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承柯將周圍一圈都打聽過,也未曾察覺到任何關於沈月的訊息。

在這種關鍵的節骨眼上,她不應該玩出消失這一套。

看來是有人設計她,他立刻聯絡自己的助理。

“給我查沈月失蹤的事情,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為之,但這背後的人肯定是不安好心,興許是想要沈月的性命。

沈月在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救環顧四周的環境。

這裡倒是幽靜,不過並未發現有人影。

她緊鎖眉頭,嘴唇仍然有些泛白,輕微的咳嗽了幾聲。

剛站起自己的身子,準備打探一番。

卻不曾想一個人影映入眼簾,蘇遠馳手中端著熱湯。

發現對方醒了,長出了一口氣,懸著那顆心也徹底沉下。

“你可算是醒了,昨天你嗆了水,還好被我發現,經過診斷,你已經無大礙。”

沈月淡淡一笑表示感謝。

“感謝先生救了我,不知道您貴姓,等我回去定給你送來一份感謝禮。”

見對方要離開,蘇遠馳立刻開口阻攔。

“我姓蘇,你的身子還未恢復,不適宜長途奔波,你先休養好,把這個湯喝了,其餘的事情慢慢商量。”

可沈月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子,留在陌生男人家多有不便。

“叨擾你這麼長時間,昨晚你一定沒睡好吧,我已經沒事了,我的身體我清楚。”

聽到這兒,蘇遠馳微微的垂下了頭,和她的眼神對上,眸子之中帶著一絲溫柔。

“不麻煩,不必如此生分,我對你沒什麼非分之想,你也不用害怕。”

為了能夠讓對方安心,沈月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這一碗熱湯喝了。

“湯我已經喝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我若不回去,想必家裡人也會著急。”

隨後就匆匆忙忙朝著樓下跑去,剛開啟大門,摸索著尋找自己的手機。

恍然間才意識自己是掉入海中,手機肯定不復存在。

而她出門後才發現,這竟然是靠海的郊區別墅,周圍根本打不到車。

如果蘇遠馳不送她,哪怕是走到暈倒,可能也走不到逝去。

其實蘇遠馳早已料定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才會不慌不忙的放人離開。

若是想要步行回去,沒個幾天幾夜,怕是走不到。

這時沈月有些猶豫,若是在路上遇見歹人,怕是要一命歸西。

當看見蘇遠馳出現的時候明顯是有些尷尬的,她微微的笑了笑。

“我沒有想到你住的竟然這麼遠,我要是離開的話,還得麻煩你把我送一下。”

此刻蘇遠馳淡淡的笑了笑,並不打算讓她脫著傷病的身體離開。

“你還是等一等吧,身體稍微恢復一些,醫生說了,這幾天你要靜養。”

聽到這,沈月還是希望能夠為自己求來一個機會。

“我知道這可能有些無理,但我確實是要回去的。”

蘇遠馳看到對方心意已決,只能耐心的勸阻。

“我這幾天沒有要去市區的打算,到時候我要去的時候,一定會帶上你的,先安心休息吧。”

沈月想著自己這條性命都是對方救來的,要是變本加厲,怕是要將對方給激怒,也就只能點頭應下來。

不得不說,蘇遠馳確實是一個正人君子,對沈月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總是耐心的準備藥物和吃食,全部都是驅寒保養身子的。

看到對方這樣的善良,八成是個好人,沈月打定主意回去之後,要好好感謝一下他。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遇到了一個貴人,所以她每次看到蘇遠馳都忍不住表示自己的感謝。

“蘇先生,太感謝了,這份恩情我記在心中,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你直言即可。”

沈月在說這話時,眼神中閃爍的真摯蘇遠馳都是盡收眼底的。

“不用麻煩,就當我交了個朋友。”

而另外一邊,白承柯的助理還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之前沈月喜歡去的地方都已經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人影。

“白總,訊息我也放出去,他們都沒有見過沈小姐。”

偏偏巧巧在這個關頭上消失不見,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蹊蹺。

他緊鎖著自己的眉頭,只能讓助理先尋找,自己去想其他的辦法。

助理在離開之前隨意的提了一嘴。

“沈小姐,會不會是去自己朋友那裡了?”

順勢間,白承柯就想到了牧璃,便想著從她的嘴裡探查一下。

當牧璃接到白承柯的電話時還非常的疑惑。

“白總,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是出什麼事了嗎?”

電話那頭白承柯的聲音非常的沉悶。

“沈月不見了,她有沒有去你那裡?”

聽到這話,牧璃直接反問。

“她不是去找你了嗎?那天精心打扮說是要去見你,難不成你們兩個人吵架了?還有我在國外,她不可能找我!”

此話一出,白承柯頓時恍然大悟。

“不是,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剩下的東西我會處理的。”

掛掉電話,白承柯雙手還抱在自己胸前,想到剛剛離開的顧欣然。

不由自主把這件事情和她聯絡在了一起。

除了她,應該不會有人對沈月下這麼重的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劍走偏鋒。

而顧欣然也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為了能夠躲避和白承柯當面對峙。

早就拿著機票坐著飛機去了米蘭,到時候還可以擁有不在場證明。

等到事成之後,沈月已經死了,逝者已逝。

她就會成為這背後最大的贏家,再借此機會洗白。

這時候,顧欣然臉上洋溢著笑容,輕輕呢搖曳自己手上的紅酒杯,冷笑一聲。

“沈月你和我鬥,還是嫩了一些,白承柯只能是我的,而你註定只能當個死人。”

她開始做起屬於自己的春秋大夢,怎麼也沒曾想到白承柯早就察覺到了端倪。

現在顧欣然的做法只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引火上身。

甚至她也未曾想過沈月會大難不死,到時候她將會死無葬生之地。

之前的事情,白承柯早已經是再三的忍讓,這一次她的做法無疑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