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中帶著疑惑,鄙夷的看著白承柯那張不盡人意的臉。

她緩慢上前一步,裝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

“難道你就這麼放心,讓我一個人出國?”

白承柯陰冷的眸子和她對視了一眼,語氣依舊冷淡。

“在這個關頭,我勸你還是消停一點,先去國外住一段時間,就當是散心。”

可以看得出來,對方肯定是關心自己的,顧欣然上前一步,打起了小算盤。

“那你陪我一起吧,最近這麼累,你也得好好休息,不能這樣的拼命。”

但白承柯依舊是不為所動,顧欣然有些尷尬,臉色有些暗沉。

白承柯為了給她留幾分薄面,未曾當面把事情給說破。

稍微後退一步,眼神冷漠。

“你自己吧,我工作忙。”

顧欣然的小性子上來了是不依不饒的,她才不肯獨自離開。

“承柯,你不是在關心嗎?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

看對方的情緒不高,顧欣然便直接將他的胳膊給拉起,撒起了嬌。

“不行,你要是不陪我一起去,我就不走了,不就是一點小小的浪潮嗎?我才不怕!”

試圖用這樣的語氣,來試探對方的心意。

縱使顧欣然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白承柯依舊是不為所動。

漸漸的顧欣然沒了什麼耐心,看著白承柯的態度,心中已經是有所察覺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

“承柯,你一直這麼冷漠,是不是早就給我打算好了?早就預料到今天發生的一切?”

白承柯緩慢的抬起自己的頭,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此刻顧欣然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指甲都要嵌進肉裡。

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憎惡,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你如今都這樣偏心了嗎?”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要把我趕走,到時候就沒有人打擾你和沈月的二人世界!”

此話一出,那冰點的氣氛,瞬間就被打破了。

白承柯臉色陰沉,儘可能的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顧欣然別在這無理取鬧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的手段也算不上是高明!”

而後他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沒有直接戳破已經是破天荒,眼前的女人竟然還不知足。

“讓你出國,是不想讓你在人前顏面盡失,我也是給足了你面子。”

字字句句,冰冷的戳在顧欣然的心上,她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震驚,如夢初醒。

原來從頭至尾,白承柯從來沒有偏向過自己,眼睛紅潤,委屈至極。

“你憑什麼這麼說!明明是她暗害我的,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我有什麼錯?”

到現在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白承柯滿眼失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的風輕雲淡。

“顧欣然你最好想清楚了,要是我的證據交給警察,你不僅會名聲掃地,還會坐牢!”

他故意在最後幾個字加大了音量,上下打量著顧欣然,

她是個聰明人,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剛才白承柯所說的那些,都是句句屬實,現在就連白承柯都不幫自己了。

現在這時她已經沒了任何的靠山,自然是不會輕舉妄動。

當場吃癟,也只能夠將這些火氣全部都嚥到肚子裡去。

眼睛之中充滿了紅血絲,已然沒了任何理由拒絕。

“剛才是我誤會你了,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好。”

雖然心中對沈月有各種不滿的痛恨,也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

只能安慰自己,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這口噁心,遲早都會想方設法的還回去。

看著顧欣然憤然離開的背影,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但最後的目的已經達成。

更何況自己已經警告過,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此刻白承柯眉頭依舊緊鎖,身邊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次日,沈月心情大悅,跟牧璃發訊息聊天。

牧璃的心情依舊承重,對於之前的事情沒有幫上忙,心中很是愧疚。

“你沒什麼事了吧?可千萬別把之前的事情往心裡去。”

而沈月向來都是一個心大的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一星半點。

“早就沒事啦,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瞭解嗎?”

反而轉過去安慰牧璃,讓她放寬心一些。

“這段時間,你在家裡還好嗎?有沒有被為難?”

牧璃想起了傷心事,要不是自己的父母攔著,她還在國外,她肯定能夠出一份力,也不至於讓她受這麼久的苦。

“實在是抱歉,我沒有幫上什麼忙,我父母也是有難言之隱,你可千萬別怪他們。”

這些小事自然是不足掛齒的,她怎麼會和長輩計較這些問題。

“好了,牧璃你也別放在心上了,都過去了。”

聽到沈月這樣輕鬆的話語,牧璃徹底放心了。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兩人聊的正好,卻突然之間收到了白承柯的訊息。

沈月眉頭一鎖,心中猜測這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該不會是出什麼狀況了吧。

要是這樣她之前所受的那些委屈,可就付之東流了。

“白總,這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發訊息?”

“難不成是想我了,那我可就來了!”

可對方並沒有回應她的話,只丟來一句話。

“見一面,地址待會給你。”

只回應了這麼淡淡的一句話,但沈月卻覺得意義非同小可。

為了這次赴約,沈月還特地給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望著鏡子裡凹凸有致的身材,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不錯,白承柯你就好好等著吧。”

心中莫名的帶著一絲期待,誰知道到了見面的地方,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裡根本就沒有白承柯的影子,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蹤影,沒了耐心便給白承柯打去了電話。

好不容易電話才被接通,沈月正打算興師問罪。

卻突然之間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而自己的雙腳彷彿已經離地。

此刻白承柯疑惑的看著電話,對方始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