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文把沈安安都調查得仔仔細細,唯一遺憾的是沈安安居然已經結婚。

沈安安不愛錢,不愛名,不愛利。

如果沈安安能夠愛上自己,這簡直就像是天上掉餡餅,天作之合。

可是沈安安的檔案上註明了她已婚,並且嫁的是一位軍人。

黃炳文有點兒扼腕嘆息,自己根本不知道從哪兒入手。

如果嫁了一個普通人,自己還有自己的優勢。

畢竟自己算是年輕有為,而且長得也非常不錯,身邊圍繞了不少的年輕姑娘,恨不得嫁給自己。

年紀輕輕就在競爭副院長,能力方面他也算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外科醫生。

各方面來說都是女孩子眼中的合適的丈夫人選。

可是沈安安嫁給了一個軍人,讓自己有點兒無從下手。

你說沈醫生這麼年輕漂亮,又醫術高超的醫生,居然嫁給了個糙漢子。

可是軍婚自然是不可侵犯的,他要是做點兒什麼,萬一一個不小心惹了一身騷就不行了。

黃炳文這會兒看到沈安安自然是有點兒頭疼。

沈安安看到黃炳文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雙手插在兜裡說道。

“黃醫生,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沒完沒了的老來找我有什麼用?

我已經說了,老爺子不需要做手術,如果你想做手術,那是你的事兒。

魏家人想做手術,那是為魏家人的事兒。

得你情我願,作為醫生,我不會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沈安安不喜歡的是黃炳文這一副勢利的嘴臉。

醫生應該是第一時間把病人的病情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考慮這件事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兩倍地加在一起,沈安安受過苦,受過罪,曾經成為一個隱形人。

但是她絕對不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黃炳文被這話說得臉上無光,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聽了這話都默默地把目光移開。

“沈醫生,魏老爺子為國家做出過那麼多的貢獻。

現在年紀大了,得病了,難道作為醫生我們不應該為老人考慮嗎?

給老人解決了隱患,他可以多活好多年,這是一件好事兒,沒有違揹我們醫生的道德。”

“沈醫生,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覺得老爺子需要你我這樣的醫生來為他保駕護航。

沈醫生,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覺得我勢力,覺得我是為名為利,可是難道我不是為病人嗎?”

沈安安轉過頭,

“黃醫生,老爺子的情況並不適合手術,我已經很明確地跟你說明了。

做手術對於老爺子只有害處,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一旦做手術,有任何的風險產生,老爺子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與其在床上當一個植物人,還不如老爺子現在維持現狀。

黃醫生,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

作為醫生,我認為這樣是對病人最好的一個現狀,我並不認為做手術就一定可以治病救人。

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我今天做完醫院裡的事情,明天就會離開。

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不會產生。

還有你不要再來糾纏我,糾纏也沒用,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沈安安扔下黃炳文轉身就走。

今天收拾收拾,她要回家了,票都已經買好了。

明天一大早的票,武警醫院今天所有的大夫晚上還會給自己舉行送行宴。

沈安安有點兒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

黃炳文咬牙切齒,只好無奈地回到了病房。

看到黃炳文的時候,魏宇航跟著黃炳文兩人悄悄來到了走廊裡,生怕老爺子聽到。

“怎麼樣跟沈醫生說好了嗎?你放心,哪怕再拖幾天,我們也是可以等的。

只要沈醫生願意做這臺手術。”

魏宇航每天都在打聽那個小病人的情況,知道那個病人一天比一天好。

據說那個腦瘤巨大到差不多快佔了整個腦子,孩子當時命懸一線,這樣都能救過來。

更何況他們家老爺子的這個手術。

魏宇航這會兒心態好了很多。

而且也想把態度擺正,所以才希望黃炳文去說服沈安安。

黃炳文嘆了口氣,他一路上都在想現在怎麼辦?

這個手術分明是做不了了,如果沈安安不出手,光憑自己這個手術風險太大。

其實這一次說服沈安安也是為了自己,他想借著沈安安給自己身上鍍上一層開顱手術外科天才的光環。

如果和沈安安一塊兒做手術,如果出了問題可以推到沈安安身上,不出問題自己一樣可以沾光。

可是現在分明是不行,這一次的機會稍縱即逝。

可是他總不能說自己無能為力,做不了這手術,所以得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在沈安安身上。

“魏同志,以前你們得罪了沈安安是嗎?”

這可是他最近調查的結果,既然魏宇航他們以前得罪過沈安安,這就是一個天然的藉口。

魏宇航的妻子聽了這話,臉色一沉,

“難道這個沈安安居然因為我們曾經得罪過她,故意不給老爺子做手術嗎?

這樣的話也未免是心胸過於狹窄,她怎麼配當一個醫生?”

魏宇航白了一眼妻子每一次說話都這麼口無遮掩。

“我們的確和沈醫生一開始有些不愉快,不過如果真的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我們願意親自上門給沈醫生道歉。”

魏宇航從上一次的事情擺正了態度,尤其是聽了自己老同學給自己講。

這個是醫生如何把所有人都認為救不回來的病人,硬生生地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光是他聽了,都覺得這樣的病人絕對不可能活下來,居然還有人能從死神手裡搶下來。

而且當時的手術兇險到多少科室聯合手術。

魏宇航對於沈安安更有了更高一層的評價。

對此他也深深地感覺到他們當時做事的確是有點兒過分。

這樣的醫生應該是禮賢下士好好地說,好好地做,恐怕沈安安不會刁難他們。

這會兒聽了這話,他只感覺到如果可以賠禮道歉,這事兒又不是過不去,雙方沒有深仇大恨。

沈安安要的就是禮賢下士,要的是平等對待,要的是禮貌,有素質。

這些他們都可以做到。

黃炳文搖搖頭。

“魏同志,我不知道你們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但是沈醫生這一次跟我說得斬釘截鐵。

她說了她是絕對不會為你們老爺子做手術的。

讓你們再也不要去找她,否則的話,手術的後果是我們大家承擔不起的。”