母身體上所散發的屍氣可比之前強了不知多少倍,那渾濁的屍氣在地上撒了一層。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許母帶著一臉散發著惡臭的老血站了起來,她猛然張開嘴巴就向巫勝撲了過去。

四周的屍氣也隨著她的步伐而躁動起來,瞬間就一湧而上。看她的樣子,似乎這一個行僵根本就不夠她吃的。

巫勝用左手不斷掃蕩著源源不斷的屍氣,又將右手裡的天蓬尺看準時機直接塞到了許母的嘴裡。

急忙又掏出一把硃砂,撒在了天蓬尺上,硃砂順勢滾動,全部都滾進了許母的嘴裡,登時她的嘴裡就傳來一股燒焦了的味道,同時又很腥臭。

巫勝沾滿右手的硃砂又拍到了她圓大的肚子上,許母登時就連連後退,生怕肚子的食物會被搞壞一樣。

雖然她退去了,可這屍氣還是向著巫勝席捲而來,根本不給巫勝一絲喘氣的機會。

巫勝又掏出了很多的甲子甲寅破煞符,先是撒了一部分來阻擋屍氣的蔓延,緊接著又快步將符籙都貼到了天蓬尺的末端,也就是單字“令”上面。

巫勝用著釵釧金,壬申掌心雷不斷拍打著許母的額頭,另外一隻手則不停地往上貼著符籙。

見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巫勝連忙和許母拉開了距離,右手結了個劍指對向天蓬尺。

“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甲子甲寅破煞符的光亮被吸到天蓬尺上,誅邪令的末尾亮起暗紅色的光芒,迅速的向頂端延伸過去!

當光芒走到許母的嘴巴里時,令字上的甲子甲寅破煞符瞬間全部啟動!

砰砰砰砰。劇烈的爆炸把許母炸倒在地,同時她的嘴裡也開了花,天蓬尺也掉在了地上。

巫勝在這時突然感覺到傷口的陰氣紊亂起來,又開始往體內鑽了進去,他急忙後撤離開了陣內。

他迅速將符籙貼在了傷口之上,蔡柳沉連忙上前檢視,對著巫勝皺了皺眉。

但這時一股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耳朵當中。

“要絲嘞,我的頭怎麼好痛呦,哎呀。”馬皮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當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時,他嚇得驚慌失措。

“操,怎麼把這孫子給忘了?”蔡柳沉顫顫巍巍的上前就想解決掉他。

但這時驚慌的馬皮卻一下跌倒在地,而他的手卻搭上了十八位其中的一個陣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