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可能已經沒有了心動期,或者說在最機緣巧合的時候換了功法,而且兩部功法還是一脈相承……導致了不可預知的變化出現。

畢竟若從一開始就修煉完整版歸元訣的話,那麼根本就不可能有心動期的出現,但若是修煉殘缺版歸元訣,或者說任意殘缺的功法,因為其功法的不完全,才會有心動期這一不穩定的跡象。

心動期與其說是煉心,倒不如說,是因為功法的殘缺導致的後遺症。

蘇淘之所以沒有出現自己這樣的問題,完全是因為她在接觸到完整版歸元訣的時候,便已經進入了心動期,縱然如此,她仍然以比常人快的多的多的速度,突破了心動期的界限。

顯然,這便是完整功法的助力。

那麼在心動之前便接觸了完整功法,並且將其修煉的話,我應該比淘淘更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確定了不是心動期……蘇閒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沒有突破。

只因為我想一心想要突破的境界,已經沒有了。

那麼再如何苦修,刻意的操縱,自然反而會適得其反。

倒不如說順其自然,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如此想著。

蘇閒這幾日裡,沒有再刻意的修煉,反而任由體內真元自行流轉……

三天後。

之前一心想要突破卻不可得的境界……就那麼順理成章的突破了。

“不過,應該不是心動期了。”

靜靜盤膝坐在自己的臥室之內……默默感受著突然就突破的修為。

體內真元強大了何止一倍。

而且增加的不僅僅是真元,好像連體質也被洗禮,感覺堅韌了許多,連帶著雙眼也更為剔透,目光所及,遠處那翠嫩的樹葉,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其內的紋絡……彷彿眼睛之下的世界,變作了顯微鏡一般。

他甚至可以看清楚遠處那正在翩躚飛舞的蝴蝶,羽翼上細微無比的絨毛。

這卻是之前的自己萬萬沒有的能力。

而且……

蘇閒緩緩閉目。

體內真元執行,身體緩緩的離開了床鋪,漂浮了起來。

心動期之前,所謂真元,不過是與真氣類似,僅僅只能強化人體,讓人爆發出遠超越人類極限的攻擊力,但卻也僅僅如此而已,但當進入了心動期,也就代表著半隻腳踏入了修士的大門,真元開始逐漸帶有神奇特性。

這時候,修士的神奇玄奧之處,才得以開始慢慢展現出來。

雖然說如今的修士與過去的修士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縱然如此,修士到底還是修士,在諸多文明之中,仍然是最為燦爛的一支文明……任誰也不敢小看。

“這就是飛的感覺嗎?不過消耗還是很大的啊……看來,進入築基期之前,我想御劍飛行的可能性是幾乎沒有了。”

才不過漂浮了一陣而已,蘇閒便輕輕喘息了幾聲,重新降落了下來。

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水,體內真元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幾乎消耗殆盡。

“不過恢復的速度也是蠻快的,比之前起碼快了一倍左右。”

打坐一陣,將體內真元恢復……

蘇閒握手,默默沉吟了一陣,手掌之內,迅速凝結數道銳利冰刺。

感覺之前還能讓自己略有些微吃力的4級法術,如果換了現在的話,似乎施展十餘次也完全是舉重若輕,甚至於,5級法術的話,也許也能完全駕馭的住吧?

畢竟,自己的修為已經突破了。

“只是卻不知,我突破的到底還算不算是心動期呢?”

聽蘇淘說起過心動期之事的狀態……

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類似於喝醉酒的狀態。

沒有那種難受感,但確實與醉酒之人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情緒被無限的放大化,很容易激動,也很容易憤怒,更容易被周遭的環境給影響從而有不一樣的情緒……

也正是因為這樣,心動期的修仙者們,基本上都不會再去上學,而是留在家中靜修,心動期也有一個坎,邁過這個坎,縱然仍處在心動期,也不會再有心魔作祟的隱患。

那些拾荒者們,大多都是處在凝神期或者心動期,而之所以心動期不失控,便是因為這個原因,若是不能突破這個坎,那麼縱然是拾荒者,也決不允許外出歷練。

但我現在,雖然突破了類似於心動期的修為,但卻似乎很冷靜?

根本就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蘇閒慢慢的出了房門。

此時蘇淘和楊婉慧兩人都已經出去上班去了,家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隨手拿過一瓶水,蘇閒也慢慢的走出了家門。

熱鬧繁華的街區,行人川流不息,但看在眼裡,卻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世界,色彩絢爛了很多,連帶著可以看到迎面而來的少女鼻尖那微微的雀斑,耳朵更可以聽到遠處那正在用終端對話的行人……

明明走在街上,卻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將所有的一切都掃描入眼,記入腦中。

在自己視線內的所有人,好像他們每個人的舉動,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腦子裡,隨時都可以將其描繪出來……

這決不是心動期會有的跡象。

而且我現在莫名的……很冷靜。

甚至於,比平日裡還要冷靜的多。

“臭流氓,竟然敢摸我,我打死你。”

左前方百餘米外,一名妙齡少女裙子突然被一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流氓給掀了起來,露出了裡面的鏤空內褲……她大怒,反手一個掌捆,而後膝撞、肘擊、迴旋踢,一整套帶走。

流氓暈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但縱然她的動作極快,蘇閒目光如炬,仍然清楚的看到了那根本起不到半點遮掩作用,反而充滿了無盡情~趣和勾引的私~處……

並不是沒沾過葷腥,甚至於正是因為沾過葷腥,才知道那個地方對男人而言,究竟意味著怎樣的美妙。

可突然看到這樣的場景。

蘇閒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完全半點心理波動都沒有,莫說微微一硬以示禮貌了,甚至於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同性在遠處展露身體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於可能還有些想笑。

這是怎麼回事?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嗎?

蘇閒驚恐的想道,但他隨即發現,他好像連驚恐都沒有,就只是很淡定的想到了這件事情。

所以說……我的心動期,好像跟別人是反著來了,別人情緒大起大落,而我,就很乾脆的一條直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