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話誰不會,蓮景初也挺起了胸膛,臉不紅氣不喘的,老大心情不錯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拆穿他的,大姐也不會拆穿他的。

“老頭子才不相信這船是你建的!”

“小夥子我也不相信這些樹是你栽的!”

“你!”風道子氣地鬍子都要飛起來了,這些個年輕人,真是太不尊老愛幼了!

花霧月喝了杯茶,靜靜看戲。

“行了,”帝玄熙慵懶的聲音傳來,“風道子,你可知你耽誤了我們多少時間?”

帶著危險的語氣,風道子這才發現了帝玄熙坐在那裡,一道威壓傳來,風道子差點沒跪下。“國,國師!”那個金月帝國的國師!竟然如此驚為天人!但是騰皇洲那麼遠的地方,他們來這裡作什麼?!

帝玄熙不說話,只是默默喝了杯茶,這讓風道子就有些慌了,連忙行了個禮,語氣都尊敬了不少,“請問國師到此有何貴幹?”

風道子心中還是挺緊張的,上次見到他,還坑了他三張符,希望這次不是來端他老巢的才是。

花霧月嘿嘿的笑了兩聲,緩解了尷尬,“我們來此是為了我師父,按照聚魂燈的指引,我師父的魂魄就在流靈谷裡面,希望您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找找,找到我們就走了。”

風道子心中的石頭微微落下,不是來抄家的好。這個聚魂燈他也是聽說過的,如果真的魂魄到他谷中,那可能有些麻煩了。

“那……請吧。”風道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人下了船,來到了流靈谷中。

風道子帶著幾人走了進去,流靈谷中一派祥和景象,還有清澈見底的小溪流,再往裡走幾分鐘,溪流旁邊是一座兩層樓高的木頭房子,看著挺樸素的。

旁邊還有羊圈,裡面還有幾隻小綿羊。沒想到風道子居然還會養羊玩,在餵羊吃草的童子看見了風道子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向風道子問了聲好。

風道子擺擺手,童子便繼續手中的事了,然後帶著幾人來到了房中。

風道子請幾人坐下,然後搓了搓手,笑道:“能不能給老頭子看看聚魂燈啊?”

花霧月無語,這老頭之前看上了羽毛,結果未遂,現在又看上了聚魂燈,雖然只是看看,不過這老頭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不過花霧月還是掏出了聚魂燈,風道子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在手中看了看,老眼中滿是精光,果然是聚魂燈,他環遊各洲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聚魂燈。

看完,風道子將聚魂燈還給了花霧月。

“老頭子這裡佈置了很多陣法,其中神魂俱滅、魂飛魄散的還是不少的,如果你師傅的魂魄一不小心走進去了,我也救不了他。”

風道子神色微微有些鄭重,如果魂魄進去的話,他也不知道,知道了他也沒法救。

花霧月心裡突然一亂,隨即又恢復正常,聚魂燈還能找到罹難,說明那個魂魄現在還是安然無恙,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久悠,你再來點一下。”花霧月將聚魂燈丟給了葉久悠,風道子差點沒伸手去接了,這麼好的寶貝居然這麼隨意地丟來丟去,萬一摔碎了怎麼辦啊!風道子看著著急,這些年輕人真是太不穩重了,還好那個小夥子接住了,沒什麼大礙,不然他也會心疼死的。

“好嘞。”葉久悠伸手就是一簇天心雷火,點在聚魂燈上。

“天心雷火!”風道子驚訝道,這個小夥子也不簡單啊,大陸上唯有一個家族擁有天心雷火,還是一脈單傳,但是聽說十幾年前就被滅族了,沒想到他居然可以碰見這個家族的後人。

不過沒人管風道子如何,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聚魂燈上。

灰色的火焰飄走,飄出門外,幾人連忙跟了上去。

火焰順著小溪,來到了小溪的源頭,這座山高聳入雲,上頂上還被白雪覆蓋,火焰飛到了上面。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風道子嘀咕著,“去哪不好,居然去老頭子的聚寶地了。”風道子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委屈,連一個魂魄都惦記著他的寶貝!要不是他怕帝玄熙端了他老家,將所有東西都打包帶走,他才不怕他們勒。

幾人隨著火焰來到了山頂,火焰便熄滅了,但是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啊,罹難的魂魄真的在這裡嗎?

風道子是最後上來的,看見幾人不是去他裝寶貝的山洞中,瞬間安心了許多。

花霧月先讓罹難感受下自己的魂魄所在,順便自己也用魂力觀察四周,火焰在這裡熄滅了,但是這裡並沒有罹難的身影。

罹難還在感受中,這些魂魄真是不讓她省心,“咦,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我明明感覺我的魂魄就在這附近,但是卻找不到她的具體位置,也許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

被什麼東西困住,花霧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風道子的陣法,不由地看向了風道子。

風道子感受到了花霧月的視線,連忙擺擺手,“老頭子沒在這裡設下陣法的。”見花霧月轉過頭去,又嘀咕道:“這裡空間有些紊亂,陣眼都難找,陣法還沒設完,老頭子可能就涼了,我才不會那麼傻呢。”

風道子嘀咕的挺小聲的,但還是給花霧月聽見了。

“你剛才說什麼?”花霧月走到了風道子面前,他剛才說這裡空間紊亂?

“啊?”風道子愣了一下,“老頭子沒在這裡設陣法。”

“不是這個,下一句。”花霧月搖搖頭,什麼空間紊亂?

“這裡的空間紊亂,陣眼很難找,陣法還沒設完,老頭子就要死掉了。”風道子後知後覺,“難道是因為魂魄被困在了這邊紊亂的空間中,不斷地變換著位置,才會導致走不了?”

花霧月看了一眼帝玄熙,想說什麼,突然間,感覺腳下一疼,差點沒站穩,低頭一看,腳踝處居然憑空出現了一道血痕,切開了大半血肉,差點沒傷著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