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教室內外你追我逐,場面簡直是心驚動魄。

為了避免出事,我趕忙去讓學校領導過來,不然這刀子準得見血不可。

剛出教室門的我正撞見飛宇手裡喝著純牛奶走過來。剛好他們也正追逐到教室門口,林湖就像是一頭髮瘋紅了眼的牛拉也拉不住。

躲在我跟飛宇身後的鄭奕裘不滿的問道:“死胖妞,你玩真的?”

“我要殺了你!”紅著眼兩頰還掛著淚痕的林湖大聲嘶吼。

伸手去碰林湖手上的刀的飛宇瞬間被嚇得一跳道:“媽呀!真的是刀,真是玩的夠大。”

“死胖妞,玩真的,我不玩了。”

鄭奕裘撂下話後就準備跑,失去理智的林湖將水果刀從我與飛宇的兩個人中間扔過去,這一動作可把我倆給嚇到了,直到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

也許是被激怒了,鄭奕裘沒有繼續跑,轉而跑到講臺底下撿起剛才扔進去的水果刀,露出兇狠的眼神朝著門口走過來,抬手就要去刺林湖。

這要是誰被刀傷了可不是鬧著玩,當鄭奕裘走到身邊抬起拿著刀的手腕時,我下意識的雙手抓住鄭奕裘的手,心神意會的飛宇一腳將地上的水果刀踢開。

見到鄭奕裘的手被我給控制住,壯的像頭牛的林湖上前手腳並用的踢打眼中釘肉中刺的鄭奕裘,隔在兩人中的我身體不受控制的擋在鄭奕裘面前,而我的後背受到了如萬點暴擊的痛。

鄭奕裘趁機掙脫我的手立即跳窗逃離,林湖見勢想追,但被其矮半個頭的朋友死死拉住。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會結束,不曾想這只是整個過程的一部分。

“誰說女生力氣比男生小?”離開教室的我與飛宇朝著宿舍而去,由於剛才後背被一陣暴擊,現在真是腰痠背痛,我自己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擋在兩個人的中間?

“不知道你小子是傻還是怎麼滴!這種閒事你也敢管!林湖這體型壯的跟頭牛,而且手裡那刀比刀片還鋒利,這要是不小心從你身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我以後不就沒同桌了。”

“我可是班幹部,我不管能行嗎?而且剛才到情形你也看到了,不管不行。要是換成被追殺的人是你,我也會多管閒事幫你。”

“幫我什麼?”飛宇說著就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幫我擋刀子還是兩肋被刀插。”

我手搭在飛宇的肩膀上道:“我只會幫你打120,在你被抬走之前再踹上幾腳解解氣。”

“要是你躺在那裡,我絕對不止踹幾腳,我還會甩幾巴掌解解悶。”

“我踹死你我……。”

……

我倆在一樓的大廳打鬧,不料卻撞見唐主任板著臉站在我們後面。

我倆立馬站直喊道:“唐主任好。”

隨後立馬離開了大廳,我們可不想再看見唐主任這張比魔鬼還難看的臉。

我倆站在大廳外的門口大理石板,悄悄的看唐主任什麼時候離開。玻璃門上還有唐主任的倒影,大理石實在是太滑,我們也不敢亂動,只能躲在門口悄悄觀望。

“還不走站在這幹嘛呢?”我不解的問。

“我的打火機掉在裡面。”

我朝裡看去,打火機正掉在唐主任身後的腳下,此時的唐主任正揹著雙手欣賞大廳牆壁佈告欄上的一些公告。

突然,唐主任轉身離開,卻發現腳下踩著了東西,挪開教一看,居然是個粉紅色的打火機,頓時怒目圓睜,手緊緊捏著打火機氣沖沖的朝著政教處而去,在我旁邊的飛宇咬著牙,那叫一個心疼。

“正好你陳飛宇可以把煙戒了。”

“不戒,有的是辦法搞到打火機,明日讓林傳給帶一個。”

“回宿舍,走起!”

還沒跨出一步的我突然右腿抽筋,想走都舉步維艱。

“走啊!怎麼還不走?難不成要我被你不成。”

我一臉痛苦的坐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手按壓著右腿都說不出話來,眼角的淚水都快要流出。

抽筋還不如被人打兩拳來的舒服,不過很快慢慢的舒服了很多;飛宇扶我站起來,我眯著眼難受道“腳抽筋,應該是剛才被林湖踹到右腿小肚所知。”

“讓你多管閒事,真是活該。”

不過說歸說,飛宇還是揹著我上樓,一路上嘴巴吧唧說個不停,“你小子真不是一般的重,有一百五十斤了吧!我說你怎麼也不減減肥!”

一直到四樓,經過的幾個女生看著我倆指指點點還偷笑,我讓飛宇趕緊將我放下,我說自己能走能上樓,這小子卻說自己勁大能行,就算是五百斤的豬都能一口氣扛上六樓。

一直到五樓的時候,飛宇看到許多女生才將我放下,此時的飛宇一身汗臭味,而且額頭盡是汗珠。

嘉欣與奕雪站在距離我倆不到兩米的地方一臉驚奇的看著我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聽我解釋解釋。”

“真噁心,我們走。”

奕雪露出一臉鄙視樣牽著嘉欣看都不看我倆一眼轉身就離開。

飛宇雙手搭著我的雙肩搖晃我的腦袋道:“你害我被嘉欣誤會死了。”

我立馬甩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你丫就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二貨。”

看來兄弟友誼終究還是抵不過美色。

次日,早晨。

七點鐘的陽光從窗戶直射進教室照射在三組的課桌椅上。

飛宇正坐在自己的課桌上,旁邊還還圍著幾位女生正用一號好奇的眼神看著飛宇,曉華更是託著下巴不知在聽飛宇講什麼。

剛進教室的我看見坐在課桌上手腳舞蹈,見到進來立馬站起來手搭在我還沒放下書包的肩膀上道:“你們看,我們的兩位見義勇為的三好學生來了。”

“什麼見義勇為三好學生?”我撓著後腦勺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雨沐,聽說你昨天下午在教室徒手奪刀是不是真的?”奕雪雙手合十放在課桌上好奇的問。

原來是這事,我笑而不言的放下書包,我真想踹飛宇這小子一腳,什麼事都能拿出來說。

我攔住飛宇繼續講他的光輝事蹟拉他坐下小聲道:“你非得把這件事講給全班人知道嗎?你這樣豈不是害了林湖。”

“我哪有講給全班人都知道,我只講給她們幾人聽而已,再說這件事就當茶餘飯後好了。”飛宇一臉無所謂的說。

而我現在對他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