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狗仔拍到了雲深去SA基地的照片嗎?所以她這是去SA請助陣嘉賓了吧?”

——“什麼叫請啊,說難聽點,那叫舔,別到時候舔著個老臉去找外援,人家不同意就搞笑了。”

樓層從這裡開始就歪了,嘲諷雲深的數不勝數。

怪不得歐陽雅要叫她上微博看熱搜。

雲深拳頭都看硬了。

這場比賽,已經不簡簡單單是一場表演賽了,而是有關尊嚴的戰鬥。

電話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響起。

雲深接起,就聽歐陽雅那邊問到:“看完了嗎?”

她悶聲回答:“嗯。”

歐陽雅:“你去SA基地幹什麼?”

“幫我弟弟簽入隊合同,怎麼了?”

歐陽雅聲音有些許激動:“入隊合同,你親弟弟嗎?入的一隊還是二隊?”

雲深將手機拿遠了些,以預防歐陽雅的聲波攻擊:“親弟,一隊,他現在是SA的新AD。”

“天!”歐陽雅的聲音激憤,“你有個打職業的弟弟,怎麼不早說?”

雲深解釋:“我爸媽不太支援那小子去打職業,他也不想暴露馬甲嘛,所以我想找其他......”

“不不不!”歐陽雅插話道:“你以為豪門戰隊的人是這麼容易邀請到的嗎,人家根本不差錢,邀不邀請得到全看人家給不給你面子好吧?”

雲深聽她這口氣,試探道:“你去幫我問了?”

“不然呢”,歐陽雅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頹靡,“我去諮詢了TTR和ECI兩個戰隊的經理,但是人家都以選手忙於訓練拒絕了。”

“不過”,歐陽雅忽然又精神了起來,“如果你弟弟是SA的新AD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

“我現在就去聯絡SA的經理,這波熱度是張曉曉送咱們的,到時候就等著打臉吧,先掛了。”

說完,歐陽雅語氣輕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連給雲深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雲深嘆了一口氣,乾脆也不再想,重新回到外賣平臺上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

手機忽然在這時響了一下,她開啟,便看見了渣男的訊息。

CY:【已經中午了,吃飯了嗎?】

雲深有種被自家老媽耳提面命要按時吃飯的錯覺,老實回答:【還沒呢哥哥。】

CY:【午飯準備吃什麼?】

雲深報出了自己常吃的減肥沙拉套餐。

渣男看完,如是評價:【太素了,能吃飽嗎?】

她還不是為了減肥,雲深苦澀回覆:【因為要減肥啦。】

CY:【你不胖,何況減肥套餐可以有很多種,並不是非要吃素。】

CY:【你的地址發我一下。】

雲深頓時警惕起來:【哥哥要我地址幹嘛呀[貓貓疑惑]?】

CY:【給你點有營養的東西】,頓了頓,渣男解釋道:【是減脂的。】

門鈴在這時忽然響起,外賣小哥在外面喊道:“您好,您的外賣到了,請出來拿一下謝謝。”

雲深放下手機,大聲道:“您放門口就行,謝謝。”

說完,趁著等外賣小哥離開的空檔,她回覆渣男道:【不用了哥哥,我的外賣已經送到了,浪費了挺可惜的。】

CY:【是嗎,能讓我看看你吃的什麼嗎?】

說完,視訊通話便播了過來。

剛才不是說了?

雲深腹誹,但這是渣男第一次向她傳送影片請求,只是看看吃什麼而已,如果拒絕的話,會引起渣男反感嗎?

佳佳說過,渣男其實很小氣。

雖然這一久她並沒有確切感受到渣男的“小氣”,相反,他還挺大方。

但她不敢賭,也不想之前的努力白費,於是用手指捂住攝像頭,點選了接受。

“怎麼不開攝像頭?”低沉聲音響起,宛若古潭冰水般。

雲深有些緊張的將攝像頭調整為後置後,才謹慎的挪開了遮擋的手指。

“現在,哥哥能看到了嗎?”她夾著嗓子軟聲問到。

暖色調的地毯映入眼簾,同時入鏡的,還以半截瑩潤的腳趾。

東方宸野盯著那無意露出的半截瑩潤腳趾,黑沉沉的目光更深了些。

“嗯,能看到了,不過你的飯呢?”

“在門口呢,現在去拿。”雲深說完,就起身準備去門口拿外賣。

然而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又響了起來,“您好,您的外賣到了,請您出來拿一下。”

雲深出去的步伐頓住,秀眉皺起。

外賣員還沒走?

因為獨居的原因,她向來謹慎,一個人在家時,一般會避免和陌生人單獨接觸。

她有些不開心,但介於影片還開著,只能軟著嗓音重複道:“您給我放門口就行,謝謝。”

敲門聲停了一會兒,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略顯沙啞的男音:“抱歉,您的外賣出了一點小問題,麻煩您親自出來看一下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禮貌,似乎還帶著些許自覺打擾的歉意。

雲深將視訊通話切到後臺,點開監控看了一眼,便看見外賣小哥站在門口,似乎正苦惱的盯著外賣看。

難道是撒了嗎?

她放下心中的多疑,拿著手機走過去,開啟了門。

就在那一瞬間,一雙尖銳又陰鷙的眼睛對上了她的視線。

雲深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就要甩上門,可鐵鉗一樣的手臂幾乎快得看不清的伸了過來。

“啊!”

雲深下意識尖叫一聲,手機背面朝下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雲城北部的某平層別墅中,東方宸野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偏妮,你怎麼了?”

嘟——

影片被結束通話,東方宸野臉色已經沉得不能看了,他迅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幫我查詢一個ID的地址,報警!”

“啊,放手!”慘叫聲在獨立的小公寓迴廊上回蕩著,絕望又滲人。

雲深一臉氣憤的擰著男人的手臂,忽然聽到“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臂被扭曲成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男人疼得臉色都白了,不住求饒:“我、我錯了,對不起,求您放、放過我。”

“是嗎?”雲深戾氣緩緩褪去,眉眼低垂,似是心軟了。

“是是是,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不該來侵犯您的,我再也不敢了,啊!求、求您......”

下一刻,雲深一拳便揍在了男人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