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些之後,國師一臉驚恐。“你,你是如何將人引來的?”可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上次他已經在那個小丫頭手上吃了虧。在沒有找到可以對付她的辦法之前,他並不想與她再見面。

梁茹兒瞧見國師臉上的驚恐,以為是相信了她的話。便將被捆著的端木意擰了出來。看到不是紀嫿,國師暗鬆一口氣。既然小傢伙沒有來,先殺一個紀臨風收點利息,也不是不可以。

“那便將此人殺了吧。”國師雲淡風輕地說。下一秒聽到梁茹兒吩咐手下:“去將車上那個娃娃抱下來。”

娃娃?

國師心下一抖,已然做好了逃跑的打算。結果瞧見手下抱下來一個生死不知的娃娃,赫然就是紀家小么。

想逃的國師在看到紀嫿閉著的雙眼,心下存了一絲僥倖。驚訝問道:“她怎麼了?”

紀臨風的目光一直落在國師的臉上,他心知國師是個不好對付的,便沒有輕舉妄動。不過瞧見他臉上的驚恐有些不明所以。他似乎有些怕紀嫿。

忽的,紀臨風想起來,國師曾夜潛過紀府。還與紀嫿交過手。難道他看出了什麼?但從梁茹兒的表現來看,這個國師似乎對她有所隱瞞。

國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紀臨風想破頭都想不明白。

梁茹兒道:“國師放心,小傢伙還沒有死,只是中了我的迷藥。我們可以將她帶回去養著,將來用她來威脅紀家。”

梁茹兒感覺此次為三皇子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三皇子一定會因為此事對她中重看三分。全然沒有看到國師更加驚恐的臉色。

奶奶的,他躲還來不及,梁茹兒竟想將小傢伙養在身邊。她想作死,他可不會奉陪。

不過,眼下,小傢伙處於昏迷中,是不是可以

國師慢慢走向紀嫿,口中不放心地再次開口問梁茹兒:“你確定她是中了迷藥昏迷?”

梁茹兒看出國師似乎對紀家小么很感興趣,便說:“是啊,用的是成人的量,搞不好,醒不過來了也有可能。”

聽罷,端木意急瘋了,掙扎著要打梁茹兒。被梁茹兒狠狠地一耳光扇倒在地。紀臨風手背青筋暴露。看梁茹兒的目光儼然是在看一個死人。

國師聽到此話後,膽子大了起來。便大步上前,抬起手掌就朝紀嫿劈下。“先殺了她再說。”滿臉陰狠。

紀臨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端木意更是大叫著:“有什麼事衝我來,她還是個孩子啊!臨風救救嫿兒,快去救嫿兒,不要管我。”

端木意掙扎之下,從懷中掉出一把匕首,看到那把匕首後,她的心中燃起了莫大的希望。而準備上前阻止國師的梁茹兒並沒有看到這邊。

她也不擔心紀臨風會動手,一來有強大的國師在,二來紀嫿還在她們的手中。只是眼下,她並不想讓國師殺了紀嫿。

“國師,你要幹什麼?不是說好了將此人抱回去養著嗎?你休要對她動手。此人對三皇子有大助益。”

國師桀桀怪笑著:“呵呵呵,先殺了她,我們就”結果,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被定住,動彈不得。

【動手啊二哥哥。】

紀嫿在國師靠近她的霎時間睜開了眼睛,並將定身符拍在國師身上。咿呀驚叫著讓紀臨風動手。

紀臨風也的確動了,慢慢朝著車伕靠近。

抱著紀嫿的男人已經被定住,所以,此時也動不了。如此,也避免他將紀嫿丟出去。

梁茹兒只覺得國師想要舉手殺紀嫿,在聽到她的話後猶豫了。梁茹兒並不知道咿呀叫著的紀嫿在表達什麼?她沒有第一時間去理會突然醒來的紀嫿。而是上前想要問清楚國師那話是何意?也就是這一個舉動,讓她丟了性命。

“國師,你說什麼?什麼叫先殺了她,她一個孩子還能威脅到我們的大計不成?”梁茹兒見國師一動不動。遂伸手推了他一下,結果後者直接倒在了地上。

梁茹兒大驚:“國師,你怎.”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了,因為紀嫿也給梁茹兒來了一張定身符。

紀嫿趁著梁茹兒不注意時,在商城中翻看許久,最終找到替代爆炸符的東西。

雖說,這也會引起懷疑,但比起詭異的爆炸符來說,定身符更合理化一些。

與此同時的紀臨風舉劍飛身而來,直接朝著還沒有中招的車伕攻去。

“幫忙啊梁姑娘。”車伕一人哪裡是紀臨風的對手,大叫著喊梁茹兒幫忙。結果被紀臨風一劍刺死。

與此同時,端木意的刀也刺進了梁茹兒的後背。此刻的端木意哪裡還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化憤怒為動力。抽出帶血的刀尖叫著又刺向抱著紀嫿的男人。

男人倒下後,露出身後同樣刺了男人一劍的紀臨風。紀臨風速度極快的將紀嫿接住,與端木意深情對視。

“駕——”

紀侯爺和紀玉樹趕了過來,看到三人沒事,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收了回去。

天知道,方才的他們有多著急,有多擔憂。還有一匹馬因為催促太快,摔死在半道。

“意兒,意兒”處於極度驚嚇的端木意昏了過去。紀臨風一手抱著紀嫿,另一隻手接住了倒下的端木意。

紀玉樹翻身下馬,飛快過來接過嘰嘰喳喳的紀嫿。

【快,快拿根繩子將國師捆起來。】

【哎,不行,不行,國師本事大,就算現在捆住了,還是會跑的。眼下得想辦法將他從慈風大師體內趕出去才行。】

【可是,我的積分不夠啊,如何趕出去呢?要不還是先抓回去吧。等定身符快要失效之時,又給他來一張。如此反覆。不過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萬一太子要將國師帶走怎麼辦?我就沒辦法給他貼定身符了。】

不管要怎麼辦,先將人捆起來再說。紀侯爺親自上前用繩子將國師捆起來。紀玉樹問紀臨風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方才,國師突然不動,給了我救人的機會。意兒又用我給的匕首偷襲梁茹兒。我們這才得以脫險。”紀臨風慢慢地說著事件始末。

紀玉樹一把掀開梁茹兒的面巾,發現果然是梁茹兒,然後吩咐身後跟來的手下:“都過來,將這裡處理一下,然後將幾人的屍體帶回給順天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