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沈安安的這一聲媽讓張秀英手裡的勺子咣噹一聲就掉進了鍋裡。

一抬頭看見自己女兒,簡直有些喜出望外。

半年多沒見張秀英也想死女兒。

從女兒出生到現在,他們倆還沒分開過這麼久。

“你個臭丫頭,可算是回來了。”

嘴上說著臭丫頭,可是那麼臉上的笑容立刻就綻放起來。

伸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想把閨女拉進來。

誰知道眼前的沈安安直接一下子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張秀英。

“媽,我想死你了。”

“媽讓我親一下。”

吧唧一口就狠狠地親在張秀英的臉上。

張秀英一邊笑著罵。

“你這瘋丫頭,沒大沒小。”

可是迅速笑得眼圈就紅了,拉著閨女上下打量。

“你都瘦了。”

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一走就是大半年。除了給我寫過兩封信,連個電話都不打。

你個小白眼兒狼,說走就走。”

沈安安一看母親掉淚,立刻傻了。

急忙掏出手絹,一邊給張秀英擦眼淚,一邊拉著母親坐在了炕上。

“媽,您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錯了還不行。”

張秀英被女兒哄著,立刻又破涕而笑。

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接過手絹兒把自己的眼淚擦乾,一邊擦一邊說道。

“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娘可怎麼辦?

娘就你一個閨女,你要是敢自己扔下娘跑了,打斷你的腿。”

沈安安笑著摟緊了張秀英的肩膀。

“媽,我怎麼能捨得扔下你呢?”

霍承安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就看到了母女倆在那裡笑顏如花地在說話。

急忙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媽,你和安安說話,我來做飯。”

直接解了釦子,把外衣脫掉,掛在牆上的釘子上,挽起袖子就洗了手,開始接手灶上的工作。

張秀英一拍大腿,

“哎呀,你說我把火上的菜都給忘了。

小霍,把小灶上的那個砂鍋拿起來,那裡面燉的是紅燒肉。

這丫頭出去這麼久肯定饞了。”

霍承安答應一聲,墊著毛巾把那個小砂鍋端起來,掀開蓋兒就聞到了濃郁的紅燒肉的香味兒。

前兩天他接到電報就給家裡準備了一大堆東西,後勤上的接到自己的單子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他媳婦兒要回來了。

一看霍營長那個樣子,就像是春天來了。

家裡可是準備了不少肉蛋菜以及各種稀罕的東西。

昨天就給丈母孃都送了過來。

果然不負眾望,丈母孃的手藝那是絕對信得過。

果然沈安安這個小饞貓聞到香味兒,立刻跳下了炕。

“娘,我聞到紅燒肉的味道,我餓了。火車上都沒吃什麼好東西。”

張秀英立刻心疼起來,

“好了,好了,知道啦,你快去洗洗手,洗洗臉,咱家馬上開飯,娘這就過去幫忙。

你看看這離開家就是不行,都餓瘦了,這麼多瘦了一大圈,回來得好好補一補。”

“不行再給你炒倆雞蛋,對了,再弄點兒你最愛吃的酸辣白菜和土豆絲。”

“小霍明天要是能想法子弄點兒雞肉就好了,我給她燉雞湯喝。

她這身子骨太弱,又瘦了這麼多,燉點兒雞湯緩一緩。”

張秀英已經開始給女兒安排,女兒回來了,那當然得補一補。

霍承安一邊把鍋裡蒸好的饅頭撿出來,裡面不光有饅頭,還有花捲兒,當然還蒸了一些豆包。

他們這裡吃麵食居多,但是這蒸饅頭,花捲和豆包的手藝還是丈母孃的最好。

老面蒸出來的饅頭比自己弄的可強多了。

“行,娘,明天我就去找司務長,肯定能想辦法弄上兩隻活雞。

咱們先回來養著,你要是一時不吃養著下蛋也行。

我再弄兩隻公雞回來殺了,專門可以燉湯吃肉。”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媳婦兒再長點兒肉就好了,這樣圓潤一點兒,摸起來手感也好。

一想到手感好,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最後一天晚上自己那麼濃烈地上下其手。

那樣絲滑,那樣細膩,那一樣炙熱。

瞬間感覺自己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張秀英看女婿那姿勢有點兒奇怪,急忙說道,

“哎呀,你是不是這兩天訓練扭著腰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忙了,去擦桌子,準備端飯菜。

我把土豆絲和酸辣白菜炒出來,咱們就可以上桌了。”

霍承安耳根子騰的一下就紅了,被丈母孃發覺自己的怪異,簡直是丟人。

只好拿著饅頭的盆落荒而逃。

沈安安在那邊洗完臉,正在擦臉,就聽到這話,急忙從毛巾裡抬起頭問道。

“怎麼了?你的腰扭到了嗎?要不然你躺在炕上我給你按按腰。”

自己是按摩和針灸的手藝,那是真不錯,而且是跟老師傅學出來的。

絕對算得上是非常有一手。

霍承安臉更紅了,聲音低得和蚊子一樣,

“不用,沒啥事兒,我回去貼一劑膏藥就行了。”

“那哪行啊?貼膏藥那是治標不治本。

你給我過來。”

把毛巾扔進盆兒裡,轉身就去拉著霍承安往炕邊兒上走。

“扭到腰可大可小,你不要在那裡不當回事兒,我跟你說老老實實趴在床上,我看一看。

我可是醫生,我最有權威說這個話。”

拉著霍承安的手,卻覺得他的手滾燙滾燙的,嚇了一跳,急忙抬頭,這才發覺霍承安的臉也通紅。

“你……”

霍承安急忙甩開了沈安安的手,說。

“我說了沒事兒就沒事兒,你不用管。好了,趕緊去拿碗筷。”

沈安安下意識的目光掃過了他的腰部以下,瞬間明白過來。

一時之間臉也紅了,不由得低聲說道。

“你……流氓!”

霍承安聽了這話,側頭看了一眼張秀英。

張秀英正在灶臺忙著炒菜,忙得不可開交,根本顧不上回頭。

一把就把沈安安拉進了自己懷裡。

狠狠地把那張嘴堵上了。

“我就是流氓。”

沈安安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人狠狠地啃了一通,從裡到外。

這人還故意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還敢罵你男人是流氓,等著我收拾你。”

沈安安一邊慌手慌腳的推開他,一邊嬌嗔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這要是被自己娘看見,多尷尬呀。

這個男人現在哪還有什麼正直君子之風,簡直就是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