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獄卒上前押住宋琬清,冷喝道,“不準動!”

另外一名獄卒衝出來,指著宋琬清道,“就是她下的毒,我親眼看見她給陳青蓮餵了毒藥。”

宋琬清被押著動不了。

“你們說什麼?定安侯夫人死了?”陳宜珮立刻不可相信的捂著嘴,淚眼朦朧,“怎麼可能?本宮的妹妹你怎麼就……”

她幾乎泣不成聲,哭的十分難過。

“靜妃娘娘節哀,我們拿下宋琬清這個兇手,一定還定安侯夫人一個公道!”幾個獄卒表忠心。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下一瞬間,就見幾十個身穿黑色軟甲,臉戴黑色獸面的人出現,迅速包圍了刑部。

立刻有眼尖的認識了他們,“是狼衛!是戰王府的狼衛!”

果然,在狼衛之後,便見蕭九安坐著輪椅出現了,凜刀在後面推著他。

陳宜珮臉色微變,“九王爺?什麼風把您和狼衛出來了?”

她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琬清,“九王爺該不會是為了包庇這個兇手而來吧。”

“靜妃娘娘想多了,本王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而且是定安侯夫人死了,”蕭九安神色淡淡,“便想著過來幫忙保護現場,以免發生冤假錯案。”

他猛地看向押著宋琬清的那兩個獄卒,“你們是已經拿到鐵證,確定她就是兇手了?”

兩人被蕭九安的目光嚇到,立刻哆哆嗦嗦的鬆開手,一起跪倒在地。

“九……九王爺,陳青蓮剛剛見完宋琬清就死了,宋……宋琬清嫌疑最大,我們怕……怕她跑了。”

宋琬清站起身,活動活動胳膊,“放心,我不跑,我一定陪你們找到兇手。”

她挑釁的看了一眼靜妃,又轉而感激的看向蕭九安。

“過來!”蕭九安的聲音隱隱透著不悅。

宋琬清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小跑過去。

兩個獄卒立刻緊張的抬起頭。

蕭九安冷冷道,“怎麼?你們還怕這嫌疑人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跑了嗎?”

“糊塗東西!九王爺是什麼人,狼衛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你們少在這兒班門弄斧,丟人現眼了!”眾人身後又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刑部尚書曹忍,見過九王爺,見過靜妃娘娘!”來人單膝跪地。

陳宜珮皺了皺眉,就見宋琬清代替凜刀站在了蕭九安身後,她心中隱隱有種強烈的不安。

“今日在刑部,曹尚書就是天。”蕭九安抬了抬手,“曹尚書起來吧,本王叫你過來,也實在是因為今日死的人跟我戰王府也有些關係,還請曹尚書查個水落石出。”

曹忍垂首恭敬道,“必將盡心竭力!”

他看了看蕭九安和陳宜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咱們先去案發現場看一看吧。”

“一切聽曹尚書安排。”蕭九安抬起銀骨扇,示意曹忍在前面。

曹忍如今膽戰心驚,這刑部一下子來了兩個大人物,他哪個都不敢得罪,絲毫不敢怠慢。

他用目光詢問陳宜珮。

“九王爺說得對,今日一切聽曹尚書安排,希望曹尚書能給本宮妹妹一個公道。”陳宜珮說著又用帕子拭了拭眼淚。

“靜妃娘娘放心,既然人是在我們這裡出了事兒,曹某一定盡心竭力。”曹忍走在了最前面。

一行人進了牢房,很快站在了陳青蓮的牢門前。

牢門的角落,陳青蓮口吐鮮血,整個人靠在牆角,顯然早就沒了呼吸。

“嗚嗚嗚……”陳宜珮低聲哭起來,“妹妹,你的命怎麼這麼苦?昨天本宮離開的時候,你還說今天有重要的事兒跟我說,誰能想到今天……咱們姐妹就天人永隔了。”

旁邊的小丫頭一直低聲安撫她,“娘娘,別太難過了,曹大人一定還夫人一個公道,將某人繩之以法。”

曹忍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誰負責看守陳青蓮?”

“小的陳三,負責看守定安侯夫人。”剛剛指認宋琬清的獄卒,立刻站了出來。

“是你第一個發現陳青蓮死了嗎?”曹忍沉聲問道。

“正是小的。”陳三跪在地上繼續說道,“小的看宋琬清離開了,便想著去牢裡檢視一下,結果一眼就看見定安侯夫人口吐鮮血、死了。”

曹忍皺了皺眉,“你剛剛說親眼看見宋琬清給陳青蓮餵了毒藥?”

“是,小的親眼所見。”陳三說的斬釘截鐵。

曹忍看向宋琬清,因為蕭九安在,他態度還算溫和,“琬清姑娘,可有此事?”

“曹大人,我想問這位獄卒幾個問題。”宋琬清不卑不亢。

曹忍點了點頭。

“陳三是吧?你當時看見我是如何把毒藥餵給了定安侯夫人?”

陳三微微仰起頭,有板有眼的說道,“當時小的在檢視其他犯人,遠遠地就看見宋琬清抓著定安侯夫人的衣領子,把一顆藥塞進了夫人嘴裡。”

陳宜珮低著頭,無語的皺了皺眉。

宋琬清笑了,“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過來阻止我呢?”

“……”陳三想了一下,才立刻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你給夫人吃的是什麼,以為是什麼藥物了,誰知道你這麼狠毒會下毒?”

宋琬清搖了搖頭,看向曹忍,“曹大人可以派人搜身,看看我身上是不是藏了毒藥。”

陳三立刻說道,“曹大人,這宋琬清十分狡猾,她提出搜身,肯定是早就將毒藥藏起來了,否則她肯定不敢。”

宋琬清點了點頭,“你這個獄卒倒是瞭解我呢。”

“曹尚書,現在事實很明顯,本宮的妹妹中毒而亡,要麼是被人害死,要麼是她自盡。”陳宜珮擦了擦眼淚,“曹尚書想一想,她有什麼理由自盡呢?”

“她還有女兒,就算是一時糊塗,犯了錯,在牢裡也就待個三五年就出來了,真的沒必要自殺。”她難過極了,“最重要的是,昨日她還好好的,約我今日過來,她不可能自殺!”

“靜妃娘娘所言極是,如此說來,定安侯夫人確實沒有理由自殺。”曹忍贊同的點了點頭。

陳宜珮吸了吸鼻子,又接著說道,“而剛剛唯一見過她的人只有一個,本宮想兇手是誰,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