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滿月宴前夕支走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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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秦夫人有氣無力的側躺在床上,面色微微泛著病態白。較之前,輕瘦了許多。
那日從紀家回來後,她就喚來府醫診治自己的情況,結果告訴她只是染了風寒,服點藥,過些日子便能好。
結果一直拖了半月才見好轉。這期間她只要一張口說話就咳嗽不止。以致於半月不敢開口說話。
她懷疑紀夫人在茶水裡動了手腳,但很快被她自己否定。她突然臨盆是因為春琴的死,春琴乃是紀府四大丫鬟之一,且平時表現得忠心耿耿。據線人來報,春琴深得紀夫人的心。
如此看來,調包一事並未暴露。紀夫人更沒有理由害她。難道真的只是自己身子弱感上了風寒?
桌上擱著一張請柬,正是來自紀府。
這一次,她必定將那件事給辦妥。
此時的秦夫人滿臉都是算計之色。
紀家小女的滿月宴在京中貴人圈中吵得很開,紀蕭山作為曾經的不敗戰神,在朝中舉足輕重。就連聖上都要禮讓一分。
聽說紀家要為小女辦滿月宴,忙喚來兩個最有出息的兒子。
“默兒,晟兒,紀家小女的滿月宴,你倆便代表朕親自走一趟。紀蕭山對盛禹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沒有紀家便沒有如今的盛禹。”
“更遑論拿下南北兩大屬附國。”
“兒臣明白。”
聖上不說,二人都有意提上一嘴。如今的紀蕭山雖說主動交了兵權,功成身退,但作為曾經的戰神在百姓心中的影響力那是誰都無法忽視的。
“哦,對了,帶上淵兒吧,他也有多日不曾出宮,出去透透氣也好。”
提到北恆淵,太子北恆默面色如常,反觀北恆晟就不同了。他不喜歡北恆淵,不為別的,只為聖上對這個老三十分寵愛。
不就是誤打誤撞的替父皇喝了那杯摻了毒的茶嗎?因為此事,父皇每每提到他都心生愧疚,不管是什麼要求都會努力的去滿足他。
想到此,北恆晟一臉憤憤的握緊拳頭。
一些還在觀望的世家,聽說太子和二皇子都會去,便也紛紛開始著手挑選賀禮。
紀家一家惶恐。
紀府。
梧桐院。
紀嫿被紀夫人放在小床上,輕輕的搖著。秀荷恭敬的候在一旁。
被一家子呵護了二十日的紀嫿,生得粉粉嫩嫩,烏溜溜的眼睛又圓又亮,喜人得很。
此時的她聽著紀夫人與秀荷提到滿月宴一事,皺著一張小臉,努力回憶著書中劇情。
原書中,紀家小女是真的被調包了,但紀家人不知道,照常的給滿月的女兒舉辦隆重的滿月宴。
屆時,秦家會帶上很多貴重的賀禮前來祝賀。
太子和二皇子還有三皇子也都會來。太子與陸家大小姐陸傾顏本身就有婚約在身。二皇子也想得到陸家的助力,便在此次宴會上使計,讓陸傾顏不得不轉嫁於他。
最後,隨二皇子一同被關宗人府。二皇子死後,她也上吊自盡。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並不是二皇子,而是太子。
得知太子也死了的訊息,她才身著紅衣用三尺白綾吊死在宗人府大門前的房樑上。臨死前寫下血紅的‘北恆默,來世再續前緣可好?’幾個大字。
她是愛太子的。
陸家出了兩位皇子妃,一是陸傾顏,二是三小姐陸伊一也就是書中女主。
在陸傾顏的及笄禮上,三位皇子都和陸伊一打過照面,但因著是不受寵的庶女,不曾對其有過多的關注。
陸伊一真正大放異彩的時候是在除夕夜的燈會上,燈會人山人海,因為殺手的刺殺行動,發生了大規模的踩踏事故。陸伊一挺身而出救治倒地的百姓。最後還救了三皇子。
二人因此結下情緣。
“秀荷姑姑,福伯可有跟著大公子去忙鋪子的事。”
紀嫿的思緒一下子被自家娘拉回來。
十日前,她就聽紀夫人說起為了不讓紀玉樹因為腿的事黯然神傷,便給他盤了間首飾鋪讓他忙著。
十日過去了,首飾鋪也開了起來。
【福伯本身就是三皇子的眼線,若能將他支開,再好不過。最好能將之處理掉,永絕後患。】
紀夫人微微一笑,她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回夫人,福伯已經去鋪子忙了兩日了。不過聽他的意思是想回來,這不是馬上就要到小姐的滿月宴了嗎?他怕府中人手不夠。”
“大公子怎麼說?”
“大公子沒有同意,還讓他當上了掌櫃。”
【不回來最好,他會在宴會上為二皇子的計劃推波助瀾。宴會那日,二皇子裝作醉酒對陸傾顏行不軌之事,結果被三皇子察覺。三皇子暗中讓管家支開陸傾顏隨行的兩名丫鬟。致使他計劃得逞。太子與陸傾顏的婚事也因此作廢。】
紀嫿一次醒來,無意間聽到紀夫人提起春琴和周嬤嬤,才得知二人已經死了。當時可把她高興壞了。現在只剩下一個管家。
聽到女兒的話後,紀夫人面色唰一下就變了。
三皇子不是體弱多病,常年蝸居在宮中嗎?怎麼還會來參加女兒的滿月宴。來就算了還幫著二皇子算計陸傾顏和太子?
【哎,若是有辦法阻止陸傾顏與趙雪坐一桌,便能避免被下藥一事。】
不讓二人坐一桌就能阻止事件的發生嗎?
她記得趙雪,乃是宗人府理事官趙家嫡次女。管家已經被她支走,現在只要防著這個趙雪便可。
思及此,紀夫人手心冒出細密的汗水。
【要是紀家沒有被三皇子拿捏會不會就不會落得個被滅門的下場?】
聽聞此話的紀夫人滿目都是驚駭之色,紀家被滅門怎麼又跟三皇子扯上了關係?
爹爹曾斷言,三皇子活不過三十,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棄皇位麼?簡直太出人所料。
“夫人,你沒事吧?”秀荷見紀夫人神情不對,關切地問道。
“沒事,老爺應該快回來了,秀荷姑姑去瞧瞧冬瓜盅熬好了沒。”紀夫人強忍著心下的顫抖,將秀荷支開。
“是,夫人。”秀荷笑著離開。侯爺喜歡喝冬瓜盅,夫人便一直記在心裡。每每得空,便親自熬煮。現在在月子,不得空,依然惦記著此事。
以前侯爺只是平平淡淡的誇一句好喝。現在不同了,時常笑容滿面的誇讚:“夫人有心了。”滿臉都是對夫人的愛意。
夫人生下小姐後,侯爺對夫人的愛意明顯的在上升。
真好,她日日盼著的事終於成真了。
紀夫人垂著頭,兩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勒出紅痕都渾然不知。
紀嫿沒有瞧見紀夫人的異色,還在自顧自的回憶。
紀侯爺其實已經有意支援太子,但後來因為調包一事,不得不受三皇子指使,害得太子遭了難。三皇子登基之後,紀家想換回親生女兒,這時才知道親生女兒已經在幾年前死了。
三皇子先紀家一步,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紀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