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以為紀嫿已經暈了過去,實際上小傢伙是裝的。就在方才丫鬟捂過來的一瞬間,她成功的兌換到了一張防禦符。

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的混進端木府,估計不是為殺人而來。如此,紀嫿便放下心來。得先知道背後主人是何人,才能推斷其這樣做的目的。

紀嫿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然後幾個縱躍跳出端木府。再然後上了一輛馬車,一路朝著城門駛去。

紀嫿以為馬車會被守城軍攔下來盤查,結果馬車一路飛馳出城。守城軍沒有攔就算了,連追擊聲都沒有。可見,守城軍中有人叛變了。

紀嫿想在沿途留下點記號,奈何她小胳膊小腿,又被塞在馬車裡面,想做什麼都無濟無事。只能暗暗的掐端木意,讓她快些醒來。等二哥哥發現她和端木意不見非得急瘋不可。

隨著三皇子叛逃,後面的事真是防不勝防。

此時的端木府,紀臨風和君拂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旁邊的端木夫人嘀咕了句:“意兒去了好半天了,也該回來了吧?”

喝得暈乎乎的紀臨風聽罷,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醉意頃刻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恐。一股不安的感覺迅速從腳底竄至頭頂。

他騰地起身往外面奔跑,正好與一個慌里慌張來報信的丫頭撞在一起。丫頭被紀臨風撞出三米遠。直接昏了過去。

“糟了,出事了。”端木雄似乎意識到不對,也跟著往如意院跑。後面的端木夫人還有君拂和老夫人驚慌失措的跟著。

結果剛到如意院就聽到紀臨風的大聲咆哮聲:“啊”

紀臨風發瘋似的找遍瞭如意院,連個人影子都沒有見到,卻是找到一具老婦人的屍體。他心知是出事了,心裡自責得不行。他大吼一聲,飛身出了端木府,一刀砍斷與馬車栓著的其中一匹馬。

“駕——”往城門追去。

端木雄也是急得不行,“不見了,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從端木府消失。紀家小么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整個端木家都完了。”

聽到這話,端木老夫人眼一翻昏了過去。“老夫人,老夫人。”丫鬟慌里慌張地扶住倒地的老夫人。

端木夫人此時驚慌得不行,哪裡還顧得上她。“老爺,你快派人通知紀侯爺,讓紀侯爺帶人去追啊,若是紀二公子再出個意外,我們,我們更是難辭其咎。”

“哦不,你親自去一趟紀家吧!”端木夫人急得直抹眼淚。她竟是不知府中何時進了賊人。都怪她,怪她一時疏忽大意。

自從端木意嫁去紀家後,她就將如意院的丫鬟婆子撤了,只留下一個打掃的王婆。想到這裡,端木夫人連忙衝進偏房。果然,在地上看到口吐鮮血的王婆,人已經死了。

端木夫人一時氣急,嘴角流出血絲,而後昏倒在地。

“夫人,夫人。”兩個丫鬟手忙腳亂地將人往屋裡扶。

端木雄翻身下馬,跌跌撞撞往紀府衝,一臉急色:“快,快通知侯爺和大公子,紀小姐,不,不見了。”

門房面色大變,不顧跌倒的端木雄就往正院跑。很快,得知情況的紀家眾人趕了出來。

“殷政,點人備馬。”紀侯爺面色鐵青,眉宇更是殺意滔天。緊隨其後的紀玉樹也讓人備馬。為怕是調虎離山之計,紀玉樹將勾原和魯間留下來保護紀夫人。

“樹兒.”紀夫人淚眼連連地叫住紀玉樹。紀玉樹朝紀夫人看來,安慰她道:“娘,小妹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況且她不是普通孩子。”

紀夫人淚水還是決了堤,“縱然,嫿兒不是普通孩子,但她現在只有六個月啊?”六個月的她能跑嗎?能呼喊救命嗎?

她的嫿兒若是有個三長兩斷,她,她該怎麼活下去?

紀侯爺點了足足三十人,往城外趕去。如此之大的陣勢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賢王府。

賢王爺驚坐而起:“什麼?紀家小么不見了?在端木府失蹤?快,集結人馬出城。此事先瞞著世子。”

人馬很快集結,所有人快馬加鞭往城外趕。

東宮的太子也得知了這一訊息,但他沒有第一時間集結人馬,而是在想,此事是不是三皇子的調虎離山呢?

太子連忙去了顧家,找到舅舅顧一山說明情況,則顧一山帶部分武龍衛搜城。不管是城內還是城外都不能放過。

他則帶著人將皇宮包圍得猶如銅牆鐵壁。

皇后聽說紀家小么不見了,心急如焚,口中唸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可千萬別出事才好。”

賢王想瞞著北恆瑾,結果北恆瑾還是知道了,不顧賢王妃的阻攔衝出王府。

“快,快攔住世子。”

北恆瑾身法極快的奪過一旁侍衛手中的長劍,幾個起落消失在賢王妃的視線中,將賢王妃都看懵了。

她,她的瑾兒,武功竟這般厲害?

醒來的端木意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手腳都被綁著。腳邊躺著不醒人世的嫿兒。

此時的端木意驚恐萬分,她怒視著坐在馬車門口的黑衣女子:“你是何人,為何要綁架我們,你對嫿兒做了什麼?”

黑衣人完全不搭理端木意,端木意急哭了,一遍一遍呼喊著嫿兒。“嫿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醒醒好嗎?嫿兒”

端木意俯身用頭去碰嫿兒,結果還是一動不動。急得端木意痛哭不已。“嫿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端木意以頭磕地,哭得傷心至極。

端木意以為紀嫿出事了,衝著對面氣定神閒的黑衣女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她是紀家的小姐,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黑衣人被端木意哭得心煩,兇道:“行了,人又沒死,只是藥重了些而已。”

聽到這話的端木意驀然止住哭聲。但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你是何人?為何要綁架我們,若是要錢,不管是端木家還是紀家都會給你,甚至給你雙倍。若是要命,殺我一個就好了,請你不要傷害嫿兒。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端木意朝著黑衣女人跪下,誠誠懇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