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的浴室很大,充分給予了男人發揮的空間。

煙霧繚繞中傳來嘩嘩的水聲。

卻遮掩不住那些曖昧而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姜梨一雙失焦的眼睛盛滿了瀲灩水汽,臉頰和嘴唇都比剛泡完澡的時候更嫣紅了幾分。

她抱著男人的脖子。

紅唇微微張了張,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商熾察覺,頓了頓。

“怎麼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薄唇貼著她的耳朵。

帶了幾分微喘的喑啞嗓音在這樣的環境下像是自帶立體環繞音效,性感得不行。

然而姜梨此時卻是無暇欣賞。

她視線落在男人身後的浴缸上,抿了抿髮乾的嘴唇,手抗議似地在他背上拍了兩下,示意他轉身去看。

“水、水要……滿了……”

短短四個字,由於男人的惡趣味,愣是斷斷續續才說完。

然而男人聽到這句話,卻沒有轉身。

只是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而後咬著她的耳朵緩緩慢慢地磨著。

似笑非笑地在她耳畔落下一句騷話。

姜梨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整個人猶如徹底盛開猶帶晨露的玫瑰,美得驚心動魄。

商熾看著懷裡搖搖欲墜的人。

喉結猛地一滾。

已然啞得不行的嗓音帶著情動的意味,緩緩響在耳邊。

“抱緊我。”

……

姜梨已經不記得自己死去活來了多少次。

只知道自己剛才在Spa館裡面做的Spa和泡的澡算是徹底白費了。

到最後,別說手抬不起來了。

她整個人精疲力竭,幾乎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倒是那個把她虐了一遍又一遍的男人,整個人帶著一種饜足的慵懶。

特別有耐心地重新幫她洗了一遍澡,這才拿來浴袍將她裹住,而後重新把人抱回臥室。

姜梨累得不行。

全程閉著眼睛,像個精緻的洋娃娃,任憑男人擺佈。

當商熾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已經徹底睡熟了,自然不知道男人就在她的身旁,久久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而後,纏綿而虔誠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姜姜,我愛你。”

……

翌日。

當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漫進來的時候,姜梨濃長的睫毛顫了顫,而後緩緩睜開眼睛。

目之所及,是男人性感的喉結。

距離之近,讓姜梨清晰地看到了上面的一圈小小牙印。

她清楚地記得。

昨晚那男人是怎麼身體力行地回應她自己到底行不行。

在某個被折磨狠了的瞬間,她一急,一口就咬在了那近在咫尺的喉結上。

而眼前的這個牙印,彷彿一個閥門,讓昨晚瘋狂的一幕幕像是潮水一般,在她腦子裡面奔湧而至。

她只覺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什麼碾過,酸得不行。

此時,男人的手臂就橫在她的腰間。

而她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地纏在商熾的身上。

她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大片的床鋪。

商熾顯然已經被她逼到邊上了。

姜梨:“……”

明明她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睡相還挺好的啊,怎麼多了一個人,她就自動退化成八爪魚了?

眼前的男人呼吸平穩。

姜梨腿動了動。

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就只穿了一件睡袍,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臉上倏地燒了起來。

下意識就想把橫在男人腰間的腿收回來。

然而還沒等她成功撤離,面前男人的平穩的呼吸一頓,倏地急促了幾分。

下一秒。

一隻大手握住了她光裸的大腿。

搭在她腰間的手也緊了緊,把那本欲從他懷裡抽離的人按住了。

“別亂動。”

男人的嗓音帶了幾分剛睡醒的沙啞,在姜梨頭頂上方緩緩響起。

感覺到男人指尖微微的粗糲感,姜梨脊背一僵,下意識抬眼。

直直撞進男人漾著淺淺笑意的深邃黑眸中。

“早安,老婆。”

姜梨耳尖一紅,“誰是你老婆。”

男人聞言,眉梢抬了抬。

手上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本來就貼得近的兩人此時更是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

男人上半身沒穿衣服,而姜梨的大腿就在他的腰腹處。

肌膚相貼,她能感受到男人底下肌肉的緊繃。

商熾的視線凝在姜梨光結的臉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不覺又湊近了幾分。

低聲道:“不是老婆嗎?那昨晚一遍遍喊我老公的是誰?”

姜梨咬了咬唇,“還不是因為你……”

“嗯?我怎麼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握著她大腿的手順著曲線往上游走,那些死去的回憶忽然開始攻擊她。

讓她沒來由地渾身一顫。

瞪著眼前和她呼吸交纏的男人,姜梨一臉悲憤地脫口而出:“因為你不要臉!”

商熾一愣,忽然就把臉埋在她的肩窩,低低地笑開了。

“抱歉,昨晚是我一時失控,”他頓了頓,沒什麼誠意地保證,“下次不會了。”

姜梨咬著唇就想要把人推開,“……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然而她不過剛動了一下,男人忽地渾身一僵,再次把她鎖住了。

“幹嘛!”

“你先別亂蹭……”

姜梨正想說自己哪有,大腿處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瞬間僵得比男人更厲害。

商熾埋在她肩窩處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緩抬起頭來。

剛想說什麼。

卻一眼看到了姜梨由於掙扎而越發凌亂的衣襟。

在他的角度,剛好將這白皙誘人的風景盡收眼底。

而她隔著薄薄衣料貼在自己的身上。

溫香軟玉、玲瓏曲線,差點又要讓他此時特別薄弱的理智焚燒殆盡。

他直勾勾地望著姜梨。

濃稠如墨的眸光在她泛紅的臉上一寸寸掃過,想到昨晚那些讓人血脈僨張的畫面,喉嚨一緊。

然而怕眼前的人吃不消。

他到底還是把此刻已經甦醒的某些情緒壓了下去。

小心翼翼地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