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眾新生們緊緊圍在鏡中世界之外,緊張無比地看著裡面。

距離截止時間的六點,只剩下了六分鐘的時間。

加上獲取白色靈珠所需要的五分鐘,時間已經不多了。

只要裡面的戰鬥沒有結束,白色靈珠沒有被人獲得,他們還有機會去爭奪第一名。

忽在這時,前方的空氣一陣波瀾。

周離雙手插兜,就這樣從中走了出來。

他看都不看圍在前方的眾人,只是徑直朝前走去。

“周離,他怎麼出來了?”

“難道說安嵐贏了!!”

“可是周離身上沒有什麼傷啊,感覺也沒有經歷什麼激烈的戰鬥。”

“以他的性格,真的會這樣離開嗎?”

“他不會已經把白色靈珠取到了吧!”

人群之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滿臉畏懼地看著周離。

剛剛其霸道的戰鬥方式,著實是讓眾人有些膽寒。

他們猜測紛紜,滿頭霧水。

唯一感覺稍微靠譜點的解釋,就是周離擊潰了安嵐,隨後取走了白色靈珠。

然而僅僅十多秒過去。

安嵐的身影竟然也從鏡中世界走出。

他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怎麼安嵐的身上也沒有傷,他們難道沒有戰鬥?”

“奇怪,如果是這樣的話,白色靈珠到底被誰取走了?”

除了秦澤與喬雲以外,沒有人知道徐也和白韜還在鏡中世界的事情。

他們此刻面面相覷,滿臉困惑。

但卻也沒有人想要進入鏡中世界看個究竟。

對於他們而言,當他們被周離和秦澤清場的時候,屬於他們的考核就已經結束了。

“徐也,沒想到你竟真的能得到這枚靈珠。”秦澤滿臉複雜地看了一眼前方,露出一抹苦笑。

他不難猜到,這場考核的勝者到底是誰。

“看來以後的大學生活,應該會有意思的多。”

他站起身來,沒有再打算留在這裡,已然準備打道回府。

“誒,秦澤你去哪?”喬雲連忙跟了上來,滿臉擔憂。

“回酒店休息去了。”秦澤淡淡開口,嘴角卻掛著微笑。

“下一次,我可不會再輸給你了,徐也。”

……

包裹在白色靈珠旁的光芒逐漸散去。

隨著最後一點能量消散。

徐也終於將這枚白色靈珠握在了手中。

一股清涼的感覺湧入體內。

霎時間,他便感覺自己體內的能量蠢蠢欲動,似乎更加活躍了幾分。

而他的心境,似乎也在白色靈珠的作用之下,變得安靜了下來,念頭更加通透。

“這就是溫心石的效果。”廉壽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怎麼樣,神奇吧!”

“我應該先感謝教官你給我的這次機會。”徐也頭也不回地把自己的戰利品收了起來,轉頭笑道。

“就算你不提前進入這裡,你也會有其他的方法取得勝利。”廉壽則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提前進入的這五分鐘,只是讓你節省了一部分體力罷了。”

“秦澤,周離、甚至安嵐。”

“這幾位公認的強者,都被你所擊敗或是聯合。”

廉壽頓了一下,將自己的懷錶展示了出來。

此刻的懷錶上的時間,恰好來到了凌晨六點。

“恭喜你,成為了這次考核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徐也露出了釋然的笑,頓感全身一陣虛弱,竟朝後仰倒。

可就在這時,白韜卻忽然出現,攙扶住了他。

“這次你的功勞極大,事後學校會給你足夠的獎勵。”

“除此以外,你在成為第一名後,還能獲得學校所給予的五點學分,以及一次提出條件的機會。”

廉壽微笑著看著徐也,繼續念道:“不管是珏寶、還是什麼特殊的材料,亦或是大量的龍幣。”

“只要你提出的條件合法、合理,學校都會盡可能地滿足你。”

“具體你想要提什麼條件,可以慢慢去想。”

“稍後會有輔助者帶你們回酒店休息並治療,等明天回學校以後,你隨時都可以申請使用這次‘條件’。”

“你們將會有十天的假期,十天以後,龍夏學院便會正式開學。”

“我知道了。”徐也隨意地點了點頭,視線卻在四處不斷掃動,注意力根本不在廉壽身上。

之前的戰鬥,有一件事情令他十分在意。

此刻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迫切的想要調查清楚。

廉壽也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卻只認為是戰鬥導致的疲憊。

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了一聲便轉頭離去:“十分鐘後會有專車來送你們回酒店,你休息好了就儘快離開這裡吧。”

“如果錯過這輛車,你就只能自己打車回去了。”

話畢,他便消失在了鏡中世界。

“壺老,給我補充一點能量。”徐也輕輕敲了敲胸口,用細微的聲音念道。

話音落畢,一股霧氣便從他胸口飄出,湧入了他的體內。

這是來自於汲靈器內的能量,每次吸取之時,他的身體都會進入短暫的僵直之中。

但卻能夠很有效的替他補充過度消耗的能量。

能量恢復了一部分,徐也便輕輕推開白韜,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他輕輕將手放在破損的地面,發動了修理手。

剎那間,一堵牆便在白光的纏繞下修復立起。

“果然,是那個箭頭!”

徐也緊緊盯著這刻在牆壁之上的箭頭,神情無比的嚴肅。

“這個箭頭,我三年前就見到過!!!”

一段記憶突然湧上他的心頭。

三年以前,他和唐曇一同來到這個美術館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牆壁上用粉筆所畫的箭頭。

當時這箭頭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曾以為這箭頭,是某種美術館用於指引方向的標記。

但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可還沒來得及調查,美術館內便被那頭虛獸侵入,陷入大亂。

之後他便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可隨著之前和周離的戰鬥,他偶然間將這堵牆恢復,卻又一次注意到了這個箭頭。

這一次,他終於知道三年前的那抹不對勁來自於哪裡。

“如果是用於指引方向,怎麼可能會用粉筆在牆上畫出箭頭?”

“這種大型的美術館,完全可以用標識牌來代替!”

“這箭頭,難道是有人在指引什麼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