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聽見一聲巨響,銀狼狠狠撞在了帝玄熙佈下的灰色護盾上。

銀狼的臉都要擠扁了,腦袋都是一陣眩暈,身後追來的幾人見了不由大喜,“它停下了,快抓住它!”

幾人聯手,用上了兩根困獸繩,才徹底將銀狼制服,銀狼很是暴躁,但怎樣都掙脫不開困獸繩,呲著牙,狠狠瞪著這些人,喉嚨發出了低沉的吼聲。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上前,對花霧月幾人稍稍行了個禮,“多謝閣下出手相助,我們才可以將它擒住。”

“不必。”帝玄熙對其他人依然是寡言少語,隨後便坐了下去,繼續喝茶了。

花霧月對他們笑道:“能將它抓住自然是最好的,你們儘快解決他吧。”這些人也是藍眼睛啊,和墨倒是有些相像,轉頭看了一眼墨,墨正低著頭喝茶。

領頭的人點點頭,指揮著幾人將銀狼抬走,隨後又問道花霧月:“看你們的服裝,好像是騰皇洲過來的人,騰皇洲離這裡相隔甚遠啊。”船上的幾位還盡是俊男美女,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花霧月心裡咯噔了一下,笑了笑,“是啊,不過我們有船,所以來的比較快。”

“原來如此,”那人笑到,“我們城主很喜歡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這次你幫了我們,如果有機會,可以來我們邑城看看,一定會讓你們賓至如歸的。”

花霧月點點頭,“好啊,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

“那我就告辭了。”

一行人離開後,花霧月轉頭,睜大了眼睛問幾人:“這裡是哪啊?”

蓮景初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

“這裡是聖洲與原洲的邊界,可以說,這裡不屬於任何一個洲。”墨輕聲說到,此時此刻才將頭抬了起來,眼神有些複雜。九洲大陸分九洲,聖洲,原洲,騰皇洲只是其中的三個,在大陸上,騰皇洲和聖洲與原洲還是距離最遠的。

花霧月心中有個猜想,也許這邊就是墨的家鄉,讓他想起了不美好的事情。

見花霧月一直盯著自己,墨嘆了一聲,還是坦白了,“聖洲就是我的家鄉。”

一旁的蓮景初和葉久悠見墨有些奇怪的樣子,這貨難得說一次話,聖州是他的家鄉啊,這裡的人普遍都是藍眼睛,也難怪了。

不過與剛才那些人不同的是,墨的眼睛是深藍色的,而他們是天藍色的,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話說,花霧月也不是很清楚墨的身世,只知道他有一段不願記起的過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他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的,這傢伙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從這麼遙遠的聖州飄到了他們騰皇洲。

“有故事的男人啊。”蓮景初說到,手攬著墨的肩膀,“兄弟,有什麼苦就說,我們跟你一起承擔。”

墨搖搖頭,“我已經對這裡不報希望了,它也不再是我的家鄉了。”

這麼絕望的嗎。花霧月眨了眨眼睛,帝玄熙拉過了花霧月的小手,讓她坐在他旁邊,給花霧月又倒了一杯茶,才淡淡說到:“聖洲最強之國,名為萬川國,唯有其皇室,眼眸是深藍色,聽說是因為受到了上天的祝福,不知道我說的是否正確?”

墨身體微微一顫,其他幾人都驚訝地看著墨,帝玄熙說這話的重點當然不在收到上天的祝福,而是唯有萬川國的皇室,眼眸的顏色才是深藍色,墨還是皇室的人!這背景可不了得。

花霧月內心戲十足,這貨還是皇子啊,她收了一洲最強國的皇子當小弟!雖然是個落魄的皇子,但人家身份地位還是擺在那裡的!

“沒錯,我確實是萬川國的人。”墨再次嘆息一聲,無情冷血的皇室,冰冷的皇宮,讓他不願意去想那些事。

“一切都過去了。”

墨抬頭,就看見花霧月溫暖的笑容,心裡不由地一暖,對啊,一切都過去了,不管之前如何,現在與未來都在他自己的手中。墨也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默契地不再提這件事情。

此時,傳來了一道憤怒地叫聲,“是誰!是誰把老頭子的樹給咬斷了!”似曾相識的聲音,幾人抬頭一看,一個道袍飄飄的老頭生氣地跺腳,轉頭看見了一艘大船上,幾人正在看著他,眼神裡滿是不善。

風道子飛到了船上,指著幾人“是不是你們!你們的船壓倒了老頭子的樹,你們賠我!必須得賠!”

花霧月和帝玄熙倒是笑了起來,風道子,終於回來了,這老頭還是這麼不友好。不過上次見到風道子的時候,玄熙帶著面具,她還是男裝,所以現在風道子還是認不得他們的。

“老頭兒,這樹可不是我們壓壞的,不能隨便誣賴人啊。”花霧月覺得好笑,雙手托腮看著風道子氣急敗壞的樣子,這老頭長得還挺有喜感的,長鬍子還一抖一抖的。

“哼,老頭子不聽,反正就是你們壓壞的,就要你們賠償!”風道子傲嬌地哼了一聲,現在只看見了這幾人,這樹倒下地方向還是朝著船這邊的,不是這船弄壞地,還是誰弄壞地!

花霧月笑道:“那你要我們賠什麼?”

風道子四周環視一眼,“就這艘船吧,也只有這艘船配的上我的那些樹了。”

噗!

“你這老頭還真是胃口大,幾棵樹怎麼可能值一艘船!”蓮景初最先站出來,交船?怎麼可能!

花霧月嘴角揚起笑容,帝玄熙也忍不住笑了,這老頭真是有意思,分明就是看上了他們的船,還假意說是賠償。

“這些樹可金貴了,它們是我親手栽下的,老頭我是看著它們長大的,我說它們值這個價,它們就值這個價!”風道子挺起了胸膛,一副我最有理我最自信的樣子。

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栽的,而不是野生的,想要賠償,門都沒有!花霧月已經在盤算著怎麼再坑這個老頭了。

“親手栽下了不起,這艘船還是我親手做出來的,我說它們不值就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