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敏驚訝地看著孟大姐。

賀老聽到這話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小齊,你這話說的,我們是專程來請小沈去給孟將軍做手術的。”

齊敏刷的一下站起身。

“賀老,您這麼德高望重,您怎麼會也聽信了別人的話這麼胡來。

那個沈安安什麼都不懂,就是個鄉下女兒。

雖然她父親是個醫生,可是那鄉下的縣人民醫院能有什麼好大夫呀?

您怎麼能把孟將軍的生命安全交到這樣的人手裡?”

賀老這一次真的生氣了。

在他心目當中沈安安雖然年齡小,但是醫術絕對超過他們所有人。

現在有人在詆譭自己心目當中的天才。

“小齊,我跟你說不清楚,你也不用管我的事情,這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沒任何關係。

小沈呢?請把小沈請出來,這是我們和她之間的事情。”

“賀老,這……”

齊敏看到賀老對自己這個態度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自己公公的關係,賀老和他們家走得一向近,對他們夫妻兩個也很看重。

這是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面給自己也沒臉。

齊敏倒沒有怪賀老,反而覺得這都是沈安安惹出來的禍。

要不是沈安安在賀老面前胡說八道。

做過或者說過什麼。

賀老怎麼會這麼認為,而且還會把孟將軍的女兒找來。

很明顯,這不是給他們家惹禍上身。

敲開沈安安的門,看到沈安安的那一刻。

齊敏臉上的神色是無比的寒冷。

那張臉像是萬年冰山一樣,眼神裡都是刀子。

“沈安安,你既然已經嫁給我兒子,你就要學會安分守己。

不要做自己不應該做的事情,說自己不該說的話。

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給霍承安丟臉。”

“別以為嫁給我兒子就萬事大吉,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告訴你,如果你在外面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給我們家惹來禍端。

你立刻就和霍承安離婚,老爺子老太太也護不住你。”

沈安安被這話說得有點兒懵,劈頭蓋臉地一頓數落。

她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臉色也沉了下來,雖然這是霍承安的媽。

她和霍承安之間又不是真結婚,兩人之間有一定的約束力。

只是彼此互惠互利的關係,她沒必要討好這個所謂的婆婆。

齊敏對她看不慣,一向對自己不客氣,她能接受。

畢竟沒人喜歡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兒媳婦兒。

可以理解,但是不代表可以隨意侮辱自己。

“請您說話注意一點兒。我做了什麼事情會給霍承安丟臉?

我做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

要不然您就說清楚,要不然這麼隨隨便便地找上門兒來罵別人,您的教養和禮貌可是真的很欠佳。”

起碼指了指樓下,

“你還好意思說。

賀老現在帶著孟將軍的女兒孟同志一塊兒來找你,讓你給孟將軍做手術。

你立刻下去把這件事推了。

說明白你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我告訴你,孟將軍不是一般人,他多年征戰沙場,而且為祖國的今天流血流汗受了多少次傷,那是一個英雄。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女人仗著我們霍家的名義在外面為非作歹。”

沈安安立刻聽明白了。

應該是自己當初在醫院做的手術,賀老看到效果很好,孟大姐立刻就找上門兒來。

沈安安卻沒有回答,反而是轉身朝樓下走去。

齊敏跟在她的身後,見到對方理都不理自己一下,心裡更怒。

“你看看你這個態度,我好歹是你婆婆,我是霍承安的媽,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一點點尊重都沒有?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胡作非為,我明天就讓你和承安離婚。

你不要以為嫁給承安就萬事大吉。

我們家的人不允許有這樣胡作非為的人。”

沈安安來到客廳裡,賀老和孟大姐一見到沈安安走下樓梯。

兩人立刻站起身,態度上面非常的尊敬。

“沈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孟大姐幾乎是搶先上前兩步,握住了沈安安的手。

有點兒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會瞧不上沈安安。

結果被賀老劫了個糊,賀老的女兒的病治好了。

反而是自己父親病給耽誤,要知道當初可是沈安安是自己先認識的。

賀老也上前說道,

“沈醫生,你也知道孟將軍的病不能拖了。這一次就是請你去做手術的。”

沈安安猶豫了一下。

“孟將軍的情況,我上一次看過,病情我也瞭解。”

“沈安安,賀老孟同志我兒媳婦兒已經買了明天一早的火車票,她是真的沒辦法做手術。”

齊敏急忙攔截,生怕沈安安答應。

“沈醫生,你的意見呢?”

“我的確已經買好了明天的火車票。

不過賀將軍身體狀況我是比較瞭解的。

如果今天霍將軍身體已經做了檢查的話,說不準我們可以今天晚些時候做手術。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只能……”

“還真巧了,霍將軍前天就已經住院,身體各項檢查都已經做完。

而且因為今天上午要做一些選項檢查,根本就沒有吃過飯,屬於空腹狀態。

身體狀況正好可以手術。”

賀老急忙搶先說道,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巧合。

沈安安一聽這話倒是點點頭,

“那好,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上去換衣服,還有那個機器要帶走,所以賀老得麻煩你找兩個人來,把機器一塊兒帶到醫院去。”

沈安安轉身就走。

賀老臉上露出了喜色,每一次做手術,他們跟在跟前能學習的經驗非常多。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機器不能留在他們醫院。

如果能留在他們醫院的話,親手操作一臺手術也許就可以開啟一個格局。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說這個話,人家這個機器研製出來非常勞心勞力,那是她父親留下的遺物。

自己沒臉,也絕對不可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當然假以時日,他想他可以跟沈安安商量一下。

機器送到有關部門研究一下,如果能仿製出來那是最好。

這樣可以造福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