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絕對是李扶光自穿越後最開心激動的一天,她媽媽那邊的親戚、她爸爸那邊的親戚都齊聚在酒店內,舉辦歡迎宴會。

天知道,他們還活著的時候都沒有聚的那麼齊過!

自家臭屁老弟,不善言辭的爸爸,小舅舅一家,還有俊豐堂哥和桃子堂嫂,大叔、二叔全家……

李扶光一個個擁抱過去,酒店大廳內一派熱烈的氛圍。

寒暄地差不多了,周詹鳳讓大家各自回到席位上,邊吃飯邊聊!

一時間,李扶光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過年時大家從四面八方趕回來聚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時光。

若是驚悚遊戲不在,若是沒有一個人出意外,那就好了……

……

李扶光還是不大適應驚悚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明明感覺也沒聊多久,天就亮了。

在這期間,大家體貼地紛紛離席,只剩下周詹鳳和李扶光二人,給她們私人相處空間。

李扶光挽著媽媽的手,從富麗堂皇的酒店大門一路慢慢走向有些灰霧濛濛的小巷道。

直到某一刻,李扶光在邁步的剎那,像是穿過了一道水膜般,進入了另一個與原來的巷道一般無二的世界。

李扶光握緊了媽媽的手,周詹鳳對她微微一笑,很好地安撫了她的情緒。

這水膜上覆蓋著媽媽的鬼氣,她倒是也猜到了媽媽的意思。

她們這麼久沒見,兩方需要整合一下資訊,而這些東西,肯定不能讓驚悚遊戲察覺到。

不過,她以前沒感覺,總覺得媽媽在第一個遊戲中篡改直播畫面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想想,這才是媽媽強大的體現。

畢竟按理說,驚悚遊戲是那位神明的分身,對驚悚世界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但媽媽卻可以瞞著驚悚遊戲做這麼多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鬼王可以做到的。

至少以她現在四階鬼王的實力,絕不敢打包票認為自己一定能躲過驚悚遊戲的監視。

李扶光深吸一口氣,在腦海中回想前九場遊戲的具體經歷,同時組織好措辭。

“第一場遊戲《四口之家》,媽媽你在場,不需要說。”

周詹鳳點點頭。

李扶光繼續往下回憶,

“《降頭村》的背景沒什麼好說的,要在意的是其中的一個厲鬼,名叫姜茂,他和驚悚遊戲聯手,偷渡到了現實世界。”

周詹鳳瞬間沉下臉,第二場遊戲時女兒應該還沒有到厲鬼的層次,驚悚遊戲真是好樣的!

這還是在李扶光沒有被曝出她是周詹鳳女兒的身份時,若是曝光了,驚悚遊戲絕對會像瘋狗一樣追著李扶光不放,以防她繼承了周詹鳳的基因,變成驚悚遊戲第二個威脅。

但李扶光現在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就說明驚悚遊戲派姜茂偷渡到現實世界後的陰謀沒有實現。

“說到姜茂,就不得不提一嘴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家人了。”

說到這兒,李扶光表情怪異地跟媽媽說了身體原主人離奇消失,“李扶光”的原家屬全都變成鬼的事。

周詹鳳若有所思,指著李扶光掛在脖子上的項鍊,

“這就是王憶柳做的鬼器吧,的確很不錯。”

周詹鳳的語氣有些微妙。

她早就發現了女兒身上兩股陌生的氣息,一股來自脖子處的項鍊,另一股則是右手中指上戴著的金戒指。

前者是“李扶光”的媽媽,後者的氣息讓她感到有些熟悉,但想不出來來自誰。

李扶光沒注意媽媽微妙的語氣變化,而是把話題繼續拐到姜茂身上。

“我有個技能,能看到他的記憶,我發現他在很久之前,和媽媽你有過一戰,但他失憶了,完全不記得。”

周詹鳳微微一愣,

“有過一戰?能跟我有過一戰的,基本都死了啊!”

周詹鳳匪夷所思的語氣讓李扶光笑出聲,什麼叫強大!這就是!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的能力很好用,是降頭術一類的可以產生共鳴的詛咒能力。”

周詹鳳摩挲著下巴,說人名她真不記得,但說到能力,她記憶裡好像的確有個能對的上號的。

“嘶,我的確記得有一個類似的,他叫姜平威,是個老牌鬼王,實力在九階,他的能力名為厭勝術,倒是和你這個有點像,不過我已經有起碼幾十年沒有見過他了吧?那厲鬼叫姜茂?不會是他兒子吧?”

李扶光腦中閃過一絲靈光,

“不對!他不叫姜茂!姜茂只是他佔的那個人類的名字!而且我確定,我看到的的確是他的記憶,說不定他就是那個姜平威,只不過中間發生了些事,才導致他跌境又失憶,最終淪落到這個地步。”

周詹鳳有些心虛,她剛剛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當年她走南闖北,在驚悚世界到處亂逛,為了一絲找回女兒的可能願意上刀山下火海,在多位面融合的驚悚世界也闖下了不小的名頭。

和姜平威的一戰,兩人都是自願的。

一個想要試試最近聲名鵲起的強者是不是實至名歸,另一個則是想要藉助對方的能力找到女兒。

最終,她還是失望了,將怒氣發洩在姜平威身上,打了他一拳。

不會是那拳把他打出毛病來了吧?

李扶光念念有詞地分析道:“我覺得肯定是驚悚遊戲乾的!它看不慣太強大的鬼,怕影響自己的掌控權,但又奈何不了媽媽,只能欺負欺負姜茂這個傻蛋!”

周詹鳳眉毛一揚,隨即表達了自己強烈的贊同。

不管是不是她打壞的,現在都是驚悚遊戲乾的了。

將姜茂和姜平威聯絡上後,李扶光借過了這個話題,開始講述第三個遊戲《冥婚》,也就是她手上這個金戒指的來歷。

周詹鳳接過金戒指,仔細地看了看。

“這東西的確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作用因人而異吧,可能是擋傷、換命,也有可能就是單純的祝福。”

“那小順子還能活過來嗎?”

周詹鳳搖搖頭,

“不行,這裡面的靈魂只是個擺設,他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變成一枚類似於鬼器的存在了,別想著要復活他了,就當他在贖罪吧。”

周詹鳳將金戒指重新戴回女兒手上。

周文順的事,她不好評,繼續活下去對他來說也很痛苦,倒不如就像現在這樣,給她女兒盡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