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可沒有忘記北恆瑾與紀家小么一樣詭異無比。抓他得不償失。

此事,國師並未告訴三皇子,所以孤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孤狼心中一直覺得國師對三皇子有所隱瞞。現在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心中更為不快。“國師大人可否說說具體原因?上次你將人綁走,後來為何又將人放了?”

面對孤狼的質問,國師只好說:“總之這個北恆瑾不是一般人,動不得。”

國師說動不得,孤狼更懷疑了:“那國師倒是說說為何動不得?你可別告訴我北恆世子也是個煞星。這盛京真是有意思,一下出現兩個煞星。”

國師知道孤狼開始懷疑他了,冷笑連連:“你可別忘了,你的命還是本國師救回來的。”

孤狼心中一哽,若不是有著這層關係,他早就對他動手了。

孤狼冷著臉不說話了。

國師才慢慢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害你和三皇子對本國師沒有一點好處。就算有些事我暫時隱瞞了你,那也是對你們的保護。若不然,我犯得著拼命將三皇子從皇宮中救出來嗎?”

“有紀家這個煞星在,我們沒有任何勝算,所以必須將這個煞星先除掉。”

孤狼思索良久覺得國師說的有理,暫時放下心中成見。商議起如何將紀臨風引誘出來的事實。

許雅晴眸光動了動,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兩口。

半個時辰後,終於商量好了,接下來便是行動。

這邊,紀臨風將許雅晴被人救走的訊息帶回家中。

彼時的北恆瑾剛讀完書,就迫不及待的來找紀嫿了,紀嫿被紀夫人抱著在涼亭看錦鯉。錦鯉遊得有多歡快,她的小手掌就拍得就有多歡快。

【嘻嘻,看這錦鯉遊得多歡啊,我能變成錦鯉就好了,無憂無慮的。】

聽到此話的紀夫人表示不解。這個時候的她難道不是無憂無慮的嗎?一切都有他們罩著,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嫿兒妹妹,我來找你畫畫了。”他受了紀玉樹的影響,也要畫一張人物肖像。留著長大看也不錯。

紀嫿還是很樂意的,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畫功如何?

“行吧,你畫吧。”

見紀嫿點頭,紀夫人抱著她倚欄而坐。

紀嫿咿咿呀呀的說著:

“可得將我畫得可愛一點,瘦一點。”

北恆瑾看了看紀嫿胖乎乎的臉蛋,竟是不知如何下筆。

她要畫得瘦一點兒,可是她生得這般胖,讓他如何畫?畫得不好,她會哭鼻子嗎?

猶猶豫豫的北恆瑾一時不敢畫了,無他,怕紀嫿哭鼻子。

這時,秀荷抱著沐成過來了。沐成看到紀嫿後掙扎著要過來與她坐一起。

紀嫿有些受不了他。

【這小子,我都將他嚇哭了,他也不怕我。行吧,一起畫吧。】

北恆瑾可不幹了,他才不願意給沐成畫。

猶豫再三,北恆瑾落了筆。一個時辰後將畫展現出來了。

笑得紀嫿前俯後仰。

【哈哈哈,居然給沐成畫成了一頭肥豬。這也太好看了吧?再看旁邊的小娃娃,這樣一對比,也不胖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見紀嫿笑了,北恆瑾暗鬆一口氣。他真怕紀嫿因為將她畫得太胖哭鼻子,有了對比之後,她就不覺得自己胖了。

沐成似是被紀嫿的笑聲感染,也跟著呵呵傻笑。

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畫成了一頭肥豬。

紀夫人哪裡不知道北恆瑾討厭沐成,故意將人畫成這般。好似沐成是他情敵似的,想想都覺得好笑。

北恆瑾的畫功並不算好,還得練。除了能看出是個人和豬之外,其他畫得簡直不堪入目。

“娘,娘,孩兒有事要說,快來。”紀臨風風風火火地將紀夫人拉走。

走遠了幾步才壓低聲音對紀夫人道:“娘,許雅晴被人救走了。我之前告訴過她,暗衍死了,是國師殺的,她會不會去找國師報仇了?”

紀嫿正在紀夫人手裡抱著,聽罷,愣了一瞬。

【這三皇子真有本事,這就能將人救走?只能說順天府中有三皇子的暗線。三皇子和秦家足足佈局六年時間,想必他的人早已分佈在朝中各處。一時半會兒想要全部拔除,著實有些難度。】

【許雅晴找國師報仇是肯定的,但她不是國師的對手。許雅晴對三皇子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許雅晴一時半會兒不會死。】

【讓我來想想,三皇子如何說服許雅晴為他所用。之前三皇子才對暗閣下了死手,許雅晴不會再信任他。除非.】

紀臨風和紀夫人大吃一驚,因為二人同時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國師想將暗衍從紀臨風身體中分離出來。現在許雅晴心中的執念便就是暗衍。

想要將暗衍分離出來,紀臨風是個突破口。所以,紀臨風很是危險。

【國師放出二哥哥是煞星一事是不是就打著這個主意?那麼想要分離出暗衍,就必須要將二哥哥綁架。所以,二哥哥危險了。躲著也不辦法,我們可以利用此事,再次重傷國師。上次本是想用爆炸符的,怕不好解釋。這次.咦,有了,兌換一張延遲爆炸符。等國師有了再炸。】

聞言,紀臨風與紀夫人對視一眼。

結果

【哎呀,沒有延遲爆炸府這個東西,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紀嫿一臉氣餒。

中午時分,紀臨風沒有送北恆瑾回王府,只是讓人回去帶了話就說留北恆瑾在紀府用飯。北恆瑾求之不得。

吃過飯的北恆瑾拿著一本書念給紀嫿聽,念得搖頭晃腦。

“知過必改得能莫忘罔談彼短.”

紀嫿癟嘴:“千字文嗎?我也會。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聽到心聲的北恆瑾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為怕紀嫿看出端倪,將書舉高,擋住臉上的震驚之色。

對他來說,紀嫿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沒有什麼事是她解釋不了的。

如此妙人,他怎麼可能錯過。

思索間,紀嫿已經讀到:

【資父事君曰嚴與敬孝當竭力.】

抱著紀嫿的紀夫人手一抖,激動之意有些明顯。

【咦,娘在想什麼呢?剛剛抖了一下。是不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嚇到了?】

【孃親別怕哦,女兒會保護你們的。很快,我現在的積分快五千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對付國師。國師一死,三皇子也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