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柳沉本以為能防禦住巫勝的這一擊,但他還是沒有算到巫勝此時此刻的能力。

那天蓬尺竟然跟捅窗戶紙似的,輕而易舉地就攻破了蔡柳沉疊加在身前一層又一層的陰氣!

蔡柳沉見情況不對,立馬就伸手去抓天蓬尺,當他的雙手在接觸的天蓬尺的那一瞬間。

瞬間就冒出了青煙,但蔡柳沉根本就不敢大意,依舊是奮力握住往前推。

但巫勝這時用出的力氣卻特別的大,蔡柳沉僅僅只是阻攔住了兩三秒,那天蓬尺還是砸到了他的胸口上。

下一秒的蔡柳沉被天蓬尺打的後退幾步,他不禁瞪大了雙眼,就連呼吸也在此時此刻停止住了。

“哎……呦。”蔡柳沉吃力的悶叫一聲:“怎麼又是肋骨啊?”

直到蔡柳沉後退撞上了迎來的張步羽,他這才是終於停下了的腳步。

至於巫勝則是揉了揉自己的右眼,然後狠狠地對著依舊慘叫不止的大搞就是一腳。

這腳直接就踩在了大搞的手上,只聽咯嘣一宣告亮的脆響,大搞的這隻手掌頓時就被巫勝的踩碎了!

接下來大搞的慘叫聲變得更大了,巫勝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而這時的大搞又正巧將自己的視線與巫勝對視上了,他立馬就果斷的低下了頭。

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自己滿是血液的嘴巴,但他的慘叫聲並沒有停止,因為這種十指連心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大搞這樣做的目的只是好讓自己發出的聲音變得小一些。

以免這時像個殺神一樣的巫勝再對自己毫不猶豫的發難。

巫勝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似乎在他現在的心裡看來,大搞的這種行為實在讓他覺得有些鄙夷。

巫勝緊接著聳了聳肩,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蔡柳沉和張步羽的方向緩緩走去。

“媽的,你給老子等著……”大搞盯著巫勝遠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嘴裡小聲的嘀咕一句。

可這時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巫勝忽然就停住了腳步,好像就跟聽到他說的這句話一樣。

在大搞看到這一幕的異樣時,下一刻他那眼中充滿著的殺意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踵而來的是無盡的恐慌。

大搞當時只看到了巫勝回過頭對他陰沉的笑了一下,就憑這個笑容,竟然一時讓大搞忘記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

他看似呼吸的模樣,也下意識的變得急促起來,之後整個隧道里變得鴉雀無聲,安靜的實在過分。

現在他們只聽到巫勝因為緩緩走路而發出的腳步聲。

至於這時的蔡柳沉,他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用眼神不斷示意張步羽趕緊將印在他身上的天蓬尺拔出來。

張步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一眼巫勝,緊接著便一頭霧水的奮力拔起印在蔡柳沉胸膛上的天蓬尺。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張步羽看了一眼蔡柳沉,頓時就令他分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蔡柳沉喘著粗氣,一臉難堪的講道:“我都和你說了,老巫他這是暴走了。難道他以前沒和你說過什麼嗎?”

“他這種情況完全是拜魘幽厄所賜啊!”蔡柳沉齜牙咧嘴的說了出來:“上一次他都把那個遊僵的腦袋都給幹爆了啊!”

“你想想,一個行僵,我們兩個人合在一塊都夠很難把他降伏,更何況還是比行僵還猛的遊僵?!”

“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在這種情況下就不分敵我了。”

“老巫當時差點還把我給打死,你想想他當時得有多猛啊?!”蔡柳沉看著越來越近的巫勝,心都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張步羽聽到這些描述之後頓時就傻了眼,之前他雖然聽到巫勝簡單的描述過,但沒想到這威力竟然會這麼厲害。

在蔡柳沉釋放陰氣與張步羽的加持下,天蓬尺終於從蔡柳沉的身體上掙脫了下來。

當天蓬尺在穩穩落在張步羽手裡的時候,他就跟見到撒了鷹的兔子似的,一下就竄到了蔡柳沉的身後。

“嗯?!”蔡柳沉一下就慌了起來。

張步羽緊緊抓住蔡柳沉的肩膀,將腦袋從他的背後探了出來:“那現在該怎麼辦?”

蔡柳沉的眼珠頓時就打起了轉,他看著劉薏苡的方向,心裡想出了一個很不靠譜的想法。

“要不……咱倆都扮成女人試試?老巫他好像不打女人啊。”蔡柳沉的這個猜測完美的避開了巫勝的真正想法。

“啊?”張步羽錯愕的驚叫一下、

但下一秒他就自己否定的搖了搖頭:“這樣好像行不通的,上次那個遊僵就是女人,結果把人家的腦袋給開啟了花。”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該怎麼辦才行?”蔡柳沉慌張的蔡柳沉額頭上又流出的冷汗。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不停的往後退去,好在巫勝的步伐足夠的傲慢,不然早就追上他倆了。

忽然蔡柳沉將目光放到了正趴在地上的大搞身上,看著大搞身體上源源不斷散發的屍氣。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猛人兒,要不要和他一起聯手呢?

蔡柳沉的心裡頓時就泛起了嘀咕,因為現在他和張步羽要跑的話很簡單。

畢竟車子就在他們的身後停著,但他們要跑了,劉薏苡和倒在血泊裡的安夢寒該怎麼辦?

同時看著安夢寒的那副模樣,蔡柳沉心裡又不免升起一陣的猜測。

就是安夢寒現在的這副下場,讓蔡柳沉難以分辨出她到底是被誰給打成那樣的。

緊接著蔡柳沉便聯想起巫勝上一次怎麼恢復正常的畫面。

“啊對對對,是他的眼睛!”蔡柳沉緊閉著雙眼,從混亂的記憶中想起來了。

“可這也不對啊,他的右眼確實有異樣,但上一次老巫好像是自己恢復過來的啊?”

“哦!我想起來了,老巫上次就是用鋼筋捅了自己的眼!”張步羽忍不住驚呼一聲。

“就算確實和他的右眼有一些關係,但現在咱們要是選擇靠近他的話不也是找死嗎?”蔡柳沉說罷之後,腳下的步伐變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