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叛逃以及他的所作所為在第二天就釋出了正式公告,這引發了村子的大震動。

人體實驗歷來都是一個禁忌性的話題,不僅是木葉,其它忍村在明面上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更何況大蛇丸還是直接抓捕本村的村民進行人體實驗。

見到村民們群情激憤,猿飛日斬當即組織了一場全村大會,此刻他正在全體村民們的面前就大蛇丸一事對自己監管不利的做出道歉。

“大蛇丸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夫這個火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愧對大家的支援,也愧對那些死去的村民們。”

“……”

“從今天開始,大蛇丸將受到村子的最高等級通緝,我一定會帶領村子將他抓捕回來,為所有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

在一番聲情並茂的道歉下,三代那有些佝僂的背影終於是讓村民們的怒火平復了下來。

甚至於一些普通民眾看著三代不斷自責反而是開始安慰起了他。

“還請大家相信村子,相信我們的火之意志,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最終,在火之意志的感染下,這場大會宣告結束,眾人開始在暗部的引導下慢慢退場。

至此,一場巨大的信任危機被三代成功化解。

時間匆匆,半個月轉瞬即過。

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有人不時的議論大蛇丸的事情,猜測他什麼時候會被抓捕回村。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討論也就越來越少,最後這件事情像是雪花一般慢慢消散。

畢竟生活總是要繼續,大家平時裡都要為了生活而忙碌,不可能一直關注。

心理診療所內,日向啟一如既往的忙碌著,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很多新聞也是這樣,剛剛被爆料出來的時候一度成為熱點,但是幾天後熱度就會消散,然後再過幾天就會被人徹底遺忘。

這天下午,隨著太陽漸漸開始落山,診療所終於是有了一絲空閒,日向啟伸了個懶腰正試圖準備休息一會,桌子上就被放上了一杯熱茶。

“辛苦了,春。”日向啟說。

自從那一次從大蛇丸的手中救下了日向春之後,日向春對他的態度就好了很多,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現在他都不用主動開口,日向春就會在合適的時間幫他泡茶。

別看這只是一個習慣上面的改變,看著沒什麼作用,但是日向啟很清楚其中意義非常重要。

這代表了他對於日向春的心理暗示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只要繼續突破下去,當心理暗示徹底成型,就能夠起到他想要的作用了。

其實對於這種心理暗示,在心理學的範疇外有一個專業的名詞,那就是:調教。

因調教更是衍生出了一系列特殊的案例,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主人的任務’,具體的他也不好說的太清楚。

畢竟他是一個正義的心理醫生和教授,自然不會做這種變態的事情。日向啟的目的一直都很單純,只是要日向春倒向自己這邊罷了。

現在看來這一天已經是不遠,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正式對日向泰宏和宗家發動反擊的時間了。

這邊,聽到感謝的話,日向春臉色平靜的說:“你不要誤會,這都是因為泰宏大人的命令。”

“放心,我是不會誤會的。”日向啟不可置否。

日向春沒有繼續再回話,而是走到邊上坐下,似乎並不想和日向啟做過多的交流。

正當日向啟這邊還準備繼續多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感知到診療所外有兩道身影在接近。

一道他已經是非常熟悉了,正是半個月不見的宇智波止水,至於另一道他可以肯定之前並未見過。

但是另一道的身上也有著和止水相同陰冷的查克拉,這讓日向啟明白來人是誰了。

宇智波鼬,這個和止水同樣被火之意志洗腦的蠢蛋。

在日向啟看來,鼬比止水更加的偏執,這傢伙為了佐助可是連族人和父母都殺的。

沒有露出一貫性的溫和笑容,日向啟自顧自的品著熱茶,直接是無視了兩人。

止水看到日向啟臉上那明擺著的不歡迎,似乎早有預料,拉著鼬坐在了患者椅上,他說:“我承認之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以第一印象來固化你的形象。”

“幾天不見,你倒是有了自知之明。”

聽到嘲諷的話,止水沒什麼反應,他說:“之前你讓我思考的事情,我這段時間認真的思考了一遍。”

日向啟搖了搖頭,他說:“如果你想說,你看清楚了整件事情背後的本質,那麼大可不必。”

“為什麼,不是你讓我思考的嗎?”止水問。

“我很早就對你解釋過了。”日向啟放下茶杯,他說:“我幫不了你,能夠幫你的只能是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那麼你就不需要再來向我詢問。因為憑你的能力絕對可以解決問題,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如果你還是沒有能夠想明白,那麼你也不需要再來向我詢問。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了,你的結局已經註定,這一點我同樣毫不懷疑。”

止水沉默了一會,他問:“那你更傾向我是想明白了還是想不明白?”

“毫無疑問,你想不明白。”

根本都不用問,日向啟就知道止水並沒有從人口失蹤案的事件中接受到真正的教訓。

因為止水此刻帶著宇智波鼬,雖然鼬在邊上沒有開口,但是他同樣能夠感知到鼬對自己的懷疑。

幾乎和止水之前對他的感官是一模一樣的,日向啟非常的確定。

想到這裡,他說:“我不應該對你抱有期望,所以才會錯的這麼離譜。不過好在錯誤讓我接受到了教訓。”

“現在我意識到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對話。這毫無意義,至少現在如此。”

“那什麼時候才會有意義?”止水皺了皺眉頭,他問。

日向啟微微轉頭,往宇智波鼬所在的位置‘看去’,隨後說:“應該快了。”

“止水哥,我們走吧,這傢伙就是在胡言亂語。”宇智波鼬忍不住開口說。

這段時間他整天都能夠聽到止水提日向啟這個心理醫生,於是他今天特意讓止水帶著他一起前來,就是要看看這個心理醫生究竟有多厲害。

但是現在看來,日向啟根本就只會說一些沒頭沒尾的話。這讓鼬很擔心,他覺得不能讓止水再接觸這個騙子了,否則早晚要出事。

止水聽到鼬讓自己離開,有些猶豫的看了日向啟這邊一眼。

說實話他這次來是真的想要將事情弄清楚的,但是日向啟的態度讓他無處入手。

默默嘆了一口氣,止水選擇起身,跟著鼬向診療所外走去。

聽到著鼬對自己的評價,日向啟只是聳了聳肩膀,不過在兩人即將踏出診療所時,他說:“止水,你知道嗎?鼬科動物有一種非常惡劣的習性,它們一旦進入殺戮模式,就會本能殺掉所看到的一切。”

宇智波鼬聞言轉身,冷冷的看著日向啟,他又不傻,這麼直白的話明顯就是在針對他,這讓他對日向啟的感官更加惡劣。

感知到宇智波鼬對自己態度的變化,日向啟心裡直接笑出了聲來,能夠用一句挑釁之言讓鼬對他厭惡,這買賣很賺。

止水到現在都沒被他徹底診療好,他是真不想再攤上一個病的更厲害的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