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沒多久,柳如晴的電話就到了。

沈月累得手指都抬不起,白承柯刻意刺激她,接通電話放在她耳邊。

他倒是好心。

柳如晴扯著嗓子怒吼:“賤人你怎麼敢去婚禮?生怕別人看不到沈家笑話,不知道你這個騷狐狸喜歡自己哥哥?”

“你要敢找白悅麻煩,我第一個讓你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罵了一通又道:“你也一把年紀,騷得都快成精,再放出去禍害人反倒成了我的不對,明天你就去相親!”

不等沈月開口,她就單方面終止通話。

沈月撇嘴:“我能不能去你家躲幾天?”

白承柯名下房產眾多,光是在A市就有好幾套,據說還有一套婚房,給他和顧欣然準備的。

她也不敢肖想婚房,就去他們經常待的小公寓就好。

“收起小心思,回去相你的親。”白承柯推開她,半點情面不留。

沈月被趕下車之前從他手上薅了一塊表。

沒有愛,有錢也是好的。

次日,酒吧,還沒入夜,人流並不多。

二樓的卡座,沈月懶洋洋地靠躺著,對面男人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我對沈小姐的外形很滿意。”男人眯著眸子,露出為難的表情,“所以結婚後,你不能再拋頭露面,更不能影響我在外應酬。”

“男人嘛,難免是要逢場作戲的,沈小姐這麼會玩的人,應該也能理解吧?”

沈月勾唇笑了下:“我繼母沒跟你說我的條件嗎?”

男人愣了下,抹了粉似的臉上油光瓦亮,“什麼?”

沈月在A市的名聲臭得跟下水道似的,能有男人做接盤俠,她都要跪下來謝恩,居然還敢大放厥詞說條件!

“就算結了婚我的男人也不會斷,我還要一個億的彩禮,婚禮要辦得盛大風光,前提是不能花我一分錢,你要能忍受,明天就去領證。”

還沒說完,男人的臉已經綠了。

兩人在酒吧打架上了本地熱搜,沈月沒管,帶著一身酒氣去了華庭公寓。

公寓是密碼鎖,開啟門就見玄關處放著雙鑲鑽的細高跟,光可鑑人的地板上散落衣服。

可見當時情況有多緊急。

她嘖了聲,用力甩上門。

屋子裡響起尖叫,白承柯淡然安撫:“別怕,我去看看。”

他走出屋子就看見靠在玄關門上的沈月,女人張嘴,無聲吐字:驚喜嗎?

白承柯眼神複雜,拽著她的手開啟一間房門,壓著她靠在門上,冷聲質問:“瘋了?”

男人氣勢凌人,像是一把出鞘利劍,彷彿只要她說錯一個字,便會被分割成兩半。

沈月眯眸笑:“屋子裡的是顧欣然?”

她踮起腳,湊在他耳邊問,很淡的酒味,惹得男人不悅皺起眉頭。

白承柯:“你越界了,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沈月眼神微變,外面忽然響起顧欣然的聲音,她左右四顧,沒看見白承柯,心裡有些慌張。

“承柯你在家嗎?”

女人的腳步聲漸近,白承柯面不改色,將沈月塞在窗簾後,開啟房門。

顧欣然輕笑詢問:“我剛才好像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是來客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