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霆,快把她們都抓到警局去,我要告她們蓄意傷害。”說完,展示自己的傷:“你看看,你的姑姑都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御舒然越說越氣,轉身對著保鏢頤指氣使:“趕緊把她們帶走,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保鏢沒有得到御北霆的命令,便沒有行動。

沈晚寧白著臉,委屈的看向御北霆:“北霆。”

聽到她的聲音,御舒然想起來她,趕緊讓保鏢放開。

保鏢看向御北霆,御北霆未動,他單手抱著暖寶,另一隻手捂著暖寶的眼睛。

暖寶想看看媽咪怎麼樣了,雙手扒下御北霆的大手。

沈清歡衝著女兒眨了一下眼,暖寶看著媽咪沒事心裡鬆口氣。

“告我們蓄意傷害?我們還要告你虐童呢!”宋希希氣呼呼的大叫。

御舒然:“我哪裡虐童了?你有證據嗎!”

宋希希:“我們哪裡蓄意傷害了,分明就是互毆!”

“你!”御舒然轉頭又看向御北霆,等著侄子給自己撐腰。

御北霆渾身泛著冷冽的寒氣,他沉聲開口:“放開他們。”

保鏢聽令,放開了宋希希和沈清歡,同時沈晚寧也被鬆開鉗制。

沈晚寧立即跑到了御舒然和御北霆身邊。

御舒然滿眼不可思議,痛心疾首道:“御北霆,我是你姑姑,我被人打成這樣,你居然放了她們?”

御北霆冰冷的轉過頭:“難道姑姑想被她們告虐童?”

這一句,就把御舒然給堵了回去,她看著御北霆,失望道:“你怎麼能幫著外人?”

“難道姑姑想讓我追究你傷害安安的事嗎?”

御北霆冷冷的反問,讓御舒然徹底說不出來話。

她這次雖然沒有掐小野種,但以往,她對這個小野種也是百般擠兌。

她的心裡說到底還是有點心虛的。

只是今天被打這個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

“林一,送我姑姑回家。”御北霆吩咐道。

林一上前,帶了兩個保鏢一起,把御舒然送走。

御舒然很是不甘,走前如惡鬼一般瞪了沈清歡一眼。

沈清歡站在那,絲毫不懼怕。

“北霆,剛剛有人拍照了,你能不能幫我……”沈晚寧很著急,要是那些人發到網上,這個黑熱搜肯定上定了。

御北霆蹙眉,雖沒說話,但也讓身邊的下屬去辦了。

沈晚寧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自是不敢再說什麼,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自己也受傷的事。

“北霆,安安的手一定很疼,我們去給他買點藥吧。”

沈晚寧聰明的把注意力放到了暖寶身上。

保鏢出現的那一刻,沈清歡以為今晚要栽在御舒然手裡了,沒想到御北霆竟讓人放了她們。

沈清歡心中閃過一絲複雜,她走上前,拿出了一管藥。

“這是我……老師黎安醫生研製的藥,去淤青效果很好,給安安用吧。”

御北霆本不想接,但這藥是黎安醫生研製的,效果定然好,他便伸手接了過來。

沈清歡滿眼心疼的看著暖寶,想跟暖寶說說話,哄哄她。

暖寶最怕疼了。

當時被掐的時候,一定哭得很慘。

沈清歡心疼了眼中淚水差點掉落,她狠狠吸了吸鼻子,忍住。

抓著暖寶的那隻手,又看了看那道痕跡。

暖寶看著媽咪為自己擔憂得快哭了,心裡很是愧疚,張了張小嘴,想告訴媽咪自己沒事,又不能說。

這時,沈清歡眸中瞳孔波動了一下,她輕輕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道掐痕,心中一下明瞭,哭笑不得。

這個小調皮蛋!

她這架是白打了。

不對,也不算白打,御舒然本就不是善茬,背地裡定也經常欺負安安,今日這一架,就當是為安安報仇了吧。

沈清歡最後摸了摸暖寶的頭,滿眼溫柔。

暖寶看著媽咪,不安的心定了下來。

果然,她什麼都瞞不過媽咪。

這是第一次,御北霆見到沈清歡親近“安安,”卻沒有阻止。

也許是看在她剛剛為“安安”打了一架的緣故吧,御北霆這樣告訴自己。

沈清歡冰冷的抬頭直視御北霆:“御北霆,如果你保護不了安安,就把安安給我。”

御北霆臉色一沉:“你做夢!”

他剛剛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心軟讓她親近“安安!”

御北霆當即轉身,抱著暖寶就走。

保鏢在他身後,把沈清歡攔著。

宋希希上前,罵道:“狗男人,自己沒本事保護孩子,還不讓孩子媽保護。”

這時沈晚寧跟著御北霆一起已經走遠了,沒聽到宋希希的罵聲。

保鏢留下善後,沈清歡想到辰寶和安安,急忙返回包廂去。

辰寶和安安滿臉擔憂。

安安比手語問:“妹妹怎麼樣?”

被人掐很疼的,他曾經就被掐過,妹妹那麼嬌弱肯定受不了。

沈清歡用手語道:“她沒事,她手上的掐傷是假的。”

安安迷茫的眨巴眼睛。

怎麼會是假的?

辰寶也明白了,主動給安安解惑。

“暖寶是為了破壞渣男爹地娶壞女人的事。”

得知暖寶沒事,安安還是沒有舒展緊皺的小眉頭。

他擔心妹妹會再被欺負。

御北霆帶著孩子回到御公館,要給暖寶擦藥,暖寶把藥拿過來,不讓御北霆幫自己擦,而是自己躲回房間裡去。

御北霆以為暖寶被嚇壞了。

等暖寶自己洗漱好躺在床上,御北霆坐在旁邊陪著,看著她睡熟了才離開。

凌晨,某酒吧,御北霆和許牧楓前後腳進了包廂。

顧瑾淮看著兩人。

“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臉色臭?”

御北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煩躁的扯了扯領口,脖頸上青筋明顯。

“煩!”

顧瑾淮給他倒酒,問:“又是因為沈清歡?”

御北霆:“不全是。”

“安安?”

御北霆沒說話,他煩,卻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煩什麼,就是睡不著,頭疼欲裂,又不想吃藥,索性把顧瑾淮和許牧楓叫出來喝酒。

許牧楓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顧瑾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一向從容不迫的好友,露出如此一面。

“你呢?怎麼了?”他問。

許牧楓扯掉領帶,白皙的脖頸因為主人波動的情緒而泛起淡淡的紅。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