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入仕途,對於扳倒蘇家也有很大助益。

最主要的,就是蘇墨殿試文章抄襲大哥的這件事。

大哥地位越高,這件事揭露後,落到蘇墨身上的罰就越重。

之後應該過不了幾日,蘇墨就知道大哥視力恢復併成功參加科考的事了。

她都能想象到,他到時得知一切後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而且,他一定會來找自己。

喬阮香不急,只等著他來就好。

然後算著日子,一件大事就要發生了。

她這幾日一直在思忖佈局之後的事,今日才有了思緒。

吩咐知秋道:“你傳話給喬管事,就說昨日開銷數額巨大,接下來幾月所有人餐食月例都減去三成,開源節流。等賬面寬鬆了,再恢復往常。”

“記得讓喬管事把賬面做好,若董氏查賬,直接拿給她看。”

“另外,你再去喬家一趟,告訴大哥讓他把家裡能動用的錢,都去買炭火還有棉被棉衣。糧食也備一些,但糧食不用多,足夠一個月分量便可。”

“夫人,眼看要夏季了,備這些作何?”知秋不解。

現在這時候炭火和棉衣棉被是最便宜的時候,但小姐也不用囤這麼多吧?

現在也沒災沒什麼的。

“等再過一個月你就知道了,總之讓大哥一定要照著我說的辦。哦,還有,這屆考生應該有個叫褚盛的,你去告訴大哥,讓大哥務必結識此人,將此人帶到家裡去住。”

知秋瞭然點了點頭。

小姐這麼做定有她的道理,也沒多問,邁著碎步便出了院子。

喬阮香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一個月後,京城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寒流。

氣溫將會直線下降,比冬日臘月天還要冷。

記得上一世,這件事發生後,京城凍死了不少人。

因為天氣驟冷,也引起了一陣饑荒。

但冷空氣沒持續多久,到四月中就恢復溫度了。

百姓們都以為的農作物凍死了,其實並沒有,天氣回溫後,農作物就正常生長。

那饑荒也只是在最後持續了幾日而已。

畢竟平常人家都有備糧。

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卻凍死了不少人。

尤其是這一屆的考生,那個狀元名叫褚盛,直接凍死在客棧屋內。

考生考完試後,一般都會在京城再待一個月,等放榜後再決定去留。

褚盛是個外地偏遠村裡考出來的。

天資極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自己在客棧,但因為沒錢買炭火,客棧也不給炭火棉被,就這麼生生凍死在客棧。

皇上知曉後當時震怒,發了好大一通怒火。

所以,這一世她讓大哥保住他,一來為大哥積攢人脈。

二來,自也是為蘇墨埋下的雷。

另一邊,喬書柏得到小妹送的信來後,也是滿腹疑惑。

不禁開始懷疑,小妹是暗中培植了什麼暗衛做暗線,所以能得到一些常人不知道的訊息。

她讓買炭買棉衣棉被這是抵抗嚴冬的東西,莫不是會春月冬至?

出現災情?

喬書柏想不明白,也覺得剛剛自己想法很荒誕,這種有違四季常識的情況,幾乎不可能。

但他心裡還是信妹妹的,便也點頭答應照做。

另外一條結識褚盛,他回頭看了看窗外院中,正品鑑他之前寫的文章的褚盛。

這點,他和小妹倒是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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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酒醒醒轉過來,方惠伺候他起身更衣。

方惠相比賈雲兒,是一點兒野心沒有,一心只想安分守己在蘇家活著。

她表現得懦弱柔弱也是真的。

所以,從入了蘇府,她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蘇墨瞧了她一眼,低眉順眼的樣子,讓他有了幾分不耐煩。

只因想起了昨夜,自己去清香園醉醺醺找喬阮香。

她竟然不服侍自己,反而把自己架出來扔給了方惠。

自己是她一個物件兒嗎?她說丟給誰就丟給誰!

他以為之前冷落她那次她長記性了,想要得到自己的寵幸。

可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死性不改!

若不是瞧著她這段時間,不知是長開了還是怎的,越發嬌豔動人。

自己昨夜才不會去她的院子。

偏偏,自己低下頭寵幸她,再一次被她給拒了。

蘇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這種難受還和第一次被她拒絕不同。

不光有憤怒還有不甘以及幾分燃起的征服欲。

喬阮香是自己的妻子,作為妻子服侍自己是她必須要遵從的規矩!

他還就不信了,睡自己的妻子,他還睡不成了!

此時的他,一心只想著讓喬阮香臣服在自己身下。

倒全然忘了,之前自己有多麼嫌棄喬阮香已經失身,還是被他找來的乞丐奪了身子。

他穿戴好後,正興沖沖朝清香園走去。

卻見自己一個貼身小廝尋到他後,滿臉驚恐跑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頓時大驚!

“什麼!怎麼可能!喬書柏都瞎了還怎麼參加科考!”

小廝擰著眉,也一臉驚慌道:“小的也不知道,那喬二也因為犯錯被喬家趕去了莊子,我們的人也找不到他。只側面打聽了,說是喬書柏在科考前三日眼睛莫名好了,也不知怎麼回事。”

蘇墨慌得一顆心七上八下,擺手讓小廝退下,腳下的步子邁得更急了,朝清香園行去。

喬阮香正將一些她調製的香露小樣,細細往一個木盒裡裝著。

裡面一共裝了三十二種香,剛合上蓋子,她就知道蘇墨來了。

那急躁吵鬧的心聲,擾得她的心緒也跟著亂了幾分。

待聽到腳步聲,她才抬眸望去。

蘇墨神色嚴肅,眼底滿是慌亂的走來。

撩袍直接坐在一側高椅上,擰眉開口質問道。

“你兄長眼睛好了,還參加了科考你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

喬阮香挑眉淡哂,平靜道:“我也是這幾日才知曉的,昨日宴會我忙得不可開交,也忘了這事了。”

“怎麼夫君這般介意我兄長參加科考?”

「明知故問!你兄長參加科考,若是入了翰林學院,自己參加殿試的文章,就封存在翰林學院的書閣。被他發現,那還了得!」

“你知道我為何介意,幹嗎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