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

霍韜現在很確定。

只是寧天的什麼師傅斷了一根手指?這件事霍韜並不清楚。

寧天收好東西,這裡已經沒他的事情了,他直接對霍韜告辭,“這裡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好,你走吧,不過你先別離開西北,我們再聊聊之前的事!”霍韜道。

寧天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王業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背後,這時候拿起了那把放在門口的黑傘,給他開啟,想要遮蔽屋外的大雨。

但是屋外的雨,已經停了。

大雨停了,陽光落下,一片璀璨光明。

看著兩人離去,霍韜悠悠長嘆一口氣,事情終於結束了。

但隨後他心裡一抽,這件事是結束了,但看寧天這性格,保不齊以後還有大事,他說不定還得跟在後面擦屁股。

“哎霍韜啊霍韜你乾脆叫擦屁股中將算了……”

他自嘲一笑,隨後檢視起現場,保密的事情解決了,那最麻煩的就是處理吳昌鼎之死了,他可是陳長祿手下的人。

陳長祿,第一至尊啊。

霍韜皺眉沉臉。

這時候,陸保國上前一步,對霍韜開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事還是我引起的,你就把吳昌鼎之死賴我身上好了,哎,我跟你說說吧……”

……

西北至尊第一人,吳昌鼎死了!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西北,原因據說和陸家老爺子有關!

陸家老爺子陸保國,十年前變成植物人昏迷,十年後被神醫周聖手救治,醒了過來,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軍部的人去找吳昌鼎麻煩!

原來,陸老爺子的昏迷,竟然是吳昌鼎所為!

當年吳昌鼎要登頂西北第一人,攔截在吳家面前的,就只有陸家,而陸家最重要的人就是陸保國,因此吳昌鼎暗害陸保國,導致其昏迷十年。

沒想到十年後老爺子沒死,反而在周聖手的救治下清醒過來,於是便帶人大鬧吳昌鼎的壽宴,更是出動了一個戰龍一隊的戰士連,甚至有坦克營壓後。

吳昌鼎在軍部無數戰士的圍剿下身死,這一訊息,被所有參加壽宴的人宣告。

一時之間,西北變天,佔據西北第一位的吳家轟然倒臺,陸家重歸眾人視線。

大眾在得知這個訊息後,紛紛叫好,吳昌鼎此人在西北作惡也不是一天兩天,死了是大大的喜事,更有人在門口放鞭炮以示慶祝。

這個訊息不止在西北傳播,更是傳到了萬里之外的帝都。

帝都陳家!

陳家位於帝都的北郊,遠離市中心,從北郊去往中心,來回車程便有三四個小時。

但即便如此,陳家也依舊是帝都的中心!

帝都陳家,只要說出這四個字,就能讓人心頭震顫不已,陳家是老牌的世家,從古傳承至今已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代代都有強人出,而到了現今一代,更是煊赫無比。

從政來說,國之基石有陳家人、從商來說,經濟巨擘有陳家人、甚至從古武一界來說,光是那一位佔據至尊榜第一的陳長祿,便可以撐起一個世家的門楣。

此時的陳家陳宅之中!

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人匆匆進門,他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理著一頭板寸,看起來很清爽精悍。

他快步進門,很快就在書房門口停下。

隨後平復了一下呼吸,輕輕敲門,房間裡傳來一聲低沉的“進來”。

年輕人挺直胸膛、邁步進去,屋子裡是個中式書房,紅木做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書籍,從古文到現代養生,從詩集到寓言,書收地很雜,居中的書案上,放著一個銅製的燻爐,裡面煙氣嫋嫋,將整個書房都襯得朦朧模糊。

淡淡的煙氣味道里,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年輕人一進去就聞到了,仔細一看,書案的另一頭,放著的不是硯臺筆洗,而是一隻血淋淋的手臂,看得人心驚肉跳。

年輕人乍看這一眼,嚇了一跳,“父親……!”

“先等等,等我把字寫完。”

朦朧的煙氣裡,有一人穿著白袍、身軀凜然,胸脯廣闊,身姿飄然灑脫,彷彿神明!

此人正在凝神提筆寫字。

年輕人頓時不敢吱聲,只是屏氣凝神等待著。

灑金的宣紙上,慢慢落下最後一撇一捺。

“至尊”。

紙上的字是“至尊”,字型瘦削鋒利,一筆一劃之間,好似一把利劍出鞘,又似蛟龍猛虎,霸氣十足。

如此絕妙書法,就算不懂書畫之人,也會嘖嘖稱讚。

白袍人已經寫完了,他放下毛筆,隨後看向年輕人,解釋道,“這隻手臂是苗人王的,他半小時前與我約戰風波湖,妄圖打敗我,結果敗的人是他。”

“比鬥中間,他下毒手,自然要付出代價。”

呼,年輕人頓時鬆了口氣,隨後敬佩無比地看向他,“苗人王在至尊榜上排行第六,更是苗地第一,幾十年來威名赫赫,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陰毒的人。”

“幸而父親實力不凡,才沒有遭受毒手。”

“果然,父親永遠是最強的!”

看著兒子崇拜自己的目光,白袍人笑了笑,“好了,你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年輕人這才開口,說道,“父親,我們在西北的那位代理人吳昌鼎,三天之前死了。”

“嗯?”白袍人一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