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你沒事吧?”

宋玉龍看著法袍炸開,胸口血肉模糊的唐風吟,心裡有些莫名的著急。

唐風吟豪氣地擦去嘴角的血跡,絲毫不在乎地說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而且我覺得此戰之後,我對風元素的親和力以及對魔法的使用還能更上一個臺階!”

蔡鐵寒也在兩人交談時動了起來,他一步來到宋玉龍和唐風吟身前,凝重地看著前方直接轟碎一道道冰凌而來的三人,卻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感受著龐大的壓力,蔡鐵寒開始變得興奮起來,結局難料的戰鬥卻是直接點燃了蔡鐵寒的滿腔戰血。

“殺!”

“殺殺殺!”

蔡鐵寒直接撞向了三位帝子,他明知對方的強大,卻沒有半點猶豫。

有著風的加持,有著時不時出現的冰凌支援,蔡鐵寒毫不猶豫地出拳:

“寒光耀四方!”

拳罡震天勢破蒼穹,暗青色的光華顯得沉重而深遠,直直地向著居中的帝子轟去。

那是二帝子姬懷空,是實力僅次於姬懷天的強大帝子!

“來得好!”

姬懷空爆吼一聲,純粹的真氣亦是呼嘯而出,引得空間都在輕輕顫動。

大須彌拳!

兩人瞬間碰撞在一起,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攻勢,有的只是拳拳到肉的碰撞。

蔡鐵寒一拳轟向姬懷空胸膛,姬懷空則是以左臂橫檔,恐怖的拳勢在空間的震盪中消弭於無形。

緊接著,姬懷空便以大須彌拳直轟蔡鐵寒右臂,他雖不倨傲可同樣想在對手最強的地方將其擊潰!

蔡鐵寒左臂前探以左掌扣住姬懷空右拳,而右拳則是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收回,然後勢若奔雷地再度轟出。

姬懷空神色冷漠半步不讓,竟然直接以左拳朝著蔡鐵寒的右拳轟去。

“轟隆隆……”

轟鳴聲響起,姬懷空臉色有些難看的倒退數步,完全沒有想到蔡鐵寒當真能有一戰之力!

然而,蔡鐵寒卻是在撞斷了數道冰凌之後,這才終於止住了身形。

他有著風元素的加持,更有著極寒領域的寒意助長拳勢,可卻在一個照面間便落在了下風。

姬懷空而看著戰意依舊澎湃的蔡鐵寒,冷聲說道:

“在四洲之中,你確實算得上天才,但是在我們眼裡,你差得卻是太遠了!”

在姬懷空說話間,姬懷理和姬懷志同時閃身而出壓向蔡鐵寒。

“既然你們選擇了群戰,那可就不要怪我們合力殺你了!”

兩人同時施展大須彌拳,相互配合間威力竟是有著難以想象提升!

就當蔡鐵寒稍稍喘了口氣準備挺身而上時,莫相依和汪司程同時衝向了兩人。

秋水刀的寒芒照耀天際,在刀罡之中那純粹的真氣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蔡鐵寒眼神一亮,沒想到再次並肩戰鬥時,莫相依竟然也修煉出了真氣!

而姬懷理和姬懷志雖然得到過關於莫相依的情報,可當他們真正現在莫相依的刀下時,還是感受到了莫相依的強大。

雖說莫相依的境界並不如他們,但她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尤其是在此刻,當姬懷理和姬懷志突然發現自己所依仗的真氣其實並非絕無僅有的時候,他們的內心其實是不順的。

當這股不順導致兩人的配合出現瑕疵時,莫相依的刀罡也斬落在兩人之間。

而宋玉龍也在此時大吼一聲:

“開!”

如同壁壘一般的冰面直接出現在姬懷理和姬懷志中間,直接便將戰場給分割了開來。

姬懷理看著眼前的汪司程,有些古怪地說道:

“汪司程你作為天池城的護衛,也算是帝朝的直屬統領了,而今你為何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姬懷理戲謔地看著汪司程,擺足了上位者的姿態問道。

他們甚至都沒有把宋玉龍幾人放在眼裡,就更不用說修為只是靈階初期的汪司程了。

“我選擇成為護衛雖說是為了報答城主的恩情,但更多的其實還是為了守護天池城的百姓,是為了斬殺更多的魔獸替我父母報仇!”

姬懷理有些意外地說道:

“那你不是更應該加入我們,等到有一日邁入皇階,帥萬千將士掃滅魔獸森林!”

汪司程平靜地看著姬懷理,同樣戲謔地回應道:

“那不是說,如果我這輩子都達不到皇階,那這輩子就註定無法報仇嗎?”

“當今天下,就只有三位帝主達到了皇階,而我不過是小小的靈者,又怎敢和帝主去相比!”

姬懷理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冷漠地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自己無法和帝主相比,那你為何還敢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血紅色的光華在汪司程的瞳孔中綻放,幾近實質的殺意刺骨而冰寒。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依舊清澈,在極致的殺意下竟然還保持著理智。

“因為我一切的努力,都只是為了能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奴隸一樣地活著!”

這明顯就是意有所指。

“哼哼,有些人低下頭至少還能活著,而有些人高昂著腦袋,卻註定只是個短命鬼!”

“明明有通天大道在前,你卻偏偏要走那羊腸小道,但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選擇,那便受死吧!”

姬懷理看向汪司程的眼神依舊平淡,他根本沒有把汪司程當作能與自己一戰的對手。

汪司程當然看出了姬懷理眼中的不屑,可卻也不願去爭辯什麼,而是淡然地說道:

“修煉內勁還是真氣,所代表的也只是基礎的高低,而決定戰力高低的卻遠不是基礎這一項!”

姬懷理冷笑地看著汪司程說道:

“當然不只是遠比內勁純粹的真氣,我們還有著遠超地階武技的法訣,而大須彌拳不過是其中之一!”

汪司程看著姬懷理不再多言,隨著眼中的血光不斷浮現,竟有血紅色的內勁透體而出,透露出血腥而殺伐的感覺。

“殺!”

沐浴在鮮紅內勁中的汪司程率先衝向了姬懷理,右手為爪拍出直擊姬懷理的胸膛。

“找死!”

姬懷理怒斥一聲,隨後以大須彌拳轟向汪司程的手爪。

轟轟轟!

漫天皆是拳與爪對轟後留下的虛影,而兩人也在對轟下不斷地分開然後再度相撞。

汪司程的修為、武技甚至連內勁的純度全都不如對方,所以在數十個回合之後他便受到了壓制處在了絕對的下風。

他十指盡皆皮開肉綻,全都迸發出鮮血露出白森森的指骨,可是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好像根本察覺不到痛楚。

而姬懷理卻是風度翩翩,金色的戰甲不染塵埃也不染汪司程灑落的鮮血。

“就你這樣的廢物,也配讓本殿出手!”

姬懷理繼續施展大須彌拳朝著汪司程壓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他甚至都不願動用其他更強的功法。

有風元素朝著汪司程匯聚而去,想要為汪司程加持速度。

可汪司程卻是想都沒想,便直接將那些風元素給震散了。

他雖然處於絕對的劣勢,可他所想的卻是要以自身的戰力去斬殺對手!

四處戰鬥,汪司程處於絕對的下風在拼死一戰,蔡鐵寒也不好受即便有著唐風吟的加持和宋玉龍的配合,可在面對最強的姬懷空時還是在不斷地喋血。

至於宋玉龍和唐風吟兩人,則是在和姬懷仁姬懷義開始了遠端對轟,這是魔法師之間最常見的戰鬥方式。

比拼的就是精神力的強大和魔力的悠長,宋玉龍和唐風吟自知在魔力上或許不如姬懷仁和姬懷義,但在精神力的強度上卻有著絕對的自信。

若是將魔力比作箭矢的話,那精神力就像是箭弩,只要精神力耗盡任憑魔力再怎麼精純也不可能憑空施展魔法。

所以宋玉龍和唐風吟兩人在默契的配合之下,雖然也是稍稍處於劣勢,卻還有餘力去輔助蔡鐵寒。

所有人都在苦戰,可卻有一處戰場卻顯得格外異樣。

姬懷志看著一身黑衣風華絕代的莫相依,心中當即便出現了異樣的心思。

所以當別處打得水深火熱之時,他卻是饒有興致地和莫相依交談著。

“莫相依,你天資卓絕擁有地階鳳鳴靈府,如今更是修行了強大的功法走出了不一樣的道路,就算是和我們相比也僅僅只是稍差一些而已!”

莫相依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

“不知道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比你們差那麼一些了!”

“既然你們的訊息這麼靈通,怎就不知你們修行了多少年,而我又是修行了多少年!”

姬懷志認真地看著莫相依說道:

“自從青龍秘境之後,你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改變,其中最大的原因應該便是伊然了,而我們的情報中也確實沒有提到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走上我們這樣的修行體系。”

“硬要說你不如我們,或許還真的無法讓你心甘,那我們不如來賭一場如何?”

莫相依直截了當地問道:

“賭什麼?又以什麼為賭注?”

姬懷志的目光掃過莫相依的全身,打量著莫相依的容顏和神采,不懷好意地說道:

“本殿正巧好少個貼身丫鬟,若是本殿同境勝了你,那本殿也不殺你,你只需自願被種下奴隸印記當本殿的貼身丫鬟即可。”

莫相依目光帶起冷意說道:

“可我要是勝了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